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黑衣人掏出一把小短刃,對著紫逆的臉劃了下去!
「嗖!」
「呃…。」就在此時,她只感手腕處似黃蜂蟄了一下,短刃偏離了原來的目標,而她自己出于慣性,差點沒摔倒在地,還好她反應夠快,及時旋轉了一子,移動腳步,才沒爬下。
「該死!」以只有自己能听見的聲音暗罵一聲,黑衣人發現自己的手腕處有個小紅點。剛才……的確感覺手腕處一陣刺痛,可是……沒有東西?是什麼暗器?可惡,手上稍微一使力,就會傳來極大的痛楚。
「你不至于小白到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刺的你吧?!」一陣很好听的聲音響起,可卻透露著濃濃的殺氣,「也對,這玩意也就摘星草有,順便說一下,這玩意叫冰鏢。所謂冰鏢呢,就是一種特殊的冰所制作的,射在人體上會在一瞬間融化掉,沒有一點痕跡,只留下一個小傷口。明白了吧?」
「你,你……」兩個黑衣人身體顫抖了一下,對方那張長得比人家的女孩子還要漂亮的臉,他們可是再熟悉不過了,雖然也不過就是一個15,6歲的少年,但是他可是洛羽教主身邊的雙壁之一的摘星草,可愛,但是也可以毫不猶豫要了一個人的命。
而且,他後面好像還有一個人。
「逆,喂,醒醒!」天琪用力的拍拍紫逆的肩,但是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拉起她的手想為她把把脈,然而,當他拉起紫逆的手時,整個人驚呆了。只見紫逆的胳膊有氣無力地垂著,整只手沒有一點力氣,「這……她的手骨被強行扯斷了!你們到底對逆做了什麼?」還是晚了一步麼?
「這有什麼可問的,全殺了不就得了!」風川翔易梓軒目光冰冷,似乎殺意已決。手伸到腰際欲拔劍,卻被天琪攔住。
「唉,你和逆還真像啊~動不動就要殺人。不過,現在他們這麼對逆,就該天琪出手了!天琪倒也想聆听一下他們的悲鳴,被逆稱之為欲罷不能的悲鳴!」天珙直接無視了風川翔懷疑的目光,從口袋里掏出九個瓶子,用力擲于地上,隨著瓶身破碎,瓶中的氣體隨之散出,大部分將天琪團圍住,其余的則散發到了空中。
「絕技!幻影之境!」氣體散開,天琪手握三根銀針,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切,搞這麼大排場干……這!」另外的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正如你所見!」天琪手指微翹,身後的人們竄了出來,將兩個黑衣人團團圍住,「自己們,幫天琪教訓一下前面那兩個人了吧!」
「明白,天琪們,上吧!」另一個回應道,兩道白影同時沖向女黑衣人!
「這是什麼妖術!」黑衣人實在是吃驚不小,這麼多個天琪!
雙掌揚起,赤紅如血,風雷隱動,劃過二道紅色的閃電疾打向兩個天琪,不料竟然直接穿過了那兩個天琪的身體!
「白痴,那可只是幻影噢!看招!」身後又有兩股風襲來,黑衣人反手一接,手卻再次穿過!
「別看著了,該你了!」四個天琪同時抽出分水峨嵋刺,刺向另一個黑衣人!
「切,幻影不是麼?」他連躲都不躲,直接就等著天琪刺,反正幻影也會穿他而過。
「又是一個白痴!」果然三個穿他而過,可是第四個,卻是真正的天琪!
黑衣人忙發出鐵鉤去擋,但還是慢一拍,劃傷了手臂,卻也抱住了小命。
「看來天琪需要解釋一下了。」真正的天琪閃身回到風川翔身邊,托著下巴低頭沉思,一會兒,突然抬頭,右手握拳在左手掌上一敲,一副明了的樣子,笑嘻嘻的說,「這個幻影之境呢,是依靠藥的氣味讓人出現一些視覺錯差,不過,正所謂虛實結合,所以雖說是假貨,但也有可能是真人喲!」
又往後退了一步,假裝一下沒站穩摔在風川翔身上,耳語道︰「快帶逆走,幻影之境維持不了多久!雪應該還可以飛!」
「可是……你怎麼辦?」
「沒什麼,你難道還不相信天琪的神行步嗎?」沒有過多的語言,天琪一揮手,所有的幻影天琪一塊沖上過去。
「切,被包圍了呢!」兩個黑衣背靠背站立,只求防守不求進攻,一時間天琪倒也沒辦法傷到他們。
風川翔看看紫逆手上的鐵鏈,見是精鋼打造的,便從地上拾起那把薄如蟬羽的血月劍,伸展開來,如一泓秋水般寒氣逼人。風川翔一揚,冷光一閃,鐵鏈應聲而斷。下一秒,紫逆縴細的身子有如柳絮般倒了下來!風川翔一看不好,一個箭步沖了前去,一把橫攬起她。
「逆!」幾乎是滿屋子的人都喊了起來,沒辦法,誰讓屋里的幾百人都是天琪呢,感情自然也是一樣的。
不過,昏迷的人倒也因為這聲可以算是震天動地的喊聲幽幽轉醒,睜開眼看見風川翔焦急而心痛的目光。
紫逆皺眉,想伸手推開他,奈何根本動不了。一只手斷了,另一只則因為掛得太久而麻木的直不起來了,她現在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一陣淡淡的藥香飄入鼻間。
「藥香……琪弟也在呀。」無奈,只得繼續半依在風川翔身上,眼楮又睜開了一點兒,「這大概是小醫仙的絕技,幻影之境吧?」
「喂,是神醫!給天琪留點兒面子好不好!」天琪撇撇嘴,「你快點兒跟他走!」
「才不要!憐!」手抬不起來,但是血河愛憐還是可以攻擊的!
血河愛憐沿著紫逆的手臂垂下,一分為二,又神奇翹起,仿佛看透了現狀似的,穿過一個個幻影天琪,又繞過天琪,纏向兩個黑衣人頸間。
「真TMD煩!」黑衣人罵了一句,身形微動,伸手抓住血河愛伶,扔了回去。
不行,因為自己受了重傷,血河愛憐的攻擊力也削弱了!紫逆咬牙,速度也完全跟不上了!
「逆,我知道你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很怕死尸,所以未出全力,但是他們這麼對你,也不能這麼放過吧?」天琪笑的很邪魅,逆現在的嗜血,可是有很多人知道的,如此,就要借此虛張生勢一番,「你們已經沒有勝算了!」
「原來如此,今天還是先撤退比較好。「兩個黑衣人互視一眼,一縱身,兩人雙雙不見了蹤影。
「可惡!」紫逆剛想射出血河愛憐,身子一軟,再次鮮血如柱噴起,昏了過去。
「唉……你,背著逆,跟天琪回亞特蘭蒂斯。」天琪向風川翔招招手。
看著紫逆痛苦的表情,風川翔劍眉緊皺,雙臂緊緊的摟著她,跟在天琪身後。
天琪突然停住腳步,回頭,一臉鄙夷地盯著風川翔,「天琪好像說的是背吧?!建議你听天琪的,不然如果讓逆知道了,嘿嘿,又有血腥場面看了。」
「沒關系的,這樣抱著,她總比背舒服一點吧。」風川翔的唇悄然抿出一條弧度,幫紫逆把頭發弄到耳後,看著她,目光停在了紫逆的唇上,一種無法抵擋的誘惑,風川翔慢慢靠了過去,吻如羽般輕輕落下。
「那隨便。找死的人天琪不攔著。」天琪很自然的回過頭去,搖搖頭,也懶得用讀心術去看他想什麼,「不過,那可是她的初吻,就這樣沒了,她恐怕真的是不甘心。」
風川翔聳聳肩,騰出一只手,學著紫逆的樣子沖雪招了招手,哪想到雪只是用那兩只綠豆兒大的小眼珠瞅瞅他,並不打算理他。
「行了吧,它除了逆外就只听天琪的。」天琪只是淡淡的沖雪一笑,雪老老實實的靠了過來,俯首帖耳一副乖巧的樣子。
「雪,馱上那倆個,咱們走!」
雪不依,一雙眼楮一直盯著風川翔,一雙雕爪攥緊,確實,他和紫逆的姿勢,對一只極為護主的雕而言,那是個會傷害到它主人以及……對它挑釁的行為。
「沒關系,天琪可以保證的。風川翔目前是同伴身份。還是說,一日未見,這羽毛似又多了幾根呵~「天琪用他那縴細修長的玉指輕撥著雪頭頂上寥寥可數的幾根羽毛,每次用這招,準管用。要知道它頭頂上的羽毛是最脆弱的,隨便拔兩下定會掉下來,所以為了不換個發型或者就這麼禿了,雪鐵定會听他的。
沒有再次反抗,雪乖乖地馱起他們三個人,展翅飛向高空。
空中……
「風川翔,你不會也恐高吧?」天琪看著風川翔發青的臉色,有些發抖的身體,開口問道,那種表情他再熟悉不過了,那是對死亡的恐懼。
「你說,逆兒,她會死麼?」風川翔目光呆滯地看著天琪說道。
「放心吧,天下沒有天琪醫治不好的病人。」天琪連連揮手,隨後笑了笑,原來他是怕逆就這麼離開了,「不會,她絕對不會死!呵呵……誒……風川翔,你很喜歡逆對不對?」
風川翔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什麼?!不知道?!那你還………。」某醫仙石化,他和逆果然都是神經搭錯線類的。只是不知道,他們兩個……何時,變成了這麼古怪的感覺,不是敵人嗎?
「我不知道只是這樣喜歡有什麼用……所以,無所謂。」風川翔聳聳肩,仍舊雲淡風輕地笑著。
「唉,你裝得比逆差遠兒。」天琪和往常一樣,酷酷的語氣。想滿他?且不說他會讀心術,就是光是看他身邊的那位愛裝相的姐姐,他能看出風川翔在裝淡定也不難吧?
「你,如果有一天你和我爭逆兒,我是不會放手的。雖然我知道,我肯定會輸。「
「你真的這麼希望自己是一廂情願麼?」天琪實在是無語,他現在可以100%肯定,這倆個人關系不一般,可是為什麼一個非要殺了對方,另一個卻對對方連最起碼的相信都做不到,關系,還真是太不一般了!
「不是麼?逆對你可是……」
切,白痴,自己只是長得像悠而已。
「嗷~嗷~」
「到了呢,幫天琪把她抬進天琪的密室,你麼,回去吧,你可是風軒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