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清晨的每一句無助的哽咽,無一不在冷天夜心里激起層層的憐憫之心和愧疚之意,要不是自己,她也不會變得如此憔悴,都怪自己最近所有的心思都停留在哪個女人的身上,而忽略她。
一想到這,冷天夜心內的愧疚之意更甚,握著端木清晨的手力度又加大了幾分︰「好…好…清晨,我不離開,我就在這陪你,乖,快睡吧!我不會離開」。
似乎感受到冷天夜的安慰,端木清晨緊緊蹙起的柳眉,有了一絲緩解,嘴角勾起一絲滿足的笑意,不一會兒,才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見端木清晨已熟睡,冷天夜又輕輕地扳開端木清晨緊握著著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胸口,掖好被角才輕聲地離開房間。
房門輕輕關上的一霎那,床上端木清晨輕輕地睜開自己緊閉著的雙眸,淚水隨劃破了她的蒼白的小臉,留下淡淡的軌跡。
‘ 嚓’一聲,主臥的房門輕輕地被冷天夜打開,屋內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線,但屋內卻有一股隱隱的壓抑,讓他心沒有來的痛。
借著暗淡的月光,冷天夜發現了門板不遠正縮蜷著的淘欣,輕輕地走向她的身旁。
她的無助,深深地刺痛了他冰冷的心房,冷冽的眼眸滿是心疼,伸手輕輕地抱起躺在地上的她,然後又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
淘欣眼角晶瑩剔透的淚珠,即使月光如此暗淡,但映射出的光芒卻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仿如人重重地在自己的胸口處打了幾拳,讓心痛得幾乎窒息。
幫她掖好了被角,冷天夜又輕輕地在她的身旁躺下,伸手霸道式地摟過淘欣的腰肢,俊臉深深地埋入她的發絲,吸取著屬于的獨特香味,動作輕柔無比,害怕一個不慎便驚醒夢中的她。
看著懷中的女人,不知為何,即使心是痛的,但只要有她在自己的懷里,心就有說不出的滿足感。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冷天夜也不知道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懷中的淘欣多久,而另一間客房的端木清晨也不知就這樣躺在床上獨自流淚了多久。
東方肚白,冷天夜才輕輕地離開主臥來到客房看正躺在床上臉上蒼白的端木清晨。
見床上的人依然沉睡,冷天夜揪起的心才微微有些松懈,為端木清晨掖好了被角,冷天夜才下樓,吩咐了李嫂準備了一些營養特餐後便去了書房。
當淘欣醒來的時候已是八點多,托著疲憊的身軀下樓,下樓梯不到一半,就看見冷天夜和端木清晨正在餐桌上用餐,心里又不免一酸,兩人和諧的畫更是刺痛自己支離破碎的心。
心有些抑制不住的痛,轉身上樓,不想理會如此甜蜜但對自己的來說卻是刺痛的畫面。
但沒走幾步,冷天夜冷冷的聲音又響起︰「女人,過來」。
簡短的話語,冷天夜一向以來的風格,語氣中隱含著難于抗拒的命令。
其實淘欣出現在樓梯口開始,冷天夜就已注意到身軀搖搖欲墜的她。
冷天夜本來吩咐李嫂不要叫她起那麼早,讓她多休息一下,但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自己起得那明早,而且該死的女人!看見他,不但不跟自己打招呼,而且還如此無視于他,更可惡的是,這個女人竟敢看自己後還想逃離自己的視線。
不爽,超級不爽,這個女人就這樣不待見自己嗎?
听到冷天夜冷漠的話語,淘欣身體明顯一怔,心更是痛得無法言語。
呵呵…叫她過去干嘛!看他們怎麼相互甜蜜,還是怎麼一臉幸福的模樣?這個男人就那麼迫不及待地想侮辱自己,來炫耀自己的幸福嗎?
托著無力的身軀,淘欣一步一步地走向冷天夜和端木清晨,短短的一段路,但卻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
看著淘欣蝸牛般的腳步,冷天夜心里怒氣更甚︰「女人,叫你過來,你看你什麼態度,怎麼?什麼時候變成蝸牛了」。
一想到這個女人不待見自己,冷天夜內心就煩躁無比,開口的話語更是帶著濃濃的諷刺之意。
听到冷天夜的話,淘欣臉上勾起一絲苦笑,雖是苦笑,但在充滿怒火的冷天夜看來卻是另一番滋味。
「怎麼,女人,一晚上不見就變啞巴了」,冷天夜繼續諷刺地開口,他就是看不慣這個女人做錯了事還假裝一副無辜的模樣。
一旁的李嫂,听到冷天夜憤怒的話語,急忙地開口︰「少爺,別生氣,少女乃女乃可能是身體不舒服,所以才沒有少爺話,是不是?欣兒」。
李嫂對冷天夜說話的同時還不忘向對面的淘欣擠眉弄眼,希望她趕忙開口解釋,不要惹冷天夜生氣。
「是啊!夜,欣兒可能是身體不舒服,所以你就不用生她氣了,來,我們一起吃早點吧!欣兒」,一旁的端木清晨也假意附和道,嬌美的小臉雖有慘白無力,但相對昨天來說已經好了很多,是因為冷天夜在身邊的緣故吧!一想到這,淘欣內心又是一陣酸楚。
對于端木清晨言不由衷的話語,淘欣只是一臉的鄙視之情,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還真是會裝,要不是有了上次慘痛的教訓經驗,她淘欣說不定還真被這個道貌岸然的女人給騙了,敢情這個女人去演戲,歐斯卡絕對非她莫屬。
鄙夷地看了看端木清晨兩眼,淘欣的視線對上了李嫂擠眉弄眼的視線,只是微微一笑,示意讓她不用擔心自己。
見淘欣並沒有一絲開口解釋之意,而且還竟敢如此無視于他,冷天夜剛剛還因李嫂說她可能身體不舒服而燃起的一絲心疼,瞬間被內心的怒火燒得灰飛煙滅。
李嫂見淘欣並沒有開口解釋,內心又是一陣的擔心,本想開口,但到口的話語卻被冷天夜陰冷的視線︰「李嫂,這里沒你的事,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