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的早晨,若柒柒一大早起來,便就開始忙進忙出。
扭頭看一看某王爺,盤著腿閉著眼楮坐在洞口處,不知是在打坐,還是在打瞌睡。
真的很衰哎!她在汗流浹背的為他洗衣做飯,然而他卻一臉閑適,優哉游哉齊樂逍遙。
這個破山洞里面,他把它當成了他的王府和天下,儼然的佔地為王起來。
一副拿她當成他的丫頭來使的模樣。
「好了,差不多了。」他突的站起,一臉大功告成躊躇滿志的表情。
然後看一眼她大大不滿的表情,不以為然的冷笑一下︰
「你以為我在做什麼?睡覺?或者偷懶?告訴你,我是在運用真氣為自己療傷,只要我恢復功力,我們便就可以從這里順利的出去。」
「誰稀罕和你一起走,要走你走吧!留在這里,不曉得多麼的舒適和愜意,與世無爭,快樂的就像神仙一樣,我才不舍得離開呢。」
「馬上就走吧!」她面上浮現一抹得意的壞笑。
她料定,多半這個家伙正在口出誑語,就算他恢復功力,又能怎樣?他們兩個是掉在半山腰里,可不是面對著一大群的敵人,功力恢復,武藝超群,就可以把敵人一舉殲滅,解救自己于危難之中。
某王爺再強,他也不可能直接把這個洞頂給掀翻咯,好重見天日吧?
「那好!」他神秘莫測一笑,笑的很溫柔。
她有一點點的恍惚,似乎好久,都沒有看見過這麼溫情的微笑了。
「再見。」他如此輕描淡寫的說一句,然後提一提真氣,如同一只展翅的大鳥,拔地而起,向上掠去。
瞬間沒了蹤跡。
額?
若小姐哭笑不得。
王爺爺的!虧得她還是一習武之人,怎麼偏就這招給忘記了呢?某王爺,原來可是會輕功的!
因為一個人的離去,這個寂寥的洞穴更加的寂寥起來,已往微撫而過的清風,此時變得陰涼陰森起來,讓她感覺陣陣的寒涼。
「哇!」她的櫻桃小口瞬間變大,哇的一下哭開了。
還當真把她一個人給留在了這里。
也只是開玩笑說說而已嘛,這個家伙怎麼可以如此當真,怎麼可以和一個女孩子這般的計較呢?
這個古墓一樣的洞穴,難不成要她孤獨老死在這里?
「我說著玩玩而已嘛!我錯了還不行嗎?你這個家伙,怎麼可以如此的狠心?好歹,我也是做幾天你的王妃的嘛!你——」
話突然的卡在了嘴邊,她大張著嘴巴,呆呆的望著面前從天而降的一個人影。
末之炫居然去而復返,他笑意吟吟的一張臉,對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某女,笑個不停。
笑容很嫣然很嫵媚。
「你怎麼,又會回來?」她傻傻的張著嘴巴,問道。
「突然很想要試試我幾日未加練習的輕功有沒有退步,于是折返回來,看看能不能再飛上去。」
「看樣子,應該沒有問題。」末之炫說完,就欲往上再次躍起。
說時遲那時快,若柒柒急忙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急急的說,「哎!你先等一下!」
「干嘛?」他好像很迷茫的模樣。「你,還有事麼?」
「那個誰,」她撓撓頭皮,紅著一張小臉難為情的說,「你,千萬不要丟下我!」
「咦?你剛剛說什麼來著?」他很認真的一副表情,一邊說還一邊拿手指掏掏自己的耳洞,「奇怪,輕功雖然沒有退後,耳朵卻突的不好使起來。」
若柒柒的腮幫子慢慢的鼓了起來,越來越鼓,就快要爆掉了!知道某王爺此時在故意的戲弄與他,可是又不好現行撂下臉子。
某王爺可是個一拍即散的惡主,不順著他的意願,他是極有可能置她于不顧的。
唯有忍住了怒氣、怨氣、還有惡氣,低聲下氣的再說一遍,帶著軟巴巴的哀求的語氣,「我是說,你,可以帶我一起走嗎?」
「帶你一起走?」菩薩顯靈,他終于听清了。
她恍若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重重一點頭,「嗯!」
「可是誰誰誰,剛剛不是還大言不慚的說,要在這里做個快樂的神仙?」他低了頭,讓熱熱的氣息打在她臉上,湊近她的耳朵,戲謔道,「怎麼這般快便就改變主意了?怎麼,不想做神仙了麼?」
「是啊,是啊,」她掐媚的笑道,「剛剛也只是,隨口一說,隨口一說而已嘛。當不得真的。呵呵!」
「那麼說,你承認,是你說錯了?」他不依不饒。
暗地里咬一下唇,生疼!可是面上還要繼續點頭哈腰,還要很誠懇的承認錯誤,「是啊,是啊。我錯了,的確是我錯了。」
天知道這是多麼難受的一個思想斗爭的過程。
「如果做錯事或是說錯話,于情于理,似乎是要給別人道個歉什麼的。」他接著又說。
有完沒完?!若柒柒近乎抓狂,心底那個狠狠隱忍起來的自己,狠不得掄起一個大鐵錘,將這個該死的家伙敲個千遍萬變!
方才足以解下心頭之恨。
「那個誰?對不起哦!」哪怕聲音小的細如蚊蠅,可是若小姐還是張一張嘴,不爭氣的講了出來。
說完就恨不得立即抽自己一個耳刮子。
太沒有氣節了!
「那好!閉上眼楮。」某人得意的露出一抹壞笑。
然後話音剛剛落下來,一只有力的大手便不客氣的緊緊握住了她的小蠻腰。
「喂!你——」驚呼聲還沒有來得及出口,就只感覺一股強大的氣力,使得她從地面‘搜’的一下騰空而起,飛向了空中。
耳邊呼呼風聲,景物再也瞧不見,完全的不知身在何處,天旋地轉一般。
時間似乎很長很長,直到安全的達到了地面,若小姐仍然的雲里霧中。
暈乎一陣,她回過神後,發現自己的身體竟還偎在那個該死的家伙懷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