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說女婿,這錢……」話還沒說完,蘇慶龍見龐子爵陰冷地抬起眼盯著自己,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口誤。
這小子,真是太目中無人了!竟然這麼看他?
「蘇伯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和我爹地定的是結婚後才付款的吧?現在,是不是還沒有到時間?」倚著轉椅,龐子爵喝了口新運過來的咖啡,口氣平靜地像在說一件商品。
女婿?呵,這蘇家人還真是會做生意,落魄後馬上就想起這筆婚禮的禮金了?
而且,他還沒有答應要娶那個連面都沒有見過的女人吧?
想入龐家門的多了,這麼急的,真沒見過幾個。
「你……子爵,如果你願意,結婚的日子咱們可以就近安排的,人我先給你送去便是!」低沉著臉,蘇慶龍將照片遞了過去。
當初和龐騰威提訂婚的時候,真應該先把錢收了!
「好!我有事,您自便吧!」輕瞥了眼照片,放下咖啡杯繼續批文件。
反正娶誰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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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身干淨的校服,將頭發用那枚從她傷口中取出的碎鑽發卡別上,蘇暖依回到了蘭風高中的宿舍。
她將這個保存了下來,用來紀念自己失去的東西——貞潔。
「蘇暖依,我听說你家破產了?怎麼這麼快啊!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啊?」穿著皮衣褲的唐盈汐和另幾個打扮嬌艷的室友叉著腰,來到正在收拾行李的蘇暖依面前。
「就是!就是!盈汐,我就說吧,看她就是個寒酸相,呵,說不定是蘇老爺子在外邊風流的野種吧?」其中一個女孩林潔討好著唐盈汐說。
「呵,說得對!真是丟咱們蘭風高中的臉,要是讓別人知道咱們這里有這種落魄家世的學生,還有哪家的大少敢來這里選夫人了?」鄙夷地看了蘇暖依一眼,唐盈汐瞥了瞥嘴。
真不懂,就她這豆芽菜的身材,怎麼能當上校花?這些男生都瞎的嗎?自己有什麼不如她的?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蘇暖依卻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安靜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她無心與這些人爭,只想快些離開這里,她本就不屬于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