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難走的地方玉疏會牽著她的手,還記得一次常去的小溪漲水,玉疏背她過去。伏在他肩背上黃箏感覺那麼溫暖舒適。正因為難得有這麼親密,黃箏特別在乎,特別在乎那些小小的細節啊。可是現在現在只要想起他黃箏都會覺得胸口憋悶,雖然想想玉疏的好處也就不那麼怨恨,但是想原諒並不容易。
身後樹叢里有動靜她警覺的抓過弓站起身。箭已經搭在手上,她射殺過野豬所以如果這不是更大的動物應該不會有問題。可是她等到的並非什麼大型野獸。一群人將她團團圍住。
「何人在此?」
看對方服色應該是官差,黃箏放下手里的弓。
「民女黃箏。」
「沒有看到警示嗎?擅闖上林莫非是行刺。帶回去。」
不容黃箏分辯幾個人給她來了個五花大綁。看看這些人黃箏決定見到他們上級再作解釋。
王綰看見他們從女刺客身上搜出來的東西眉毛都快擰到一起了。這不是蒙恬的弓嗎?還有這個玉璋,前年冬天好像有人拿這個給他看過。他急忙去找那個被抓住的人。
黃箏被綁在柱子上也沒喊叫,叫也沒用看他們問什麼就說什麼吧。誰知還沒開審王綰就走了進來。黃箏看他雖然年紀不大卻金印紫綬是這些人中官階最高者了。
「你叫什麼名字來上林做什麼?」主審見王綰沒說話知道他只是來看自己審案,忙打起十二分精神。
「民女黃箏受長安君相約上林狩獵。」
「什麼?長安君。你怎麼不早說?」主審忙叫人翻檢名冊。
「沒有這個名字。」
「我看看。」主審自己翻過一遍名冊。「大膽,你說你受長安君相約,為何沒將你的名字上報隨行?」
這下黃箏是真不知道了,「你們可以請他親自來一問便知。」
「君侯可是隨叫隨到之人?你還是老實交代吧,你們這次有多少人來行刺?」
「大人,我連大王面也未見,為何一再說我行刺?」
「幸虧你不得見,否則萬一行刺驚了大王如何是好。不得狡辯,你隨身帶的就是凶器。」
「上林既然是獵苑,所帶弓箭不是理所當然嗎?」
「大膽竟然反問主審。」
「這件事情你問長安君就可,為何一再糾結于我。再問下去我沒有行刺,更交待不出什麼同黨共犯啊。」
主審還要再說王綰站起身,「你和蒙恬什麼關系?」
他的弓竟然這麼招搖。黃箏無可奈何的苦笑了下,「在長安君介紹下相識。」
「玉璋可是你拿到我府上找我辨認的?」
「原來是郎中令大人。這玉璋是路上結識的一位朋友請我帶去您府上說是可以在那里找到他?」
「什麼朋友?」
「我不知他來歷只知他名趙政,您府上的僕人卻都說不認識此人。」
王綰聞言心里一緊追問道,「此人相貌如何?」
「時間太久記憶模糊了,貌似十八|九歲,眉目開闊,嗓音低沉。是個貴族子弟。」
王綰點點頭,「松開她,等我回來再作處置。」他沒再多說什麼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主審見王綰出去擦了把額上汗珠湊到黃箏面前,「黃姑娘。」他親自給她解開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