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少夫人確實是被北冥的人抓去,但具體在哪,至今還未查到」,帶著鬼面具看不清表情的鬼,生冷的聲音冷冷地開口,看著自己的主人萎靡的臉,眼里閃過一絲的無奈。
「嗯!」看著手中的資料,冷天夜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便做了做一個退下的手勢,示意自己的手下離開,現在的他需要靜一靜。
見到冷天夜的手勢,鬼快速地離開,房間恢復了安靜,只剩下冷天夜一個人。
看著手中的資料,冷天夜的心沒由來的煩躁不安,整整兩天兩夜了,除了知道哪個女人被‘北冥’的人抓走之外,其他的毫無頭緒。
但現在的可以確定,淘欣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畢竟對方不可能如此大費周章就是為了取她的性命,抓她無非就是為了要挾自己和爺爺。
至于對方將會提出什麼條件,這並不是他最關心的,他最關心的是哪個女人現在過得好不好。
不斷地翻閱著這少的可憐的資料,最終冷天夜的視線還是停留‘北冥’兩個字和一個帶著銀狼面具的高大身影,看著照片中的男人,冷天夜幽深的眼眸里閃過一抹嗜血的狠絕,他冷天夜發誓,總有一天自己一定會要把‘北冥’連根拔起,讓這個男人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冷天夜心里暗暗的發誓,扔下資料起身便走向樓上主臥。
房間內,只有在這里冷天夜的疼痛的心才會有一絲的緩解,因為這里的每一件飾物,每一個角落都充滿淘欣的氣息。
冷天夜有些頹廢地躺在以往兩人纏綿的大床上,深深的吸取著淘欣殘留的氣息。整整兩天兩夜,為了找淘欣,冷天夜都沒有歇息過半刻,不是不想歇息,而是沒有她的身邊,他無法入眠。
「叩!」!「叩!」…
門口傳來的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打破了冷天夜遠去的思緒,听到敲門聲,冷天夜的劍眉輕輕蹙起一絲不悅的弧度,他不喜歡這個時候有人來打擾自己,特別是在這里,他並不想別人踏進這個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地方。
「進來」
雖不悅,但冷天夜還是讓門外的人進來,因為在古堡里,除了李嫂之外,其他人一一都不準涉足于此,就算端木清晨,沒有他的允許,也不能踏入這里半步。
淘欣早已把李嫂當作了自己的親人,而李嫂也是真心的關心淘欣的安危,所以冷天夜才會讓她進來。
「少爺」看著眼前頹廢的冷天夜,僅僅兩天的時間冷天夜臉不僅變得清瘦了許多,而一向愛干淨的他,連下巴的胡渣都沒有理,身上穿著的衣物也是欣兒失蹤的那天穿的衣物。
「嗯!李嫂,有什麼事嗎?」,看著李嫂心疼的表情,冷天夜輕和地開口,聲音之中許些的無力。
「少爺,我有件事不知當不當講?」,李嫂有些猶豫,雖然不知欣兒為什麼一聲不響地逃離古堡,但她隱隱約約能感覺到那天晚上肯定發生什麼事,而且這件事肯定跟他們少爺月兌不了干系,所以才會讓淘欣如此決絕地離開這里。
「李嫂,這件事是不是跟淘欣有關」,從李嫂猶豫躊躇的表情,冷天夜可以看得出來,李嫂要說的話肯定與淘欣月兌不了干系。
「嗯!」李嫂輕輕地點了點頭,對于冷天夜所說的話並未有過多的驚訝。
見李嫂點頭,冷天夜只是沉默地看著李嫂,眼里含著幾分的熱切和期待,但又含有幾分躊躇,他害怕從李嫂口中知道的事只會讓自己後悔不已。
淘欣不可能無緣無故地離開,這件事必定跟自己月兌不了干系。
「李嫂你說吧!我想知道關于她的事」,最終冷天夜還是選擇讓李嫂開口,因為他從來不是一個逃避事實的人。
……
激情澎湃的‘夜巴黎’里,人們正忘情于激情的音樂和濃烈的酒精當中,一間高級的vip包廂內,濃烈的酒精正蔓延了整個房間,讓人有一股想要嘔吐的感覺,房內的光線暗淡無光。
「錦哥哥,別喝了」,看著萎靡不振于酒精的流雲錦,李妍心痛地從他手中搶過酒瓶。
「給我!」,流雲錦並沒有理會李妍心痛的表情,只是伸手搶過李妍手中的酒瓶不斷地向口中灌酒。
整整兩天兩夜都沒有淘欣的消息,心痛的同時更是心慌,他害怕,害怕淘欣就這樣離開,離開自己,離開他的世界,唯有沉醉于酒精之中,他才會幻覺到身邊有她。
「錦哥哥,欣兒要是知道你如此頹廢,她會很心痛的」,見流雲錦只是一慣的灌著酒,李妍有些急敗壞地怒吼開口,晶瑩剔透的淚珠同時也打濕了她的眼眶,劃破了她的兩旁,留下了兩行心痛的痕跡。
「會心痛嗎?她真的會為我心痛嗎?那為什麼一直以來,她都沒有給我打過一次電話」,听見李妍的怒吼,流雲錦灌酒的動作頓了頓,口里不停地呢喃了兩句,便又開始不停地灌著手中的酒。
是啊!她見他這樣子會心痛嗎?會心痛嗎?其實連流雲錦都不知道,要是淘欣看見自己如此頹廢的樣子,是不是會心痛?
要是心痛的話,為什麼一直以來都沒有給過他打過一次電話,慰問過一句。
「當然會心痛,欣兒那麼愛你,那麼關心你,看見你如此頹廢,她怎麼可能不傷心,她不給你打電話是因為怕冷天夜傷害你,對你不利」,李妍苦澀地哽咽開口,看著如此落寞的流雲錦,李妍心說出的痛,她也愛他,為什麼他就不能為自己想想。
听到李妍的話,流雲錦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只是沉默地看著李妍,見李妍傷心,他的心也沒由來的痛,而這種痛不是來自于對淘欣的痛,而是來自李妍所給的痛,就連他自己也弄不清這個復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