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沖上前去,伸出拳頭來狠狠的敲打著他的脊背,「你,實在太可惡了!你這個壞蛋,壞蛋!」
用的勁道十分的大,拳頭砸在他的脊背上面,發出悶悶的‘咚咚’聲。
「喂!」他慍怒了,回過頭來,一把攥住她的小手,沉聲道,「你瘋了麼?!」
拿他當成一面鼓來敲是吧?
很疼呢!他一個王爺的嬌貴之軀,何時受到過這種騷擾?
「你,怎麼可以問也不問我,就隨便的——怎麼可以?」她臉孔漲紅,羞憤的忍住了後面的話——
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把人家給**?
「你是責怪我把你月兌光了吧?或者還順便——」他看到她心里面去,不由冷笑一聲。然後臉上慢慢的浮現一抹鄙夷,「誰會稀罕?!你這丫頭,也太抬舉自己了,你以為本王會對你做什麼?笑話!本王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就憑你,一只沒有熟透的沒有味道的青果子,以為本王就會多看你一眼?」
「你!」被如此的詆毀,她面上浮上一絲難看,氣的快要不行。
「哼!」他一把撒開了攥住她的手,任由她跌落在了地面。
「休要胡思亂想,往自己臉上貼金!以為本王貪戀與你,我只是見不得髒而已。還有,本王是閉著眼楮幫你換下衣衫的,你身體上面的任何東西我都沒有瞧見!」他狠狠瞪一眼她,一副她看低了他的表情。
什麼叫做‘任何東西’?他怎麼可以用這麼樣一個俗氣的字眼來評價一個美女身體的**部位?
自是氣急,她想要再去理論。某王爺卻早已坐回到剛剛的位置,閉上了眼,一副氣淡神寧的模樣。
王爺爺的!
暗自罵一聲,她將氣惱和怨憤一股腦兒的全給咽回了肚子里面。
扭一扭頭,看見︰
洞口處,她淺灰的衫子,迎著風兒輕輕搖擺,很自在的一副模樣。
突然的感覺不怎麼生氣了。
給別人洗衣服,對于某王爺來說,可是破天荒的頭一次。
自己,似乎是佔了一個小便宜哦!
在拼不過他的情況之下,她只能這樣想,來撫慰一下自己飽受傷害的小心靈。
她自地面之上慢慢站起來,好奇的打量著這個空曠的洞穴。
這個洞穴里面,空空蕩蕩的,只是在接近洞口的地方,一股汪汪的清泉,自岩壁流淌而出,匯聚在地面一個約莫臉盆大小的窪地里。
溢滿出來的部分,則順著岩壁角落涓涓的流至了洞口處。
看樣子,那個家伙是在這里為她清洗的衣物。
她躡手躡腳的走向洞口,望著洞口處的某王爺。
某王爺此時已然進入了香甜的睡夢里,他將頭微微仰靠在岩壁,稍稍歪向一邊去,斂去了平日里的霸氣和傲氣後,他顯得隨意而且親和。
他如墨的黑發宛若夜一般的神秘,風兒將它揚起一個優美的弧度,和翩翩而起的衣衫一起,撒發著獨特的異彩,給這個寂寥的洞穴增添了一抹閃亮的色彩。
淡粉色的臉頰一如既往的好看,卷而翹的長睫安靜的低垂,唇角魅惑的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動人心魄的淺笑。
心下不由微動,冷酷決絕的王爺,是誰悄然潛入你的夢里,給了你溫馨的片刻?
不過,一切皆與她無關,她已走出了那個陰影,關于他的一切,她都不想要費神和參與。
既然說過去了,就一定要讓它真正的成為過去。
她才剛剛的嘗試著開始了她的新生活,她不想要被任何的事物而干擾。
洞口的地方,是一塊稍微延伸出去的岩石,很平坦,站在這里,可以感受到涼風襲來的爽利和舒適。
她放眼望過去,周圍都是連綿起伏的山峰和蔥郁濃密的樹木,不見一戶人家。
自己怎麼竟會在這里?難道是被那股強大的氣流給沖撞到了這里?
可,這里又是個什麼地方?
總感覺這個洞穴所處的位置有點奇怪。她不由低了頭望向腳下。
這一望頓時嚇的不輕。
原來,這個洞穴,位于山腰處,除了她站立的這塊岩石外,腳底下赫然竟是萬丈深淵!
只覺頭一暈,腳下不由晃兩晃,差一點她就要栽進那深不見底的山溝溝里去。
搖晃的身體突然被一個有力的胳膊拽住,她跌落到一個堅實的懷抱里面。
驚魂未定她回了頭,發現是末之炫。他陰沉著一張臉,呵斥道,「你這個笨女人,找死嗎?!」
好險哦!她拍拍胸口,平穩一下氣息,不屑的說,「就算找死,與你又有何干系?誰會稀罕你來救我?」
「你!」他氣結。
好心相救,卻換來無趣。此女真叫一個月復黑。
「真該讓你掉下去,摔他個稀巴爛!」他憤憤的說一句。
「縱使摔個稀巴爛,也好過和你呆在這個鬼地方。」她毫不客氣的回敬道。
「你!」他真恨不得伸出手去拎起她來,將她給丟下那山溝溝里去。
終是忍住。
肚子餓的難受,眼下還是應該首先解決一下燃眉之急。
「肚子餓了,去做飯給本王吃!」他慣有的頤指氣使著。
她覺得自己的耳朵有了問題。這個洞穴里面,除了岩石就是灰塵,她要去哪里找食材?
某王爺恐怕是餓的糊涂了!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拿什麼做與你吃?你以為這是哪兒?你的末王府麼?」
「你不會蠢到,連我背後這個通道口都沒有看到吧?」他指一指身後,嗤笑一聲。
若柒柒困惑的望過去,在這個家伙的身後,果然有一個類似于通道的洞口。
因為通道壁的岩石和這個主洞穴的色澤差不多,再加上她位于某王爺的身後,所以她才未曾察覺。
「那個,這是什麼?」她好奇的指住通道口的地方,問。
「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末之炫一副懶得多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