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他?!
穆小小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家,把自己丟在床上,閉上眼楮,想要把昨晚發生的一切都忘掉。可是一閉上眼眸,韓逸的臉龐就跳入腦海,怎麼也揮散不去。
她昨晚又醉了,而且醉得有點搞笑,明明一口酒都不曾踫到,卻醉得分不清現實與虛幻,而唯一的差別就是,對于昨晚的事,她居然一點都沒有忘記!
從來酒醉之後不復記憶,可是這一次,記憶便像潮水一樣,涌入腦海,她跑去藍絲絨跳舞,她指著他威脅要斃了他,她抱怨韓逸的種種,她甚至記得韓逸含笑的眼眸看著她,像是某種了然……
而她,像一個得不到糖果的小孩,任性地為所欲為,甚至主動去勾.引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對他的厭惡已經發生了奇怪的變化,奇怪得讓她覺得那種感覺其實挺好,可是昨晚看到他跟一大群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她明顯的不痛快,恨不得拿個電蚊拍把所有的女人拍死。
這種情緒很難理解,她一向認為女人不該為難女人,尤其是喜歡上同一個男人的女人,相互攻擊只會讓男人更得意,她以為自己夠瀟灑,可惜,那種瀟灑讓她明顯不痛快。
他那張嘴,老是宣稱她是他的親親女友,久而久之,她像是被他催眠了一樣,居然也以為她真的是他的女友,結果惹來一身狼狽。他不是她的,從來都不是!他跟她,甚至還是仇人!
一對上過床的仇人!
那個不復記憶的夜晚似乎有一些朦朦朧朧的畫面出現,所以她抓住他問,是不是他?他沒有否認,也就證明了幾個月前奪走她童.貞的男子就是這個花.心大少,可是她居然會覺得松了一口氣。
她應該一腳踹飛他,然後把他大卸八塊以泄心頭之恨,可是她沒有,她甚至跟他再次發生了關系,在她知道他對她做過的事之後……
都是酒精惹的禍!
小小詛咒著,突然睜開眼眸,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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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閨怨婦這個名詞向來是古代少婦的專用詞,可是這一次,夏檸朵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怨婦。
她已經多久沒有見過韓漠了?她掰著手指算了算,然後嘆了一口氣,她已經五天零三個小時沒有見過他了,甚至沒有听到過他的聲音,就算是加班的消息也是章特助在電話里告知她的。
自從他們登記之後,除了第一個夜晚他呆在家里之外,其余的時間,他沒有再踏進這個大門。听章特助說,因為有一個上億的合作案要忙,全公司的人都在加班,而他甚至連睡覺都是在公司里。
一個明理的妻子不該去牽絆自己的丈夫,可是——朵朵看著套在手上的戒指,她算是他的妻子嗎?
一個只想對她肚子里的小寶寶負責的丈夫,一個新婚第二夜就不曾回家的丈夫,一個連笑容都沒有的丈夫……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這一個富麗堂皇的豪宅,曾經是她所有幸福的天堂,而現在,卻是一個金子打造的牢籠,讓她覺得非常壓抑。
「你得產前憂郁癥了麼?」穆小小指著她蔫蔫的腦袋問。
「也許吧……」反正什麼都讓她提不起精神來,韓漠的態度讓這個冬天變得更加寒冷。
「韓漠對你不好?」小小眯起美眸。
「很好啊,」朵朵撇撇嘴,道,「他請了專門做孕婦營養餐的廚師,專門伺候孕婦的保姆,還有二十四小時待命醫生,只要我稍微有點不舒服,我能得到比皇帝還高級的享受。每個人都當我是搪瓷女圭女圭,就差跟慈禧太後似的,走每一步都有個小太監在一旁扶著了……」
「听起來像關禁閉。」對于多年的死黨,高不高興听听語氣就知道了,「你被禁足了?」
「沒有啊,」朵朵從隨身的小包包里拿出一張卡晃了晃,「他還給了我一張卡,讓我可以去買所有想買的東西……」
「烈日黑金卡?」小小低呼出聲。這是一張全球僅發行兩張的信用卡,它的作用遠遠不止一張無限度刷的信用卡這麼簡單,它更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可以說,能擁有這種卡,等于烈日最高領袖親臨。
小小可以肯定,韓漠是愛這個笨丫頭的,只不過不會用方法來表達。僅僅以為物質的滿足就夠了——既然他不懂得怎麼疼老婆,那就讓她教教他吧!
在小小的眼里,韓家兄弟倆一樣可惡!沒一點教訓是不行的,所以這一次,她怎麼也要給他們一點苦頭嘗嘗!
「朵朵,想不想出去透透氣?」小小的眼中閃著陰謀的光彩。
夏檸朵以為只是出去逛街,想也不想地同意︰
「好啊!」
「那就把你的護照拿出來吧!」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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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懲罰自己呢,還是在懲罰小朵朵?」邵璽昂目不轉楮地盯著韓漠。
真是羨慕嫉妒恨哪,如果他邵璽昂三天不整理儀容,肯定被人說是邋遢鬼,可是眼前這位起碼一星期沒有好好打理自己了,卻連邋遢的邊都算不上,頂多是頹廢里加點性格,出去的話,肯定能招惹來一堆的尖叫聲。長相俊美又性格的男人最吃香了,而這一位不止是長相出色,地位更是不可一世,天生就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子。
可惜啊,這位天之驕子遇到喜歡的女人照樣沒轍。前幾個月天天坐立不安地找小女友的下落,現在倒好,找到了,結果天天晾在家里,自己落得每天睡公司的床,看得出來,他在生氣,只是不知道在氣什麼。
「你要是太閑了,麻煩你把這堆垃圾給我重新整合一下!」韓漠連眼眸都懶得抬。
「我太閑?我這三天加一起睡的時間沒超過八小時好不好!」邵璽昂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