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一陣冷笑,「真的是我在侮辱你嗎?還是你想繼續侮辱你自己?你以為你有個安逸的家就算得到了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嗎?為何你身上會有薄荷胭脂的香氣?一個陌生的男人就能引起你全部的遐想。因為你還沒有了解愛是什麼?你只是被安排而已。如果你被安排嫁的人不是樊於期而是我……」
「求君侯不要再說了。」宓辛俯在榻上痛哭,難道這胭脂竟然是他送的?「那根本就不可能,不可能。君侯年紀還不滿二十呀,宓辛難道可以等待嗎?」
成蟜站起身往外走。他不再理會宓辛的啜泣,因為那聲音已經越來越小。
過寒食的時候黃箏又去了次避雨的窩棚,卻沒再見到那個青年。祭拜過母親和哥哥她直接去了河邊練功的地方。前段時間他都說他比較忙抽不出時間,黃箏也樂了偷懶一段。結果一躲懶竟然是兩個多月。也不知他忙些什麼兩人期間一直沒再見過。本來以為從現在一切恢復正規沒料今天卻是蒙毅在那等她。
「哥哥事情多來不了,換我來教你。」他從坐著的地方跳下來,很為難的看看她。「你這樣方便嗎?」
黃箏看看自己的衣服,「沒什麼不方便。我在荊國每天都穿這個。」
「荊女都是你這樣穿嗎?」
黃箏不答抽出一根帶子從脖子後面繞過,再從腋下固定好袖子。
「那好吧,我先檢查一下你前面學的怎麼樣。」黃箏拔出武器。「等等等。我哥不是教你短劍嗎?」他盯著黃箏手里的武器實在不知道該叫這什麼。
「先過過招。」黃箏不由分說一刀砍過去。蒙毅閃開也沒多說兩個人就在河邊打斗起來。雖然她的武器蒙毅沒見過但他畢竟習劍多年,再加上是男生,體力上要佔很大優勢。半個時辰過去黃箏已經累得不想動了。
「我說,你到底是不是姑娘家,以前真是小看你了。」蒙毅喘著氣重重坐在地上。
黃箏緩了下氣也在石頭上坐下來。「今天的事不要告訴你哥哥。」
「他不知道你……?你那是什麼武器真不好對付。」
「這把刀是我師父送的,他說是胡人使用的彎刀。」她把刀拋給蒙毅。
蒙毅還以為會很重結果接在手上發現最多不過四斤,甚至可能只有三斤多的樣子。刀身黑里泛出銀白色寒光逼人。這把刀模樣古怪特別讓人愛不釋手。
「有名字嗎?」
「幻虹。」
「這是什麼材料?」
「隕鐵。」
「你師父就是我爺爺上次說的那個什麼,玉什麼?他是什麼人啊?」
「他和琴姐姐一樣都是巴國人。」
「巴國出多少好東西呀。連刀鞘都這麼漂亮。難道是純銀的嗎?」蒙毅對這把刀很羨慕。
「刀鞘是白銅的。」
「銅還有白色的?」蒙毅覺得開了眼界。一般的刀鞘無非是皮制和木制,因為金屬比較重也比較貴。可是這麼輕巧又極薄的白銅真是漂亮又好用。
「你替我保密,等琴姐姐下次有鐵來的時候我幫你打造一把。」
「那你要教會我用才行。」
「放心,保證讓你順利出師。」
「對我這麼好是不是有什麼要我幫忙啊?」蒙毅可不笨。
「要是有事找你幫忙,你幫不幫呢?」黃箏故意問道。
「什麼事你盡管說。」他很爽快。
「帶我去看看你哥哥在什麼地方做事。」
「就這件事?你跟我哥說他也會帶你去的。」
「你哥哥那個人做什麼事情都要講個道理很麻煩。」
「那也成,不過你為什麼對這個這麼好奇啊?」
「從來沒見過嘛。」
「那又不是什麼好地方。尤其是後面的大牢,我們沒事也不願意去的。」
「我又不是去參觀大牢,只是想看下你哥哥做事的地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