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若柒柒心滿意足的點點頭,這,方才是她若柒柒的形象嘛!
听菊走過來贊嘆道,「小姐,你真是愈發出月兌的標致了。」
完了又打趣說,「都說愛河之中的女子是最美麗的,今日一見果真不假!」
「听菊,找打!」若柒柒做一個揮拳的姿勢,以牙還牙,「我要打得你牙歪嘴咧,打得再也沒人願意和你共浴愛河。」
「小姐,」听菊不依,「你竟然取笑听菊!」
「某人膽大妄為,剛剛還在取笑她的主子呢!」若柒柒再揮一下拳頭。
這時,只見府內的管事末管家,踱著方步慢條斯理的走進來。
他定楮望一望深感意外的主僕二人,清一下嗓子,很是狐假虎威的朗聲說到,「王爺有令,介于若王妃身體欠佳,需要適當的活動和鍛煉。所以,為了王妃的安康,特此指派王妃專任府內園藝師一職,以後大事小事重活輕活,定要親力親為,方可福壽綿長。」
末管家裝模作樣的念了一通,完畢趾高氣揚的走掉。
若柒柒和听菊皆愣在原地。
什麼奇怪的歪理?居然比她若柒柒還會瞎掰!
「什麼跟什麼嘛?」听菊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只覺著腦子已經被漿糊給糊住。
末之炫的心思若柒柒最明白!
他是鐵定了要折磨她的身心。
若家養尊處優的七小姐,若是整日玩命的除草修剪,不死也是要月兌一層皮的!
這等于是在慢慢的拖死她!
炫哥哥,你果真狠過我若柒柒啊!
轉念一想,一句話浮上她樂觀的心頭︰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罷!權當這是以後大作為之前的一番歷練吧?
「這又有什麼?反正最近也是無趣的很,不就是澆澆花施施肥嘛,听起來似乎還不錯!」若柒柒扛起花鋤,拽過听菊,興致很高揚的說,「走,我們這就走!」
說和做原本就是兩碼事。
若柒柒實施起來,方覺著,這真不是人干的活,又髒又累不說,這六月幾分毒辣的日頭當空照著,幾乎要將人給曬蔫兒一般。
若柒柒苦不堪言。
幾日下來,若柒柒果真曬得月兌去了一層的皮,原本白皙的肌膚,泛出了一層淺淺的黝黑。
這才是六月的天啊,倘若七月亦或是八月,火熱的夏日,她豈不是會給連皮帶骨曬的直接的升華了哈?
尸骨無存啊!
炫哥哥,你,實在太壞!
若柒柒恨得牙癢癢起來。
尤其這日,當她看見,末之炫撐著一把垂著流蘇的花傘,小心翼翼的呵護著懷中嬌人兒的時候,她的牙不受控制的癢癢起來。
「哼!」若柒柒從鼻孔里重重的發出一個音符,宣泄著心底的不服氣。
不知末之炫有沒有听見,反正他沒有什麼直接的反應。扶著糖丫,他就近坐到一旁的涼亭里面,掏出汗巾,小心的替糖丫擦拭汗水。
把個若柒柒看的,整個兒人如同一盤醋溜白菜,酸溜溜的。
正兀自酸不溜手,突听末之炫開口說話了︰
「之前你在那‘蕭妃館’,把那蕭妃館也是伺候的井井有條,今日見一見,才頓覺當初給你的表揚過早過高。」末之炫邪惡的笑一笑,「不過,本王也只是要你鍛煉一番,重在過程而不是看結果。所以這府內的園藝你雖做的十分的拙劣,倒也無關緊要。」
若柒柒的腮幫子愈來愈鼓,愈來愈鼓,那小嘴兒也嘟的老長老長。
看著若柒柒的可笑的神情,末之炫有一句話差點出口︰你那嘴巴都可以掛個夜壺了。
突然覺得這句話幾分的熟悉,但是他來不及多想。
糖丫的額上再次現出一層淺淺的細汗,該回屋去歇息了。
他自地上拾起傘,斜眼瞟一眼花叢中的那個身影,勾唇邪惡淺笑,「所以,保持就好。本王先走了,請王妃一人慢慢的享受這鍛煉養身的獨妙之處。」
完畢,擁著佳人,遠去。
若柒柒氣的!
看著已然遠去的二個仙子一般的身姿,她又能做什麼,唯有嘆一聲︰
今非昔比啊!
她撫模著自己曬得紅紅腫腫的臉頰,萬般憐惜的想。
曬的糟糕的皮膚,不保養一番是萬萬不行的。
所以每日只要閑暇下來,用花瓣碾成泥糊用來敷臉,成了若柒柒每日的必修課。
好在,這王府之內,什麼樣的鮮花沒有,什麼樣的奇珍異果沒有?
這天,听菊用一些具有清火鎮痛療效的花瓣和水果,極有耐心的將它們搗成糊狀,然後慢慢的敷在若柒柒的臉上。
這是若柒柒連日惡曬之後,自己研發的獨門養顏的方法。
冰涼的糊糊一貼在臉上,頓時神清氣爽,肌膚便就沒有了先前的灼熱和脹痛感。
「哎!」若柒柒滿足的長嘆一聲,「幸好想出來這個方法,不然,我早就變的又黑又糙,沒法見人了!真不知道,這個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听菊敷完最後一勺在小姐的臉上,聞听此言,她輕輕放下手中的碗,若有所思的說,「那麼小姐,糖丫真的是已經失去記憶了?」
「不然又是怎樣?好不容易恢復肉身,她不著急回去和夫君團聚,還在這兒和炫哥哥蘑菇?這不符合糖丫外柔內剛的個性。」
若柒柒慢慢憶起那日醉酒的情形,「那天,我雖醉的極沉,可是模糊听到轟隆劇烈的雷聲,似要將人撕碎一般。想一想,我和她在閃電的力擊下離奇的換身,又在閃電的幫助下奇妙的各自皈依,兩次遭到閃電的襲擊,我們畢竟只是普通平凡的血肉之軀,哪里經得住如此劇烈的侵襲?我雖僥幸毫發無損,可是糖丫失去記憶也是合情合理的啊!」
听菊默默點一點頭,黑漆的眸子突然一閃亮,「小姐,糖丫既然可以失去記憶,為什麼就不能恢復記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