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小樹林要變成楓葉林了……打算要見血了。」紫逆低聲喃喃道,迅速拔出了血月劍對準離得她最近的人砍了下去,硬是把那人劈成了兩半。
紫逆飛快轉身,再次出劍,接著又是一招斜劈……她的眼里沒有一絲恐懼,倒是有幾分滿足。反正見血的事情她已經做了不知多少,血月劍下的冤魂都可以組建一個小國家了,曼珠沙華從來不懼怕死亡。
「這套劍法是……魔?!」天琪有些驚訝地張開了嘴,紫逆到底有著什麼樣的一顆心啊……仿佛一切的慘叫都與她無關。她好象置身事外一樣,卻不知,她就是制造這起屠殺的人,有多血腥,有多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對呀,這個使得比較順手。」紫逆反手又是一劍,刺穿了身後偷襲之人的脖頸,「當然,你想說的我也懂……這些外行人功夫最多算是二流,內力也完全不行,刀法虛晃子太多招式的破綻也太多,用魔確實有點兒浪費哈。」
「天琪不是那個意思。」這廝怎麼還是這麼不會找重點啊~這就是所謂的皇帝不急,太監急吧?
「是神馬意思都不重要,你給我注意點兒身後!」一道銀色的光影掩耳不及雷速插進了天琪身後的人身體內,伴隨著一聲悶響,那人無聲無息地倒下了,紫逆這才稍微放下心,這孩子還真不讓人省心。
「對,對不起。」天琪看著越來越多的山賊,從里懷拿出一排銀針,幾次射了出去。
時間仿佛僵持在了那一秒,除了紫逆和天琪之外,所有人都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逆,咱們可以走了,放心,天琪的針上涂了麻藥,只會暫時讓他們產生麻痹感,過一會兒就能夠自由活動。」這樣也算是救了他們一命吧?燒高香感謝他吧!
「真是的,我還沒玩夠呢,你是不是有點多管閑事了?」雖然她這麼說,可看看她微微上揚的嘴角就知道並不是真的有些不爽和生氣了。
「虛偽。」扔下這兩個字,天琪頭也不回的往前就走。
「什麼意思嘛!真是,自己習慣心口不一也不要把別人想得跟你一樣嘛~等等我。」紫逆急忙追上去,誰知道前面會不會還有些什麼東西,萬一真的有什麼不干淨的‘東西’怎麼辦?
……
入夜,皓月當空。
「‘邵軒啊……那個無賴死了才好呢。仗著家里有錢,整日無所事事,沒事就往風華樓跑,還總是當街強搶民女,一見到稍微有些姿色的女人,就拉回家里當小妾。有丈夫的逼丈夫休妻,沒丈夫的就更不用說了,而且這個無賴很是喜新厭舊,每次‘娶’回家的小妾,不到幾個月就踢出家門,然後再重新找。這種人被毒殺了簡直就是蒼天有眼,只是可憐了失蹤的那些無辜女子。’這些是邵軒的鄰居大嬸的原話。」天琪邊說邊搖頭,「能有這麼輝煌的歷史,這混蛋還真讓人無語。夠霸道,夠厚臉皮,夠沒品,夠……跟你夠像的。」
「喂喂,你還真把我當百合了,本小姐還不至于這麼無聊!」紫逆有些受不了的大叫道。
「你是不是百合的問題可以等會麼再聊,天琪現在有兩個問題,第一,明天的行程;第二,咱們能換個地方聊嗎,還是說你晚上就打算睡在這里?」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天琪額頭上浮現三條黑線,這廝的恐高癥看來是真的治好了,因為——
他們現在風華樓的,旁邊一棵蒼天古樹樹枝上,距離地面大概也得有百八十米吧-_-||
「就當是修練了,反正這棵樹夠粗,樹干也夠粗,咱們練武的人對睡的地方本就要求不高,至少這樣的條件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還是說,你害怕掉下去?」紫逆斜靠在樹干上,好笑地問他。
天琪的臉漲得通紅,憋了半天愣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呵,睡吧,明天咱們還要去風華樓調查呢。」紫逆仰頭,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更正一下,你剛才說的‘明天咱們還要去風華樓調查呢’中的‘咱們’,應該改成‘我’,天琪可不打算陪你去,明白不?「
紫逆卻絲毫沒有反應,回答他的只有規律的呼吸聲。
睡著了……
就這麼,睡著了?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話說,他呢?他怎麼辦?她……居然把他晾在一邊,睡著了?這廝果然大腦缺根經……而且就算她真的可以什麼也不想就這麼睡下了,他千羽天琪可是第一次再樹上過夜,可沒辦法做到不擔心和提防著野獸的襲擊,就算因為旁邊是青樓所以這里還算燈火闌珊,可誰能保證不會爬上來一只缺心眼的蛇啊?看來,此夜無眠啊~
夜色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東方微露的晨曦。那種希望而又朦朧的光,透過重重雲彩,嬌羞而又執著地灑落在並肩散步的兩人身上,听到了兩人的切切私語。
「你……」紫逆欲言又止,清泠的聲音很快便散在了清晨微涼的風中,細不可聞。
「嗯?」天琪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不是不知道她想要說什麼,只是……
「這麼早把我叫起來就因為想讓我陪你散步?」紫逆這句話說的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對呀,享受清晨的涼風可是件愜意的事情呢~」天琪做出一副‘我真的很享受’的表情,他可沒膽量告訴她他只是想小小的報復一下而已。
「你……」牙根癢癢ing
「就陪天琪走走唄,就當是為了清醒好了,好不好?」天琪再次露出了他那副萌死人不償命的招牌笑容,紫逆不由得嘆了口氣,她這個致命弱點啊……
這個果然是威脅紫逆的最好辦法!天琪心中暗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