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絕似乎是不怕累的一般,一路上抱著清寧的手,撒也沒撒過。
也不知是過了過長時間,久得清寧在他懷中都已經是上下眼皮在打架了,他總算是兜兜轉轉地在一處隱蔽的屋舍外停住。
「爺,您可算是回來了!」一道驚喜的聲音在門邊響起。
正當清寧仔細看去時,門口哪里有什麼人影在啊,只有那殘破的燈籠掛在房檐上,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奇怪,明明是有聲音的啊,難道是我听錯了?」
她的聲音很低,但還是讓赫連絕听到了,清寧只听得頭頂上是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哈……」緊接著便是打趣的聲音,道︰「諺,你這神出鬼沒的性子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你瞧瞧,可不要讓其他人誤會你是什麼妖魔鬼怪去了。」
「爺怎麼將她帶回來了?」感覺一道很不友善的目光,正死死地盯著自己,可是清寧睜眼看了看周圍,沒人啊。
「要不要搞得這麼神秘啊,有本事你就出來面對面的說話啊,藏頭露尾的,可別是什麼小毛賊的才好。」清寧說話,略微的有些賭氣的成分在里面,最討厭這樣子了。
當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人似的,用得著這麼神神秘秘的嗎!
突然一道黑影出現在了門口,清寧正好奇他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呢,但轉念一想,他應該就是剛才那個說話的人吧。
不確定地再在四周圍看了一看,清冷中略帶不屑的聲音,在身側響起,「周圍沒有別人了,剛才的人就是我,傻子。」
還沒等清寧從他不善的語氣中反應過來,抱著她不放的赫連絕,便已經微微的有些生氣了,慍怒道︰「諺,我不允許你這麼說她。」
赫連絕真希望剛才清寧並沒有听到諺那無理的話,雖然對古清寧不算是很了解,但是那天他隱隱約約還是听到了一些有關于她的事情的。
一場大病之後,治好了她以前的痴呆之癥,想必她現在應該很介意有人說這樣傷人的字眼吧,沒有幾個人會不介懷的,她也應該會在意的。
一雙眼,帶著幾分歉疚、憐惜,看著清寧,略微的帶點玩笑的意味,只是希望她能夠不要在意,「他不是有意這麼說的,你就當做是一陣空氣,什麼都沒听見就好了。」
清寧仔細地瞧了瞧這個神出鬼沒的男子,是他,那天在天牢外遇見他們的,而他依舊還是這樣目中無人,似乎除了他家主人高人一等以外,其他人不管是誰,似乎都是低人一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