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禍末代絕色 第三百三十五章

作者 ︰ 塔利亞

就這樣一直過了十幾天終于進了函谷關,這邊的驛站控制起來就不是那麼嚴苛,有不少南來北往的客商都會在這里投宿,還因為人數太多,周圍又蓋起了不少私人的客棧。看到那間驛站黃箏覺得百感交集,十二年前她就是在這里第一次見到趙偃又被他帶回了邯鄲。轉眼都十二年了,趙偃死了,蘇姬也死了,連趙國都消失了,她卻活著。來不及感慨也來不及慶幸,她听到驛站的伙計在熱切議論著燕國使臣的事情。不用說是指荊軻一行了,原來她在拼命趕路人家也沒磨洋工早幾天就從這里過去了。她草草吃過飯又準備了未來來幾天的水和干糧,接下來的路她只有更少的休息才能盡量趕上。結果眼看就快到了一場春雨過後她的車子陷在了過深的車轍里怎麼也推不出來。無奈之下黃箏只得解開馬將車就此丟下了。可是淋了這場雨她身體開始發燒起來。她自己都記不清楚是怎麼過了渭河是怎麼進了城,到蒙府的路她肯定不會忘記。但是那兩扇門雖然認得她,門後面的人卻未必認得她。

「要討飯到旁邊去,還敢來敲門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我要見蒙恬。」黃箏勉強依靠在門柱上。

「你是誰啊,這名字也是你叫的嗎?」看著黃箏腌的樣子他一陣厭惡。

「我一定要見他。」黃箏沙啞著嗓子有氣無力的說。

「你說見就見啊,快滾吧。」他幾乎沒怎麼使勁的推黃箏已經站不住跌倒在地上。

「你們站著看什麼啊,還不動手把他拖開了,丟在門口好看嗎?」他話音剛落遠處就來了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停在了門口。「快,快把門打開。二小姐回來了。怎麼二小姐這麼突然就來了,都沒通知一下。」

「婆婆要送點東西來正好我閑著就打發我來了,也順便看看家里人。老遠的就听見你們咋咋呼呼,什麼事情一大早的。」景瑜雖然出嫁多年,家里的僕從們還是按著老習慣稱呼她。

「一個要飯的。」

景瑜皺了下眉頭,「要飯怎麼會一大早來這里?」

「我也說呢,他還敢叫門。」

「你們也別太粗魯趕走開些就算了。」說著景瑜就要進門。突然听到那個人一聲叫喚似乎是在喊蒙恬的名字。她多了個心轉身過去看。

「你是什麼人為何叫我弟弟的名諱?」

「我要見他。」黃箏努力撐起身子抬頭看著來人,「你是誰?」她覺得對方很熟悉可是頭痛的厲害怎麼也想不起她的名字來。

「他不在咸陽。」

「那毅呢?」

「你說誰?」

「毅。蒙毅啊。」

「你有什麼事要見他們?」

「很重要,要出大事的。」

「你到底是誰?說清楚了我帶你去找他。」

「我是黃箏。」

景瑜聞言腦袋里嗡的好像被人狠狠撞了一下,她也顧不得髒不髒一把扯起黃箏的胳膊撥開她凌亂的頭發仔細看那張完全掩蓋在灰塵泥土下的臉。

「真的是你?」景瑜抱著她就哭了起來,「你怎麼才回來啊?」

「我已經盡力了。」

「是,我知道。我帶你進去,你兒子都回來了呢。」

「真的?光兒他……」黃箏努力掙扎了下想要自己站起來。

「是啊,年前就到了。你身上怎麼燙成這個樣子。」景瑜一扭頭沖著下人喊道,「快進去告訴我姨母,是大夫人回來了。」門口幾個下人看這陣勢都被嚇傻了,這個髒兮兮的人居然被景瑜稱為大夫人?。「還愣著干嘛,順便去請了太醫來。」

「不要,我要先見毅。」黃箏拽住她的袖子。

「他現在正在宮里,今天是大王接見燕國來使……」

「不能見!他們要行刺大王。」

「啊?」

「快帶我進宮。」

「我,我怎麼能帶你進宮呢?」景瑜雖然有驚又急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連我父親也在宮里啊。就是去找卓夫人也要提前兩天打了招呼安排好了日子才可以進去的。」

「王後呢?讓琴姐姐帶我去找王後。她應該可以隨時求見吧?」

景瑜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才好,好在她腦子轉得還算快。帶上黃箏直接就往明溪公主那里去,誰知道公主听說今天要來燕國使者就帶著孩子進宮看熱鬧去了。景瑜也不敢多耽誤命人駕車去追眼看公主的車駕就要進宮了景瑜也不管不顧的大叫了起來。

明溪從車上探出頭一看是景瑜覺得奇怪,自己和她私交普通她怎麼會在這里喊住自己。

「長公主,實在是情急所致冒犯了。」景瑜急急下拜,「剛剛得到消息燕國使者名為獻圖實則是要行刺大王。」

「你說什麼?」明溪被驚得幾乎跳起。

「你哪里來的消息,這麼重大的事情若是有假我肯定不能輕饒了你。」

「妾身不知真假,這個消息是黃箏說的。她現在就在車上。」

多少年都沒有听過這個名字,明溪一時還以為是自己听錯了。她一把拉開車門,那真的是黃箏嗎?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確切的說看到這樣的黃箏

她沒有一點準備。虧她一貫行事潑辣也不嫌棄她是否又髒又臭爬上車去確認。

「你就在這里等著,我帶她進去。」明溪兒子也不帶了和景瑜一起丟在了宮門外。

秦舞陽捧著地圖,荊軻則抱著裝了樊於期頭顱的盒子。秦舞陽已經滿手是汗,荊軻還是老樣子,眼觀鼻,鼻觀口。蒙毅冷冷的看著兩個人遠遠走過來,他從心里來講是比較厭煩的。督亢再富庶也不過是燕國一塊地方,樊於期人頭再值錢也不過是個叛逆之人。燕國的使者卻一定要求在這大殿之上舉行個儀式來以示秦國對這兩樣東西的重視。何況從他的私心里講,算是樊於期害死了爺爺,便宜他多活了這麼多年,還要這麼隆重的拿回他的人頭是在是憋悶。

荊軻在大殿門口月兌掉鞋子,秦舞陽的鞋卻跘住了。他蹲子想解開卻因為手抖得厲害越弄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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