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姬不安的看著嫪毐不停的來回走動。「君侯為何如此?」
「太後,太後難道不著急,不害怕嗎?」
「君侯所指是何事?」
「下個月大王就要去雍城了,冠禮行畢太後就要交出印璽,那時你我的事情必然被大王知道。」
「可是這麼些年一直都隱藏得很好。」
「那是因為太後握有印璽,擁有生殺大權。」
「那依著君侯的意思?」
「太後。」嫪毐突然跪倒在她面前,「太後就算不救嫪毐,也要救救兩個幼子啊。」
「你這是為何?快起來。」趙姬將他從地上拖起來,「你我如此恩愛,我自然不忍心看到你死去。」
「只有一個辦法能保全我們。」
「你說。」
「如果他不是大王,我們就不會死。」
盡管他說的很委婉,趙姬還是被嚇著了。
「他若不是大王,我何以成為太後?」
「立你我幼子,這樣太後依然掌璽。」
「這,這兩個孩子不是嬴姓更非趙氏怎麼過宗室那關?」她覺得嫪毐是不是被嚇糊涂了,居然想出這麼可怕的主意。
「太後握有重權,宗室之人何敢發難?」
「不可以,華陽太後那里就過不去,何況還有呂不韋。」
「可是我酒後失言,雖然顏泄已經被謀殺于街市,但是這只是一時,大王遲早還是要知道的。若不廢黜大王,你我連二子就要訣別。與其等到大王來發落,不如我們先自行了斷。」嫪毐發狠,抽出匕首就要去刺旁邊熟睡的ど兒。
趙姬大驚忙撲上去將他攔下,「你瘋了嗎,這是我們的孩子啊,我不許你傷害他們。」
「請太後賜我們父子三人體面的死。」嫪毐又跪下忍不住灑下淚來,這並不是虛偽的淚水,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能說服趙姬,那就是真的只能一死了。
「你說什麼傻話啊,我不許你們死。」趙姬看他來真的一急之下也流下淚來,兩人抱頭痛哭一陣。
「是我辜負了太後,不能與太後相守到老。就讓我最後侍奉太後一次吧。」嫪毐好像真的要與趙姬生離死別一般,發瘋似得剝下她的衣服。趙姬受到感染也是不能自抑。那些人怎麼樣重要嗎?大王是自己的兒子,他可以給自己地位,給自己富貴,可以給她一切別人所沒有的物質,但是他只是自己的兒子,嫪毐可以給她的趙政給不了。何況他現在並非是自己唯一的孩子,沒有了他還有另外兩個可以承歡膝下啊。可是一想到自己在邯鄲和他相依為命的日子,趙姬還是忍不住落下了淚水。同樣是自己的孩子,不忍心看著這兩個死去,又怎麼能忍心看著他死去呢?但是嫪毐並沒有給她太多時間去考慮這件事情。他知道只有徹底征服太後才能讓她堅決的站在自己這一邊。
因為昨天一番折騰趙姬睡得遲了,听說華陽太後召見忙梳洗更衣匆忙趕過去。看她來的遲了華陽太後有些不高興,趙姬陪著笑臉見過禮,坐在了她下手的位置上,旁邊是陽泉夫人,連昌平昌文二君也在。還有個年輕女子她卻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