二人默契的一點頭。
這讓景雪納悶至極︰「那……你們為何不揭穿我?難道、難道不怕我對皇上不利嗎?」景譽認真說道︰「不瞞你說,一開始,我和五皇兄是有些擔慮。但是……最後我們都賭你不會傷害父皇,賭你是個好女孩!」
「不過……」景泰接過話,「我們倒是極為奇怪,為何父皇一眼就認定你是雪兒?難道他當年都沒主意到梅花胎記?還有,似乎……父皇對于你如何從千里迢迢的青陽鎮到弈陽都城、甚至到皇宮,他都沒有任何過問。」
景雪想了想︰「許是……父皇不想讓她的雪兒回憶起傷心事。所以,對當年之事就沒有太多過問。至于……為何一眼認定,應該就是男女間通常所用的「一見鐘情」,父皇對我的「一見鐘情」是出自于一個父親對女兒的第一眼認定。當日,父皇在寢宮里喊著‘雪兒’,而我又剛好出現了……」頓了一會兒後,景雪笑笑說,「這和你們的打賭是一個道理的。」
這樣分析下來,景泰、景譽都覺得頗有道理。
「那麼……你能告訴我們嗎,你究竟是何人,如何來到宮中?」景譽還是想一解心中疑惑。
景雪面有難色,不是她不想講,只是不知從何開口。景泰察覺景雪的為難,搪塞道︰「哎呀,何必知道的那麼清楚。景雪想告訴我們了,自然會說的。是吧,雪兒?」
沉默了半晌,景雪下定決心,幽幽地道︰「我本名叫慕容清清,我的家鄉離這很遠很遠…………為何會來至此處?其實我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若是知道怎麼來的,或許現在就不在這兒了。」話音剛落,景雪重重的嘆了口氣,不知這麼說,他們是懂還是不懂。不過,話點到了就好,剩下的也就只能靠他二人慢慢領會了。
景泰、景譽面色沉靜,帶著絲絲探究看著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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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沒有太多的隔閡,僅管發生了些許不開心的事,但關系還是維系在那的。只是,現今,大家都有了各自的愁慮。
景泰的大表白,雖然沒當著景雪的面,可畢竟是听得一清二楚的,但景雪沒個表態,讓他心里堵得慌。總想找個機會問問,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問了又能怎麼樣。
景譽最為掛心的還是那件聯姻之事,如果景雪遠嫁到大西北,他是會非常愧疚的,因為景譽一直認為是自己間接害了景雪。
而景雪呢……?她現在終于是大徹大悟了,以前在現代,當學生的時候煩著作業、考試、能不能順利畢業。後來,實習期,茫無頭緒的瞎投著簡歷,從學校出來,待業三個月,未找到個滿意工作。現在,穿越到了古代王朝,當了郡主,沒有了曾經煩惱著的問題,可是……出現了一大推亂七八糟的問題,景泰對她的愛慕、大西北的聯姻、還有那個……有著梅花胎記的真公主,萬一哪天蹦出來了,她豈不是必死無疑!
景雪一手支著頭斜靠坐在屋內的椅子上,嘴里念念有詞︰「原來……只要人活著,就會有煩惱!即使穿越時空,逃的了現狀,躲不了煩惱啊!唉……唉……唉……」
「郡主……衣服做好了。」小桐雙手托著一件疊好的嶄新衣服進屋子。
景雪倏地坐直身子站了起來,拿過衣服,打開一看︰「會不會有點小?」小桐說︰「奴婢是按照郡主給的尺寸做的!怎麼,郡主沒量過?」景雪一愣,又干笑著點點頭︰「我……」小桐瞅著衣服說道︰「九皇子可以穿!」
景雪拉高衣服,遮住臉,訕訕的小聲說道︰「好像……衣服尺寸,我是估模著景譽的體型來的。」小桐听不清,問道︰「郡主,你說什麼?」景雪胡亂的邊疊著衣服,邊出門,還不忘回頭喊道︰「小桐,你真像個婆婆!」
花園里,景泰不可思議的接過衣服,驚嘆道︰「是你做的?」
啊?!景雪一呆,小聲嘀咕著︰「我這人,十字繡都不會的。這衣服怎麼可能是我做的。」
景泰披上衣服,感覺正好,可是好像只能披著穿,不能系腰帶,因為有點緊了。
景雪吐吐舌頭,不好意思道「好像……好像小了!」景泰卻不以為然,好高興的說道︰「雪兒,我太喜歡了!謝謝你!」
這個‘謝’字真讓景雪不敢當。不過看著這麼容易滿足的笑容,景雪也跟著笑開了。
「什麼事讓你們兩開心成這樣?」景譽老遠就見到他們二人了,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正好過來問候,听听他們樂的什麼玩意。
景泰一瞧景譽,許是真心高興,迫不及待的跟他分享著說道︰「九皇弟……你看……」說著,拉起衣服的一角給景譽看著,興奮極了,「這是雪兒給我做的。怎麼樣……很好看是不是?」
景譽用異樣的目光看向景雪,顯然是覺得不可思議。景雪把頭稍稍壓低,不敢對視,景譽嘴角勾出淺淺的弧度,看來他猜得沒錯,景雪哪會做什麼衣服,可能都不知道線怎麼穿的呢。
景泰高興著︰「來來來……九皇弟,給你也穿穿。」還未等到景譽反應,景泰早已經利索的月兌下衣服,又幫景譽穿好。景雪本想制止,因為她擔心……可偏偏,越是擔心什麼就越來什麼。
當衣服穿在景譽身上時,不差分毫,似乎是為他量身定做的。而且這件衣服的布料更是顯現出了景譽的王家氣派。景泰、景譽同時露出了錯愕的表情。只不過……景譽稍縱即逝。而景泰卻是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轉臉定定看著景雪。
景雪轉著腦子,支吾著說道︰「這……衣服……小、小桐好像做小了……」景雪話還未說完,匆匆走到景譽身後,邊為他月兌著那件衣服邊說︰「我回去讓小桐改改。」可憐的景譽就被這兩個人擺弄著一穿一月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