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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夕帶著羽軒漫步在人聲鼎沸,繁華熱鬧的集市。
對于周圍指指點點的眾人和驚艷,冷月夕和羽軒都始終充耳不聞,視若無睹,漠然的瀏覽著琳瑯滿目的商品,錯落有致的商鋪格局,腦中迅速思量著。
這時前方‘滿香樓’外傳來了爭吵聲,只見一個淚流滿面的清雅女子拽著一個面帶輕佻,腳步虛浮,一臉尖酸的年輕男子的衣擺,苦苦哀求︰「相公,求求你,不要賣掉我!不要。」
他們身後是一個濃妝艷抹,罵罵咧咧的中年婦人和一群打手裝束的凶惡男子,不要說,大家都知道這些人是誰了,是什麼人了。
本想轉身離開的冷月夕驀然看到女子眼中一閃而過的倔強和不屈,本來想走的腳步,生生停了下來,意味深長的看著哀婉的女子,靜靜听著周圍人小聲議論︰原來這個女子叫王小玫,男子是她的相公王富貴。
當年兩人的父親是知交,是朋友,從小就為他們定下了親事,但意外和明天不知道那個先來。
因為雙方的父親都已過世,家境稍好的王大富母親一直看出身貧寒的王小玫不順眼,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對這個忍氣吞聲的媳婦百般刁難,千方百計的想法要兒子休了她,然後娶隔壁屋的秋花,因為她家比較有錢。又是一唱惡鬧劇。
一向好賭成性,欺男霸女的王富貴最初的新鮮感一過,就常常夜不歸宿,每次回家對王小玫都是拳腳相向,打得她鼻青臉腫,更是夜夜青樓不歸!
這次在母親的慫恿下,再加上好賭的他輸了大筆的賭資,被債主逼得焦頭爛額,就無情的賣掉結發妻子入青樓。
羽軒看著月夕停下腳步,不解的什麼吸引住她,淡淡的看著她,就在眾人冷眼看著周圍敢說卻不敢動的時候,冷月夕冷然走到哭得雙眼紅腫的王小玫面前,淡淡的說︰「如果沒有他,你是不是就活不下去?就會死掉?」
驀然听到冷月夕淡漠的話語,王小玫揚起清秀淒苦的臉龐看著絕然屹立、絕美的冷月夕,和她旁邊如同神仙的羽軒,忘記了哭泣,腦袋短路了。別說她了,周圍的人都呆住了!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入青樓,要麼跟我走!」看著猶豫不決的王小玫,冷月夕似乎看到了她,像是看到什麼人一樣。
看了看那個負心漢,思慮再三,王小玫猛然擦干眼淚,決絕的說︰「好,我跟你走!」
「不行!你已是我‘滿香樓’的人,哪里也不許去!你們是什麼人?」眼見到手的肥肉就這麼沒了,老鴇惱羞成怒,火大的大哄。
冷眼看著蜂擁而上的打手,冷月夕渾身冷冽︰「我冷月夕要的人,誰敢阻攔!你們敢違抗我嗎?你嗎?」
眼楮示意羽軒,羽軒從懷中掏出一百兩銀票扔給老鴇,冷月夕用只有她才听得到的聲音冷冷的說︰「如果本王妃將你交給官府,告你一個逼良為娼,後果是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看著冷月夕寒冷如冰的雙眸,老鴇嚇得膽戰心驚︰王妃???要是讓主子知道自己為了一個區區才十兩銀子的女人毀了‘滿香樓’,到時候自己肯定沒有好下場!顫顫巍巍撿起地上的銀票,倉皇逃離。
「賣身契!」看著渾身顫抖的老鴇,冷月夕冰冷淡漠。
接過老鴇遞來的賣身契,冷月夕瞬間撕得粉碎,看著目瞪口呆的王小玫,淡淡的說︰「現在你自由了,是去是留,自己決定!我不勉強你。」
「主子,奴婢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如違誓言,天理不容!」感動得流淚滿面的王小玫重重跪在地上,態度堅決!看著如天仙的冷月夕,王小玫的心第一眼就被她迷住了,決定跟定她了。誰說,女人不能迷住女人的?冷月夕就是一個例子。
輕輕扶起王小玫,冷月夕平靜依然︰「現在你已是我的人,記住︰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去吧!我給個機會你。」
王小玫看著冷月夕眼里的深意,重重點頭,大步走到王富貴面前揚起手狠狠地揮向他的臉龐。
幾個響亮的耳光過後,王富貴灰白的雙頰已是紅腫一片,狠毒的看著凜然的王小玫,不停叫囂著︰「你……你、你這個賤人,反了你,竟敢打我?我打死你。」
看著王富貴陰狠的雙眼,多年積壓的怨恨和屈辱瞬間爆發,王小玫迅速從旁邊的一間,買剪刀的商鋪上拿過一把鋒利無比的剪刀,快,狠,準的對著他的剪去,然後再往他的一只耳朵快速的剪去,頓時血流如注,疼得王富貴冷汗直冒,一只手捂著,一只手捂著耳朵滿地打滾,嗷嗷嚎叫,那人殺雞的叫聲,恐怕連小孩都被他嚇死啊。
絲毫不在意周圍驚鶩呆楞的眾人,扔下鮮血淋灕的剪刀,王小玫毅然站在但笑不語的冷月夕和羽軒身後,一身輕松,那樣子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樣子,冷月夕不由的點了點頭,不錯,眼楮滿是賞析,不愧是她看上的人,她沒救錯,旁邊的羽軒寵溺的笑著看著她。
「丞相大人到!」一聲突兀的聲音響起,只見一群身著官服的衙役擁著一個氣宇軒昂、俊美的男子緩緩走來。
「哇,是丞相啊,好俊美!」一個沒有出閣的少女定定的看著少年丞相雪影,那眼里的愛慕都快滴出來了,周圍的少女們那眼里全是紅心,同時也看出,這個少年丞相在百姓的眼里,是極奇的愛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