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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听到朱柏俊如此說,冷月夕有片刻的恍惚。
不多時,就見窮凶極惡的黑衣人一個個命喪朱柏俊劍下,魂歸地府,滿地都是妖冶的鮮紅,那顏色極其的讓人奪目。
無視糾纏朱柏俊的黑衣人,冷月夕冷笑著一個縱身飛躍到滿不在乎的血無情面前,掏出懷中的匕首與他廝殺著。
本還抱著輕視心態的血無情眼見冷月夕招招狠冽,渾身散發著濃郁的死亡氣息,那不斷擊向自己的匕首猶如矯健的蛟龍暗藏深厚的內力將自己籠罩在白光之中,隨即收起戲弄的心態,運起十成的功力,全神貫注的應對著她揮來的致命殺招,那架勢就像對付一等一的高手一樣,然而,他卻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
很快,兩人交手已達幾百多招,冷月夕好像玩上癮一樣,那可是越戰越勇,游刃有余的對戰著漸漸處于下風的血無情,心頭冷笑,很久沒有這麼盡興過了。
對于冷月夕那詭異高深,變幻莫測的招數血無情震驚不已︰不是說這個墨王妃不會武功嗎?為什麼她不但會武功,而且還如此渾厚高深?連他都不是她的對手呢,難道是情報有誤?到底那里出錯了?看來事情並不象表面那麼簡單!
「啊!」就在冷月夕正想準備盡快解決血無情的時候,懸崖邊突兀的傳來朱柏俊痛苦的悶叫聲,轉頭就看到朱柏俊臉色慘白的單膝跪在地上,沾滿鮮血的軟劍掉在一旁,右胸上的那一劍貫穿了身體,渾身是血,汩汩流淌的鮮血染紅了腳下的土地;面前躺了一地早已氣絕身亡的黑衣人。
凶狠殘暴的黑衣人,揮舞著手中的刀劍不斷砍殺著毫無招架之力的朱柏俊,而其中一人趁他不備一腳將他踢下了他後面的萬丈深淵。
「朱柏俊……」眼見無力還擊的朱柏俊就那樣直直的墜入無底深淵,冷月夕渾身凜冽,拼盡全力重重的給了血無情胸口一掌,還狠冽的看了他一眼,轉身不顧一切的飛奔到懸崖邊縱身跳下。
被冷月夕狠冽一掌擊中的血無情身形劇烈晃動,站立不穩頹然的跌倒在地,猛然吐出一口腥紅的鮮血,臉色雪白,而妖孽的睜睜的看著那飄逸如仙的身影,她那義無反顧的緊隨那男子墜入深不見底的深淵,冰封多年的心,突然出現了絲絲裂縫,似乎活起來了!
在屬下的扶持下,血無情蹣跚著走到懸崖邊,看著早已不見了兩人身影的懸崖,冷聲命令︰「今天的事不許透露半個字,否則格殺勿論!通知雇主,生意了結!以後關于她的事,都要經過我。」
隨著朱柏俊縱身躍下懸崖的冷月夕眼見他身體急劇墜下,趕緊揮舞著手中的白綾將他緊緊纏住,另一只手掏出懷中的另一把寒鐵匕首一路深深劃動著懸崖峭壁,試圖穩住兩人不斷下墜的身體。
眼見冷月夕一手緊緊抓著纏住自己身體的白綾布,一手緊握著劃動峭壁的匕首,那白皙的小手已是絲絲血紅,朱柏俊頓時心痛莫名,拼盡全力怒吼︰「冷月夕,快放開我,我不要你死!你听到沒有?快放開我,快。」聲音很大,就連那眼楮都都發紅了。
「閉嘴!我冷月夕不想死,誰也奈何不了我!就算是老天也不能!而你,今天我保了。」冷月夕仔細觀察著四周的峭壁,尋找有利地形,異常靈敏的眼楮,驀然看到身下不遠處有一塊突出的巨大坪石,心頭暗喜。
松開匕首,冷月夕運功加快下墜的速度,緊緊抱著氣息漸漸微弱的朱柏俊,冷靜的點住他身體里的幾處大穴,暫時止住不停流出的鮮血,奮力向那塊坪石飛去。
也許感覺命不久矣,他感覺生命一點一點的流逝了,朱柏俊靠在冷月夕溫暖的懷里,嗅著她身上醉人的馨香,深情的說︰「月兒,我叫你月兒可好?我發覺我已愛上了你!可惜今生再也不能陪伴在你身旁!如果有來生,我一定要第一個遇見你,給你我全部的愛,好好愛你,保護你!為什麼天要這樣玩弄我……」就這樣死了,他很不甘,因為,他舍不得她,不想死!
充耳不聞的冷月夕抱著緊閉雙眼,氣若游絲的朱柏俊縱身跳到那塊坪石上,掏出懷中親自研制的救命仙丹塞進朱柏俊的嘴里,輕輕扶起他背對著自己,將真氣緩緩輸入他體內,哼,吃了她的藥,死人她都能從閻王老頭那要回來。
直到感覺到朱柏俊呼吸回緩,冷月夕這才收回內力,抬眼看到坪石的一端連接著一個山洞,輕輕扶著他,掏出懷中的火折子,神情戒備的向山洞走去。
走過一段漆黑崎嶇的暗道,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別有洞天的人間仙境,真是別有洞天啊。
不知哪里來的光芒照耀著整個山洞,亮如白晝,中間是一個熱氣騰騰的水池,四周有著簡陋的石床石桌石凳,幾株奇異的花競相開放。
看著那嬌顏的花,知道那是世間難求的療傷聖藥和增加功力的妙藥,冷月夕這個對藥和毒充滿興趣的性子頓時欣喜萬分,將朱柏俊輕輕放在石床上,轉身就要去采集那些花,有了它們,以後好辦了。
突然那熱氣騰騰的水池里傳來一陣怪異的響動,冷月夕立即停下了移動的腳步,寸步不離的守在朱柏俊床邊,小心戒備著。
只見一圈圈水波中央猛然出現了一條猶如碗口粗的大蛇,睜著雙眼,張著血盆大口虎視眈眈的瞪著絕美冰冷的冷月夕,那腥紅的信子很是刺眼,也許是朱柏俊的傷口流血把它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