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樣又是個艷陽天。
末之炫和語然照樣去賞桃花。
若柒柒才不想跟著他們瞎攙和。昨日來到時候,若柒柒就留意到,在桃園的旁邊,有一條極其清澈的小河,當時她就好想進去戲戲水、捉捉魚。
眼下正是機會,她悄悄約了听菊和糖丫。三個人興致勃勃的來到小河旁。
沒有人的污染,河水清澈如玉。
數不清的小魚游來游去,優游自在。
若柒柒高興的不得了,月兌了鞋光了腳,嚷嚷著要到河水里面去抓魚。
琴棋書畫她不在行,撈魚抓蝦她倒是極為拿手。不消一會兒,好幾條魚都被她甩上了岸邊。
糖丫和听菊咯咯嬌笑,一人手中一條,也沒有什麼物件來裝。
听菊想了想,說,「小姐,你和糖丫在這兒等著,反正也不太遠,我先回去拿個盛的竹籃來。」
「听菊你快點,我還要趕在中午以前喝上魚湯呢!」
「是,小姐,我很快的!」听菊領命先去了。
一條、兩條、三條,若柒柒抓的正起勁兒,她突然听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說,「姑娘,你把老朽的魚都抓光了,也不留一條給老朽。老朽的老伴兒還等著我的魚兒燒湯呢!」
若柒柒循聲望去,只見一胡須錘胸,卻毛發烏黑的老者,正端坐在一塊巨石上,他手拿一根竹竿,神態安詳的閉目垂釣呢!
若柒柒叉叉她的小柳腰,「你這老頭,真是奇怪的很,這河里面那麼多的魚,怎麼獨獨我就抓了你的?再說這魚又豈是我一人能夠抓的盡的?」
「話雖如此。可是這魚也是講究緣分的。姑娘不來,老朽是它的有緣人;今兒姑娘來了,姑娘便成了它的有緣人。」
若柒柒被他繞的頭暈,「我不管什麼緣不緣,我就知道,若要抓魚,各憑本事。」
老者笑一笑,也不再多說,扯起魚竿,換了一個地方。
若柒柒眼尖,她一下便看見了老者的魚鉤,竟直直的如同一根針一樣。
「哈哈哈!」她大笑,「難怪你釣不到魚,你有見過直鉤能釣起魚的嗎?你以為你是姜太公?」
老者莫測高深一笑,「姑娘,這就是老夫所說的緣,若是有緣,便沒有不可能的事。也許不定,姑娘也曾遭遇過不可能的事,其實追根溯源,一切因緣而起。」
若柒柒若有所思。
正在說著,老者突然扯起魚竿,一條一尺來長不小的魚竟隨著扯動躍出水面。老者抖動魚竿向身後一甩,那條魚竟穩穩當當的落進他身後的竹簍里。
若柒柒知道,她是遇見高人了。
「喂,老頭,你究竟是何人?」
「老朽也該回去了。」老者收起魚竿,背上竹簍,準備回家。
「喂,老頭,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曾遭遇過不可能的事?」
「姑娘不知,老朽與二位姑娘也曾有過一面之緣。」老者捋一捋長長的胡須。
「哦!在哪里?」若柒柒覺得奇怪,自己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萍水相逢,莫問出處。我只能對二位姑娘說,紛紛擾擾,糾糾纏纏,一切皆因緣。」老者背著竹簍,慢慢遠去。
若柒柒恍然大悟。她突然明白,這個老者似乎對于她和糖丫之間所發生的一切糾結了若指掌。
「喂!老頭,你還沒有告訴我,我們到底應該怎麼辦?」若柒柒對著老者愈來愈遠去的背影大叫。
「萬物皆有因緣,皆為因緣所生。唯有因,不能生果;唯有緣,亦不能生果。姑娘切莫追尋因緣,大可一切隨緣。」
老者的聲音緩緩消失在天際——
「小姐,你在嚷嚷什麼?」听菊取來竹籃,看見若柒柒一人傻傻望著遠方,就疑慮的問她。
糖丫走過來,「听菊,剛剛來了一個老人家,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小姐她就成這樣了。」
「老人家?什麼樣的老人家?」听菊好奇的問。
「一個胡須長至胸口,卻又毛發烏黑的奇怪老人家。還有老人家雖然一看就是個老者,然肌膚卻白皙潤澤,猶如幾歲的孩童一般。」
「小姐小姐。」听菊奔到若柒柒的身邊,抓住她瘋狂的搖︰「小姐,是那個神醫,神醫‘鬼藥帥’。記得你和糖丫被雷劈昏迷不醒之時,就是他來才醫醒你們二人的啊。」
原來是這樣,若柒柒恍然大悟,怪不得那老頭言談舉止都如此的古怪,原來他果真對自己的境況了若指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