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麼說,那寡人就去追他回來。」
「真的?」明溪很快抹掉眼淚。
「當然,公然違抗太後的旨意如果寡人不派他去戍邊以示懲戒,他又不肯娶你,那就只能死。車裂和凌遲你選一個。或者寡人念在他一家于大秦有功,姑且賜他個全尸吧。」
「為什麼,他又沒有錯。」明溪聞言驚得跳起來。
「不娶你就是錯。做寡人的妹夫還要推三阻四。」
「不是他的錯,都是那個黃箏魅惑了他的心而已。」明溪看到旁邊的黃樊忙抓著她的手,「你去勸勸他好不好,或者你要黃箏寫封信給他,告訴他跟他斷絕關系了。人都走了不要還陰魂不散的纏著蒙恬了。」
明溪已經急得失去理智了,黃樊臉都嚇白了她偷眼看去趙政果然也變了臉色。華陽太後訓斥道,「你這丫頭胡說些什麼。王後怎麼會認得黃箏?」
「她怎麼會不認得,她分明是黃箏的妹妹啊。」明溪拼命搖晃著黃樊,「你去告訴她好不好,讓她完全徹底的消失。」
「明溪!來人,把這丫頭給我拖下去。」華陽太後吼完劇烈的咳嗽起來。眾人七手八腳的將太後抬到後面。黃樊也想跟過去腳卻像被釘住了一樣,而釘她的就是趙政的目光。
「你不是熊恣?」趙政平靜的問,不是他想平靜而是這個陰謀巨大到讓他已經失去了暴跳如雷的氣力。
「我不是。」黃樊噙著淚努力不讓它落下來。她是不是終于可以解月兌了呢?
「那你到底是什麼人?」
黃樊雙膝落地但無懼色。「我本名叫黃樊,荊國人。因為熊恣在來的路上已經死了,熊霽受了傷。所以太後就讓我頂替了她。」
「太後為何讓你頂替?」
「我是陽泉夫人的義女。」
「陽泉夫人還有女兒?」他印象里陽泉夫人的女兒已經死了。
「我與姐姐黃箏一起被華陽太後指給陽泉夫人為義女」
她這一說趙政倒是想起,黃箏的確是有個叫黃樊的妹妹,並且兩人一起被陽泉夫人收為義女。而且他還抱怨過這樣以來她會長自己一輩。看來她說的應該是真的了。
「先回宮去。」趙政努力壓抑著胸中的怒火,那聲音听起來也格外陰沉。
黃樊看他貌似平靜心里大約是翻江倒海似的也不多說匆忙離開了。趙政的確很憤怒,華陽太後這麼做的目的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黃樊來咸陽也不是短時間的事,那些知道的人居然沒一個人敢說破。就連明溪,若不是逼急了也不會把這事說出來。他們究竟在怕什麼?怕他還是怕華陽太後?這個問題他沒有答案,沒有答案的問題讓他非常惱火。殺死了嫪毐,趕走了呂不韋,軟禁了母親,還有個華陽太後啊。可是現在正在全力穩定與韓國魏國的關系又要發兵趙國,華陽太後的勢力不可忽視。除了忍這一時,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