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當了王後遷兒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現在黃箏都要死了,後宮里其余的人早都被收拾服帖。這是遲早的事情了。」說到這里蘇姬好像想起了什麼似得,「趙嘉回去了嗎?」
「哪能容他在這里長留前兩天就催他啟程。」
「走了?」蘇姬惋惜的說,「我還想借他用用呢。這一次雖然是他生母去世,黃箏不替他求情他也回不來。看他日漸成人比黃箏也就小個四五歲,即使弄出些什麼私情怕也正常……」
「我還當黃箏想借以收他為義子,好演上一出華陽太後那樣的戲碼呢。」
「你既然想到怎麼當初不留下他,現在想追怕也追不上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李牧看他看得那麼緊現在要扳倒黃箏已經牽連不少人,再要加上趙嘉。搞不好大王惱怒之下親自徹查豈不糟糕?慢慢來吧,只要他回不來遷兒必定是太子。」蘇威說完拍了拍妹妹的肩膀,「你可一定要守好遷兒。」
蘇姬聞言斜了他一眼,「你還說,都是你的餿主意,遷兒又吐又瀉折騰了兩天才好轉。」
「那還不是你給他喂多了點。」蘇威笑笑。「那個不至于要他的命,不怕。」
「太醫呢?」
「讓他告老還鄉了!」
蘇姬只看哥哥那神情心下也明白就不再多問了。
「倒是你指使的那個丫頭呢?」見蘇姬不語他又問,「還留著做什麼?」
「不是我想留下。」蘇姬想到這里咬了下嘴唇。「黃箏身邊的一干人全部被李降以重犯之名扣押。他並不將人關入大牢而是關進了他們私屬的刑訊室,我派去的人總尋不著下手的機會。」
「哎呀!你怎麼不早說?」蘇威大驚。
「我看李降對他們並沒動刑也不曾有任何的審問只是羈押,短時間應該無事。」
「糊涂啊,你可知道李降明里兩邊不靠,其實與田單私交甚好。如今牽連田單一干勢力,他怎麼可能不通過李降來想辦法保全這些人。」
蘇姬雖然也驚心但轉念也定下心來,「就算田單保得了那些人,黃箏下毒的事情可是有目共睹,我就不信她還能逃出升天。」
蘇威不再與妹妹多說轉身走了出去。和她說也白說,如今的她根本就只是個被嫉妒沖昏了頭的女人,滿腦子里只有如何置死黃箏。若是不能剪除田單的勢力,將來他們這些人攛掇著趙偃復立趙嘉為太子也是極有可能的。畢竟廢掉趙嘉並非趙嘉本身問題不過是因為他母親失勢而受到牽連。
再說蘇威這頭估計的並不錯,他剛出門迎頭踫上李降。李降看是他也下了車與他見禮。
「看蘇大人行色匆匆是有急事嗎?」
「嗯,你今天不當值嗎?」
「時辰未到。眼下正要回宮里去。」
「這幾日關于那件案子究竟辦得如何?」
李降听他問起不由一笑,明明是他一手挑起現在為避嫌倒要裝出于己無關的樣子來。自己一個衛尉與這個案子又有何干,不過是想打听下被自己羈押的宮人如何吧。「某位低言輕也實在不知道那案子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