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雅姿親手夾了一塊獐子肉給弟弟,親切地說︰「那就多吃一點,看你都瘦了。」
小信陽還很小,卻很熱情︰「舅舅,你這半年,打算教我什麼功夫?」
洪袖泉嘆息一聲︰「大將當馬革裹尸而還,為朝廷盡忠。老窩在家里,怎麼好意思呢?」
林沂姿兩鬢斑白,卻掩不住她的睿智︰「親家舅子,現在外面打仗,會死很多人。你休息半年,就躲過了很多劫難。禍福相依,這是好事啊!」
燭光搖晃,掩映著幾張笑臉,談笑間親情流露無遺。
四位顧命大臣封欣、文尚綱、過岩、吉祥奉詔入宮,與皇上一起商討對策。
與此同時,上京東城東正大街的一個巧藝制衣行的後院,幾個人正在輕聲說話。
面具男的聲音仍帶沙啞︰「羅剎的人去刺殺皇帝沒成功,卻把施達開暴露了,真他媽的晦氣。」
老板娘從後面摟住他的脖子,媚笑道︰「施達開死了不足惜,我們還有很多底牌。」
面具男扭轉上身,將老板娘拽進懷里,婬笑道︰「我的火氣很大,幫我降降火吧。」
老板娘掙月兌了他,嬌笑道︰「可我看有些人會不願意呵!」
店老板笑道︰「他是我們的盟友,算得上是自己人。你們要兩相情願,我也沒意見。」
老板娘向面具男拋了一個媚眼,笑道︰「等你當了皇帝,我就遂了某些人的心願。」
她掀起門簾,向眾人拋了一個頗具誘惑的媚眼,轉身去了內室。
店老板對那個身材矮小圓圓腦袋的中年人說︰「賈信,宜妃、平妃、鳴妃是不是你們的人?」
賈信沉思片刻,說道︰「宮里肯定有我們的人,她和總部是單線聯系,至于是誰我也不清楚。」
面具男悄然說道︰「那個洪袖泉非常有趣,不如為其加些作料,增添光彩。」
店老板笑道︰「加把濕材,光冒煙,不生火,有趣,有趣!」
室內三人都哈哈大笑,聲音中透著邪惡,令人毛骨悚然。
洪雅姿對唯一的弟弟洪袖泉是特別照顧,將他安排在杜府西面的嘯風樓。嘯風樓是洪袖泉的專屬居住點,即便他不在,也有下人打掃干淨。
第二天晨雞未鳴,他就起床。這是他多年戎馬生涯養成的習慣,起來後在疊浪池邊練武。疊浪池非常美觀,水流在機關消息的作用下沖上高天,浪高十米,然後向下落去。落到八米高的位置,被圓形凹槽再次激射上天,高度和原來一樣。水流又向下流去,落到四米高的水置,又被一個更大的圓形凹槽再次激射上天,水流高度也是十米高。
這就是疊浪池,是杜府的一大人造奇觀。疊浪池邊養著很多外形美觀的魚兒,大大小小的魚兒追逐著浪花。外圍是一個面積八百平方米的蓮花池。
若在高空看,疊浪池是一個中心外面兩個圓。但站得遠,看起來就像綻放的梅花。洪袖泉練武的地方就在內圓的八米高台上,一邊練武一邊享受沖浪的感覺。
「舅舅,我也上來。」洪袖泉正在練武,就听到小外甥幼稚的聲音。
他向下看去,小信陽正在揮舞著小手,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杜信陽旁邊站著姐姐和姐夫,正在觀看他練武。
要登上疊浪池除了爬梯子,就是用翹翹台。要先乘船到達翹翹台,然後通過翹翹台到達練武台。翹翹台在蓮花池的中央,站在翹翹台上,有一個機關消息將人拋到疊浪池練武台上。這種機械裝置,只有杜府有。其他的王宮貴族,只會弄些假山蓮池之類的景觀。
練武台上去很難,下來也不易。但對于武功高強的健者,卻很容易。
洪袖泉才24歲,一身武功出凡入化。他如飛翔的燕子,凌空飛去,腳踏蓮葉,向他們飛去。
「舅舅的輕功太好了,要教我輕功呵!」小信陽高興之極。
洪袖泉飛到他們身邊,捏了捏小信陽的臉蛋,笑道︰「練武可不容易,要吃苦的呵。」
小信陽嘻嘻笑道︰「我要練武,我要成大俠。」
洪袖泉的臉上透著真摯的笑容︰「好,我們家要出大俠。」
小信陽拍著小手,叫道︰「舅舅教我武功吧,我要學,我要學。」
洪袖泉很高興︰「好,我馬上打一套拳,看你能記牢多少。」
洪袖泉在院子里的槐樹下,練起一套洪門謹字拳。一招一式打得很慢,共八八六十四招,十分鐘打完。
他打完拳,臉不紅氣不喘。他凝立身形,看杜磊峰父子在一旁模仿。杜磊峰的態度極其認真,他模仿的是拳招,看起來像舞蹈。
小信陽也在打拳,看似歪歪扭扭,讓人啼笑絕非。但每招都很用力,很具神韻。洪袖泉看在眼里,暗暗點頭,他有學武的天賦。
小信陽見舅舅笑他,速度加快,可能是比較緊張,本來該右腿後撤,但他步伐過大,一下倒在地上。
洪雅姿急忙跑過去,扶起他。小信陽崴到右腳腕,很痛,卻忍住不哭。
洪雅姿很急躁︰「都是你老爸不好,這麼大的人學什麼武功,純粹沒事找事。」
洪袖泉急忙走過去,握住小信陽的右腳腕,使了個巧勁,將腳腕撫正。
這個過程看似很快,卻很痛,信陽卻忍住沒叫出聲。
洪袖泉抱起小信陽,說道︰「跟我來,我拿些好東西給你吃。」
洪雅姿緊張地問︰「你要給他吃什麼,他身子骨柔弱,否則他爺爺早就教他了。」
「他身子骨柔弱,我就給他改善改善。」洪袖泉抱著小信陽往房里跑,從貼身的袋子里拿出一個寸許高的藥瓶,里面還剩下一枚「築基洗髓開元丹」,他很慎重的取出來。
他看著築基洗髓開元丹有些不舍,但念及姐姐姐夫對自己的好,咬咬牙舍下了。
他拿著築基洗髓開元丹,對小信陽道︰「有些苦呵,你敢吃嗎?」
小信陽露出一副初生牛篤不怕虎氣概︰「我是大俠,不怕苦。」
「好,不愧是杜帥的孫子。」他兩手一搓,將築基洗髓開元丹搓成粉末,然後倒進一杯幸芝液中。幸芝是靈芝中的另類,采自八千米多高的封山,異常珍貴,所以稱為幸芝。
洪袖泉將藥液遞給小信陽,並說道︰「你敢喝嗎?」
小信陽雙手握著杯子,向口中倒去。
洪袖泉露出驚喜,捏著杯底,緩緩向他口中倒去。
小信陽一口喝干洗髓開元液,立即感到小月復處有股氣流四處亂竄。
小信陽有些好奇︰「舅舅,我肚子里怎麼有蟲子亂跑呢?」
「你要給他吃什麼,他太小了,不能吃不易消化的東西。」洪雅姿陪著丈夫打完拳,不放心兒子,向里面跑來,正巧看到小信陽喝藥液。
洪袖泉說道︰「外練筋骨皮,內練精氣神。我曾從一個世外高人那里獲得三枚築基洗髓開元丹,可以幫助習武者打通任督二脈,為他打好習武的基礎。」
「你怎麼不給峰哥喝,給信陽喝,不是浪費嗎?」洪雅姿很為丈夫不平。
洪袖泉讓信陽平躺在床上,然後準備幫他打通周天。他將手撫在信陽的氣海穴,將氣流籠在掌下,然後控制氣流向下過會陰,沿著中樞穴、脊椎穴、玉枕、百會穴……順著任督二脈流動。
洪袖泉一邊幫信陽疏通經脈,一邊思考怎麼回答︰「姐夫,其實……」
他還沒說完,就被杜磊峰打斷︰「袖泉說得對,我確實沒有習武的天賦,再說都29歲了,也太晚了。」他悻悻然,向外走去。
「峰哥,不要灰心,會有辦法的。」洪雅姿急忙追上去,一邊鼓勵丈夫。她對丈夫有著盲目的崇拜,一直認為只要丈夫願意,沒有做不到的。
杜磊峰沉默不語,陰沉著臉向東院走去。
洪雅姿追上他,牽起他的手,接著鼓勵︰「老公,我相信沒有你做不到的事情。等小美回來,看她有什麼好辦法。」
杜磊峰不由苦笑︰「你倒是很相信我呀。」
洪雅姿抱住他的左臂,靠在他肩頭,溫柔地說︰「在我看來,你是杜帥的兒子,遺傳了習武的基因,練武就是本行。」
杜磊峰在她臉頰親了一下,笑道︰「有賢妻如此,復夫何求?」
兩人對視一眼,露出親呢的笑容。
洪袖泉幫小信陽貫通了任督二脈,然後教他控制內息,使氣流在任督二脈內流動。
杜信陽真的是遺傳了杜帥的練武基因,洪袖泉一教,他就會。
洪袖泉看外甥真有習武的天賦,教得也非常認真。
小信陽貫通一遍後,洪袖泉就接著幫他貫通奇經八脈。本來這是很危險的事,但加上築基洗髓開元丹的強大藥力,就化不可能為可能。
「未習拳,先學步。拳就是套路,步指的是弓、馬、僕、虛步等。泛指手型、手法、步法、身法等基本功。」
三天後,小信陽已貫通全身的十四條經脈,洪袖泉就開始教他基本功。
小信陽扎個馬步,站在那里,氣定神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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