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箏不再多話留下馬車,只等王綰過來向他討了進宮的口令和符印馬上趕了過去。稍稍停留再出來,沒遇到成蟜倒踫到蒙恬。她滿月復心事根本沒注意到對方不太自在的神情。
「你一個人回家?」蒙恬看她似乎沒有覺察什麼也漸漸擺正心態。
「是啊。」她隨口回答。
他沉著臉,「上次的事情這麼快你就忘記了?」
天知道她根本沒顧得上去想,「我……」
還沒等她想明白蒙恬又說,「真不長記性。我送你回去吧。」
她倒是不怕走夜路,不過對方已經下馬她也不拒絕。不知何故現在反而希望看到成蟜。
侍從將燈提到前面照路,兩人一言不發跟隨在後。最後還是蒙恬先打破沉默。「你現在身體還好嗎?從你病愈後我一直抽不出時間看你。」
「身體沒有什麼問題,毅已經將你的問候帶到了。」他不提這事還好,黃箏想起了那碗藥不禁紅了臉,好在夜色朦朧也看不出來。到底是真的還是她自作多情到現在還不知道。不過看他見自己時一臉坦然,大概是自己多心了吧。這樣想,黃箏稍微鎮定了些。
「你今天進宮做什麼?」他問。
「你又做什麼呢?」
「不過是平日里那些事情。本來已經處理完了,結果被公主叫去問了些話,就拖到現在才出來。」
「公主?哪位公主?」
「明溪公主,先王的第三個女兒,大王的四妹。」
「與大王是異母吧?」
「她和成蟜是同年,小月份。」
原來如此,那個文采飛揚得情書想必是出自這位公主之手了。黃箏默然不語。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想起了一些事情。」
「也許是我多心,總覺得你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觀察倒仔細,黃箏勉強一笑,「我能有什麼心事,只是不同于樊兒那個沒心沒肺的丫頭。」
「她那樣也怪好的。看見她就不覺得有什麼煩惱。」
表面看起來快活,其實內心的苦誰又會知道。黃箏正要開口對面跑來一小隊人。及至近前才看清來人正是成蟜。
「黃箏,你從宮里來嗎?」成蟜看見她劈頭就問。
「是呀,正巧遇到蒙恬我們就結伴回家了。」
「你一直跟大王在一起?」
「那當然了,大王召見我的呀。」
「可是你下午在校場見過大王後不是離開了嗎?」
他連這都打听清楚了,黃箏揚起臉故意看著他眼楮,「恩,李大人去了我就避開了。只是先回家一趟去拿點東西。後來又隨王大人一起進宮的。」
「你後來跟大王一起的時候,大王有沒召見什麼人?」
「你真奇怪,怎麼盡問這種問題?」
「先別管,有沒召見過別人?」
「只召見過我。」蒙恬插了句。
「你見過微微嗎?」
「微微不是在家里嗎?你找她做什麼?」
「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她,見到她的話就告訴我一聲。」
「到底怎麼了?」黃箏反而急著問他。
「還有事先告辭了。」他帶人匆匆離開。黃箏稍稍松了口氣。
「你為何騙他?」蒙恬突然發問嚇了她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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