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你放心吧,天琪一定會努力練武,絕對不會讓你白死的。」我把紫逆如冰般的遺體拽到亞特蘭蒂斯,輕輕放在一口冰棺里,別看這大夏天冰很難存放,就在這種碧水寒潭中,讓冰融化好像更難一點兒吧~
「雪,帶天琪回那座山。」不就是區區變速跑嘛,看我千羽天琪跑它個十回八回的!
哪想到雪只是淡淡地瞟了我一眼,高傲地轉過頭,走到紫逆身邊,用嘴噙了一口水,喂了下去。
我一愣,它沒事給死人喂什麼水啊?難道它不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經死了?
「雪,逆,也就是你的主人已經死了,你再怎麼做也只是徒勞,節哀順便吧。」我知道雪是一只曠世神禽,它可以听得懂我說的話。
雪並沒有理我,仍舊一遍遍地向紫逆嘴里注水,不管水是不是在一點點地從她嘴里再次流出。
「別弄了,真的是徒勞。好吧,就算你一定要喂,也先把天琪馱過去再喂吧!」
雪停住了它的動作,轉身,伸出爪子在地上劃到︰出去,右轉,一千七百五十里,恕不遠送。
「喂喂,整人也有個限度吧,你想讓天琪去找棺材里這位啊?這也太……」後三個字被我省略掉了,好像抓到點什麼!這死雕……字中有話耶!這麼遠距離讓我跑,莫非是想……
我突然眼楮發亮,想明白後偷笑著湊到雪旁邊道︰「雪,你是不是……想鍛煉天琪啊?」
你還不算笨,腦子轉的很快哦。
「切,天琪本來就是絕頂聰明!」我白了一眼正在給紫逆繼續喂水的雪,「天琪先走了!」
我從通道跑了出去,水流托著我慢慢上浮,一直托到了陸地上,才慢慢退去。其實關于這點我還是挺佩服紫逆,別看這廝成天跟個瘋子似的,但是她做的這些機關除了老卡核之外真的堪稱精妙完美。
想到這,心中又是一陣刺痛,要不是我……
「逆,你放心,天琪一定會好好練功的。」活動了一下四肢,感覺全身都被熱氣流沖過,最後我將它們壓在丹田之下,跑起路來也輕飄飄的,亳不費勁。暈,她到底給了多大的劑量啊?!全部麼?!我用不著這麼多啊!!也真不留點給自己保命。
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跑,以前的我根本用不著跑奔,而跟著紫逆的這段時間,我從來就沒這麼輕松過。
我努力地向前奔跑著,我開始感覺到由于缺乏氧氣所帶來的呼吸困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要把肺里所有的氧氣抽空,我已經跑完了大概四分之三吧,比上次堅持的時間長了許多呢,而且這次還是變速跑,就算有了內力,我本身就缺少運動細胞卻也是個不爭的事實。
我的速度又換了一擋,已經第十七次了,不得不承認,這種邊換擋邊跑的運動可比長跑累多了,天知道是誰想出來這麼整人的跑法。
我的眼前開始出現一團由于缺少氧氣而閃動的亮點,既而感覺到越來越無法呼吸的痛苦。也許,自己真的應該放棄?放棄掙扎,放棄輕功,不會輕功也可以成為一個斷了後路的高手吧,必竟輕功只是為了逃跑,不是麼……
雖然我有這種想法,可也只是想想,並沒有付諸于行動,我可不想浪費紫逆的一身內力的,要是連人家的遺願都不好好完成,讓她白死了,我活著也會活得不安心。
好吧,再說得明白一些,我怕她在子夜凌晨的夜幕後,從地獄上來找我。
可是跑著跑著,我總發覺後面不時有個東西在飄動,等我停下來朝後看,又什麼也沒有,一定是我敏感過度了,怎麼可能有人呢,呵呵~
更嚴重的問題是,那個飄動物好像還在跟著我,這次難道是因為缺氧過度而產生的幻覺?
快到目的地了,我察覺到後面的飄動物還在跟蹤!
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止步,轉身,指著身後的虛無,大聲喊道︰「別躲了!!有種出來單挑!老虎不發威,你當天琪是病貓呢!敢跟蹤本少爺你不要命了!出來~~」
依然是一片寂靜。
那麼說,真的是我的錯覺?!
我咽了下唾沫,調整了一下呼吸,繼續向前跑去,這時,那個飄動物也消失了。
大約又跑了一柱香左右的時間,我終于看見了那座山下的那棵樹,只是樹上還坐著一個人,一個白衣如雪的人。
還沒等我靠近,那人先開口了。
「琪弟。」我听到了一聲熟悉的喚聲。
我愣住了,卻因以為自己出現了幻听而遲遲不敢靠近。
「琪弟,你的敏感度有提高哦~~有進步,今晚用我請客慶祝麼?」
我緩步上前,看到一個少年身著一襲月白色男衫,頭帶發冠,坐在樹上,手里還拿著一塊冰在啃,此人不是紫逆又是誰?
完了,我不但出現了幻听還出現了幻覺。
「我說你愣什麼神啊,沒見過人吃冰棍兒還是沒見過人坐在樹上啊?!」
直到眼前的人呼喚第三聲,我還是不敢相信自己並非處于幻境。
「逆?!你,你是人是鬼?」
「當然是人,你見過像我這麼漂亮的鬼麼?」只見紫逆一個優雅的倒掉金勾,長衫倒垂,墨發披散,嘴里繼續叼著那塊冰,而兩只手再次「搭」在了我的臉上,「死孩子,竟然咒我成鬼,就算我真的死了,本小姐也是墜天使好吧?!」
「你怎麼沒死?」按理說脈搏不跳的人早就死了。
「切,你死了我都不會死,本小姐我長命百歲。我只傳給你我四分之一的內力,自然死不了!我還沒活夠呢!」
「可是天琪方才明明發現你已經沒有心跳了,怎麼會……」
「我脈搏天生就比正常人弱,哪怕只是睡著了脈搏都基本感覺不到,更何況是虛月兌了呢。「紫逆雙腿用力一勾又坐回樹上,「另外表再說什麼你的身體也已經變涼了之類的理由,我只能解釋為這具身體和我以前的身體構造一樣,同屬是天然冰。」
我突然間明白了那天她為什麼在這麼冷的水中卻絲毫感覺不到冷。
「還有一個問題,你在吃什麼?」吃冰?還真是第一次听說。
「冰棍啊,你吃麼?「她變魔術般又從背後拿出來一根她所謂的「冰棍」,只不過…怎麼化了半根?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天琪還是更喜歡吃正常一點兒的食物。」雖說我不知道對于這種怪胎來說什麼為正常。
「吼,想吃正常的食物?」我發現她的嘴角咧出一絲笑容,「那今天陪我去夢羽閣吃晚飯吧。「
「好耶!」我也正想看看那種吃頓飯就要花幾張銀票的酒店是怎樣的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