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到了王爺居住的小院,她卻怎麼也沒有勇氣走進去,只好躲進被花叢掩蓋的石椅上。
這個石椅是她小時候和小朋友們躲貓貓的時候發現的,躲在這個地方,由周圍的花從、樹木做掩蓋,極少有人能發現。
正在她煩心見到王爺該說什麼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偷偷模模地在王爺的小院子外面走來走去。
不一會,那個人來到了灌木叢前打電話,靜婉看清了是李教授,她豎起耳朵听清了他的談話。
「喂,耿總,那個王爺好像對我有敵意啊!我昨天晚上,今天早上都去了,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啊!」
「耿總?王爺?李教授到底想干什麼啊?」靜婉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地小心,真是我們太低估他了,從她身邊的人入手!」電話里傳來耿總的聲音。
「好!現在跟他走的比較近的出了方教授外還有一個藍贏兒,那我就從她入手!他經常給她送飯,那我就在她的飯里做手腳吧」李教授露出一絲奸詐的笑意。
「啊?他們是要害王爺?耿總和李教授為什麼要害王爺呢?」靜婉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卻百思不得其解。
「好,我們動作越快,美國人的錢到手的就越快!」耿總在電話那邊一副豪情壯志的腔調。
「你說,那美國人可真有錢啊,一出手就是一億啊,這個活著的古玩可真是大財神啊!」李教授有些得意忘形起來。
「賣給美國人?難道他們知道了王爺的身份?那王爺以後肯定會特別的危險!」靜婉不禁皺緊了眉頭。
「你現在在哪呢?你這樣大聲的說話不會讓人听到吧?這個秘密堅決不能讓別人知道!」耿總在電話里警惕地說道。
李教授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人的蹤跡,這才放心起來,壓低聲音對著電話說︰「沒有發現,我馬上去辦!」便又鬼鬼祟祟地離開了。
靜婉看著李教授的身影確實走遠了,渾身冒著冷汗,她覺得耿總已經到了瘋狂地地步,剛害完秦楓又來害王爺。
顧不上想那麼多,靜婉來到了王爺門前,瘋狂地敲著門。
王爺打開門,看著眼前的靜婉以為是在做夢,怔怔地站在原地。靜婉推著王爺走進了房間,趕緊關好房門,還緊張兮兮地把所有的窗戶都關上了。
王爺稍微清醒過來後,發現靜婉坐立不安地到處檢查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暖暖的笑意。
「你怎麼來了啊?你再找什麼呢?婉兒?」王爺跟在靜婉的身後,甚是奇怪地看著她問道。
靜婉見查不出什麼東西,拉著王爺的手說道︰「你跟我走吧,王爺!我們去個安全的地方,現在有人要害你!我好擔心你啊!」
王爺怔了怔,看著眼前這個為自己的安危驚慌失措的女人,多想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可是……透過窗戶灑進來的陽光,讓他的眼楮微微的躲閃,心中的痛,無限蔓延開來。
他緊緊地握緊拳手,背過身去,用盡全身力氣說道︰「我不會跟你走的,我不愛你了已經,你趕緊離開這里吧!」
「不!就算你不愛我,你也得跟我走,這里太危險了!」靜婉此時已經無暇顧及他所說的話,她只知道,她想要他平安,僅此而已。
「你走吧!就憑我的身手,沒有人能害得了我」王爺依舊冷冷地說道。
「就怕你防不勝防啊王爺!就算我們不是戀人了,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吧!」靜婉有點生氣了,小臉憋得紅紅的說道。
「王爺,我跟你送便當來嘍!我進來了哦!」藍贏兒推門而入,看到靜婉也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怔怔地站在原地。
靜婉看到她手里的便當,想到听到的李教授說的話,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她快步走到藍贏兒的面前,一把搶過藍贏兒手中的便當,打開窗戶扔到了窗外。
「喂!你干嘛啊?你怎麼這麼沒禮貌啊贏兒姐姐?」藍贏兒見自己一上午的心血,竟然被靜婉扔了,小臉起得發紫。
「這個便當有毒!王爺不能吃!」靜婉面無表情地說道,伸手去牽王爺的手。
「什麼?有毒?我愛我老公還來不及呢!我怎麼會給他下毒!你也太奇怪了吧贏兒姐姐!我本念在你我都是這個大學的後代,對你充滿了敬意,沒想到你這麼禮貌!」藍贏兒擋在王爺面前撅著她的櫻桃小嘴說道。
「我沒說是你下的毒啊?總之王爺現在非常的危險,你讓我帶他走行不行?」靜婉一臉的焦慮。
「不行!他是我老公,我不能讓他跟你走!你上次不是看到了嗎?我和他已經同居了!不信你文王爺!」藍贏兒漲紅了臉,故作大聲的說道。
靜婉抬頭一臉委屈地看著王爺,眸子里滿是清澈的淚光,王爺點了點頭,一把摟過藍贏兒輕輕地說道︰「你回去吧,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終于淚水不爭氣地從眼圈里淌了下來,靜婉頓時覺得心里剛剛打起來的一絲希望,轟然倒塌,讓她尊嚴掃地,無處躲藏。
靜婉掩面跑出小院,拿起那盒被她扔出來的便當,她寂寥地走在已經下課了的學生當中,陽光無限紅,只是心里寒冷如冰。
王爺怔怔地看著已經消失在櫻花里的靜婉,對依舊沉浸在甜蜜中的藍贏兒說︰「你走吧,我想靜靜!」便抽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緊緊地閉上了房門。
「真是喜怒無常!」藍贏兒怒了努嘴,慢慢地關上房門,離去。
當姍妮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深夜。建州是清晨醒來的,他幾次想去看姍妮都被耿總攔住了。
他只是以為她昨天也喝多了酒貪睡而已,並未多想,約翰翰等人早乘飛機離開。
姍妮揉了揉昏昏沉沉低頭,欲要翻身卻發現渾身酸痛的要死,自己的叢林更是疼痛無比。她漸漸想起了自己清醒時分,被約翰欺凌的場景,瞬間覺得天昏地暗。
淚水已經流干了,他想到了死,想到自己這幅臭皮囊就是養父買來獻給別人作踐的玩偶,她受夠了這樣的日子,這樣不堪的自己怎麼能配的上那樣美好的秦楓呢?
她用力撐起自己的身子,費力地穿上衣服。將凌亂的發絲梳理整齊,畫上淺淺的妝容,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微微的笑了一下。
小時候的事情歷歷在目,回想起來,最美的時光就是在美國和秦楓相識的時光。她擦干臉上殘留了淚珠,欲要爬上窗戶。
「妮妮,你干什麼呢?」這一幕正巧被擔心她的安危的建州發現,幾個跨不過去,一把抱住她,把她扔到了床上。
「你干嘛呢妮妮?」建州生氣地喊道,可是他不知道他這用力的一扔,讓姍妮覺得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樣的疼痛。
「啊!啊!」姍妮痛苦的申吟著,渾身的疼痛讓她暈了過去。
「妮妮,你怎麼了啊?妮妮,妮妮!」建州自知因為生氣姍妮輕生,是稍微用力了一些,可是怎麼會讓姍妮暈倒了呢?
她這才發現,姍妮出來的皮膚,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沒有一處是好的。她的胸部還被抓傷了,露出了鮮紅的女敕肉。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把姍妮弄成這個樣子?」建州仿佛瘋了一般搖晃著守夜飛僕人,僕人只好支支吾吾地說出了約翰的事情。
他這才發現自己昨夜醉得離譜,自己的酒力一向很好,怎麼會才喝了那麼幾杯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呢?這里面肯定有玄機。
他想到了父親,想到了父親和約翰交換眼神的場景,當時的他因為興奮把一切微小的不尋常都忽略了。
他大步走到耿總的門前,一腳踹開他的房門。耿總正和一歡場女子進行的如火如荼,建州的奪門而入著實讓他嚇了一跳,從床上滾了下來。
「小兔崽子,你想嚇死你老爹啊?」耿總從地上爬起來,氣喘吁吁地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建州的雙眸仿佛要噴出火來一樣。
「什麼為什麼啊?深更半夜的,你瘋了吧?」耿總爬到床上,蓋上被子不耐煩地說道。
「為什麼你明知道我喜歡妮妮,你卻讓那個畜生去傷害妮妮!你還是不是我父親?」建州強忍的淚水流了下來,看著眼前這個叫了二十幾年父親的人,覺得陌生至極!
「妮妮,妮妮,你就知道她!她只不過是我養的一只母狗,人人都能作踐的母狗!你是做大事情的人,你……」
話未說完,耿總就被建州從床上拉到了地上,他剛想一拳頭打過去,卻怎麼都下不了手。
耿總被嚇壞了,見建州抬起的拳頭始終沒有落下,才深深滴咽了口氣。
「你听著,我今天不打死你,就是報答你對我的養育之恩,從今天開始,我們恩斷義絕!父子情分到此為此!」
建州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耿總的房間,過了許久耿總才反應過來,呆呆地問道︰「他剛才說什麼?」
「他說她和你恩斷義絕!」被嚇壞的女人怯怯地說道。
「有種你就斷!我看你沒有我的信用卡能活多久!」耿總大聲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