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柒柒被駕回了家,實在是心有不甘啦!
只要再多給她一小會兒,或許就幾秒鐘,很有可能她和糖丫的身子就各就各位了。
都怨這一幫沒用的家伙,尤其那該死的庭落!
倘若不是他停落把自己弄到這個叫花子都嫌破的鬼地方,由得她和自己的**再多帶些時日,或許就會大功告成。
不行!她還是要回去,否則夜長夢多。時間越拖的久,希望可能會越發的渺茫。
她可不想,和這麼一個陌生的身體呆上一輩子。
正準備抽身,庭落已端了滿滿一碗的湯水過來,「糖丫,餓了吧,快來喝魚湯。昨天趁你睡著的時候,特地去釣到的,很香呢!」
就是眼前的這個落拓男人,這個該死的庭落,要不是他,自己怎麼會有家不能歸?
若柒柒狠狠的瞪一眼庭落,表情恨不得殺死人,可是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咕’叫喚起來。
真的是有幾分餓了呢!管他呢,先填飽了肚子再說。
坐下,拿湯匙,然後就是她的尖叫。
「啊!你這是魚湯?這樣也可以叫做魚湯?」
三四片的青菜末,然後是幾點零零星星的油花子,湯匙撈了半晌,才撈出來唯一一條,比跳蚤大不了多少的,貓都沒有辦法塞滿牙縫的小魚丁兒。
若柒柒平時吃魚吐出來的骨頭,都比這整條魚的腰身粗。
「喂!你平時就這樣對待你老婆?怪不得,你的老婆弱不禁風,風吹一吹就可以翻個大跟頭。你們這些男人真的是很過分呢!這不是虐待人嗎?臭男人!」然後她站起身,順手端起魚湯,將它一股腦兒全給潑到了地上,滴水不流。
庭落伸長了脖頸,呆呆地望著滿地的魚湯,條件反射的吞了吞唾沫。男人消耗的熱量原本就多,大清早的就陪同愛妻京城,這一去一回,不知不覺已近黃昏,他早就饑腸轆轆了。忍著滿月復的酸水,熬制了香濃的魚湯,舍不得嘗哪怕一小口。可是,卻給她全部的灑落于地。
唉!可惜了喲我的湯哦!
他們居住的場所,本就是深山老林。其間沒有小河,更加沒有湖泊,只有一條潺潺而過的小溪流,哪里又會養有大條的魚?記得以前,僥幸得來一條或是兩條的魚,哪怕再小,糖丫也會興奮的嬌笑,咯咯咯摟著他轉圈圈。然後哼著小調,興致勃勃的將它燒成湯水,自己通常都舍不得喝上一口不說,還找出十條百條不能喝它的理由,全部的留給庭落,然後會無限滿足的看著停落裹入月復中。
停落嘆一口氣,幽幽望向若柒柒,看著她因為生氣而鼓著的可愛的腮幫,然後他笑了。
庭落覺得妻子真的很反常,這若府一趟過後,整個的變了一個人似的。
「咕咕,咕咕,」若柒柒的肚子又不爭氣的叫喚起來。
庭落笑一笑,他上前愛憐的撫模著愛妻的肩膀,「不然,我去給你熬粥?」
「別踫我!」若柒柒很快的甩掉了那只手,「給你忠告,再敢踫我一下我一拳揍扁你!虧你還是一個書生,都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嗎?」
在肚子再一次發出饑餓的哀號時,若柒柒雙手捧著餓的有些痛的月復部,無奈的坐到桌邊,用手托著腮,厥著小嘴嘟噥著,「早也粥,晚也粥,頓頓皆粥。」她回過頭望著庭落,一雙大眼楮忽閃忽閃,很無辜的問,「你該不會是打算,讓我天天都喝粥吧?你們這兒,就再沒有其他的可以吃的?」
庭落忍不住笑出了聲,想了想,他奔出門去,很快的丟下三個字,「你等著!」
若柒柒滿懷期待,想著,這次總算有些可以下肚的東西了吧?
半個時辰之後,熱氣騰騰的飯菜新鮮出爐。
若柒柒端起碗,拿著筷子,滿懷期待的夾過去——
一桌子的︰豆腐塊,豆腐末,豆腐丁,豆腐泥——還有豆腐腦。
豆腐全席?!若柒柒傻眼了,從來沒有見過豆腐會有如此的功效,它可以整出滿滿一桌的菜。
「還有嗎?」她剛剛癟下去的腮幫子不由又鼓了起來,她扭過頭佯裝著問。「還有豆腐粒,豆腐條,豆腐渣嗎?」
「豆腐粒?豆腐條?」庭落傻傻的撓撓頭,「倒是沒有見你做過。不過,豆腐渣,先倒是用布袋裝好了還放在熱灰里面,你不是說,還要再等個三五天,等它霉霉的了,臭臭的了,才叫好香好吃呢。」
「不然,」庭落想一想,十分認真的說,「你當真想吃的話,我給你盛些過來。看看味道怎樣了?」
若柒柒真恨不得自斷經脈!
「吃你個大頭鬼!」她再也忍耐不住,將碗筷扔到地上蹦了起來,「我說你能弄明白我的意思再開口說話嗎?!你這家里面,難道就只剩下豆腐了麼?就沒有雞呀鴨呀,蔬菜青菜什麼的?」
「哦!」庭落總算懂得了愛妻的意思,「蔬菜青菜菜園子里有,摘來要廢些時辰,因為怕餓著你了,所以剛剛沒有為你準備;那只‘咕咕雞’呢,隔上一日下一只蛋呢!不然,明日我把它炖了燒湯給你喝?」
她真想仰天長嘯,糖丫啊糖丫,面對如此的一個迂夫子,你居然還看上去一副溫婉可人,氣質淡雅的模樣。倘若換做是我,早就變為了河東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