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相處了多久竟然還不知道?」看她們好奇琴清也不多賣關子,「他是先王次子,如今大王的弟弟被封長安君。很得夏太後的寵愛,又因為生得俊美這咸陽城里沒一個不認識不知道他的。」
沒想到剛來救誤打誤撞的認識了個王室宗室,不過黃箏自己也是楚國王室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了不起。黃樊又問,「我們今天還遇到了一個小哥,據說,據說是蒙什麼家的次孫?」
「哦?」琴清看黃樊想不起個驁字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那是蒙毅吧?只看到他嗎?」
「還有個人成蟜喊做長信侯。」
「那個人深得趙太後的重用呢。」琴清淡淡的一帶而過並不想說的太多。
「這秦國究竟有幾個太後啊?前面一個夏太後,剛才又是個趙太後?」
「怎麼跟你說吧。夏太後是先王的生母也就是成蟜的親女乃女乃,還有個華陽太後是先王的義母。而趙太後是如今大王的生母。現在明白了吧?」
「也不是很復雜嘛!」黃樊吐了下粉紅的舌頭一團孩子氣的模樣可愛至極。
琴清轉頭看黃箏腮邊還掛著淚于是幫她擦掉淚痕,「過去的事情先別想,免得想壞了身子,還沒吃飯吧。吃飽肚子下午出去轉轉散散心,咸陽城里還有得一逛。」
琴清給她們備了馬車黃箏覺得麻煩還是騎馬好。樊兒也換了男裝在侍衛的帶領下去市集上轉轉。沒有成蟜的帶領雖然不熟悉各個地方倒也更自在。
「顧大哥,咸陽有多大啊?」樊兒問東問西一刻也不住嘴。
「跟鄢相差無幾。」
「這個時辰市集差不多快散了,不如去河邊轉轉也涼快。早早回去怪無聊的。」
黃箏也不想回去便點點頭,沿路往城外去的都是早晨進城趕集的莊稼人,偶爾有幾個衣著光鮮的夾雜其中,而真正的貴族無不趕車駕馬。
樊兒看見有賣桃的大呼小叫的跑過去。「這桃好新鮮,老伯每天都來嗎?」
「隔一天來一次,從這會兒要賣到八月吶。」
「怎麼不進城去賣,總要跑出來也很麻煩。」
「哪里進得去,想在市上賣就得交四、五項雜稅,我這桃子全賣了也交不上。」
「會有這麼多稅項?」
「我也說不清楚,我還不如就在這里賣免得交錢還受那些差爺們的氣。」
「還以為秦會和楚不一樣。」走出好遠樊兒還在喋喋不休。
「快到河邊了,你還是把桃洗洗再吃,別吃壞肚子。」看她把鼻子湊到桃子上一個勁兒的聞,黃箏想戳下她額頭剛抬手忽而意識到自己著男裝,忙收回手順便理了自己的頭發。
「對岸似乎是個校場。」顧城遠遠望過河對岸。
「去看看。」黃箏倒是有些興趣。
黃樊幾步跑到前面準備下河去洗桃。
「這河水不能用。」橋上一個少年制止了黃樊。黃箏應聲望去只見少年騎著一匹毛色灰白的馬,袖子高高挽起外衣搭在馬鞍上。他雙臂在外,皮膚微微發亮,肌肉線條分明,額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而那雙眉目讓黃箏覺得似曾相識。「剛發過洪水,河里有些**的動物尸體,不干淨了。前面校場有澄清的水,你們可以去那里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