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說也都是主僕這麼多年來,一個眼神,便已經讓給對方看出了所有的答案,相互點了點頭,諺走了過去,來到雷的面前,挑著眉說道︰「怎麼樣雷,干不干和我打一場?若是你贏了,我便和你回去如何?」
雷戒備地看著走過來的人,雖說同為老爺辦事,而且諺也是老爺最為器重的手下,可是他卻更听公子的話,就這麼走過來,讓他不得不防備是他們兩個耍的什麼花樣。
「認識我這麼多年,覺得我想是那樣的小人嗎?」諺極為不滿地用劍柄頂了一下雷的胸膛,見他一副提防的模樣,實在是有些好笑,「瞧你一副熊樣的,給我拿出你對敵人的氣勢來,打一架吧。」
「喂,兄弟,這可真的是會痛的呀!」雷揉了揉被他頂了的胸口,語氣不善地說道。
但是似乎他們都已經習以為常了,這麼多年來的相處,這個人從小就被帶回莊子里,在一起學武,對于對方,那都是知根知底的。
「哪來的這麼多廢話,來吧。」諺似是有些不悅地催促道。
「我說諺啊,知道你平時是威風的,可這時候你也沒必要逞強啊,你這樣,行嗎?」雷意有所指的說道,雖然沒有言明,卻還是令諺心中劃過一絲傷痛。
卻也只是一小會兒的時間,轉身看了眼赫連絕,用眼神在傳遞著什麼,右手拿著劍,手臂上微微一震,劍鞘便與劍身分開了。
雷冷眼看著他一系列的動作,他這無疑是內功深厚的表現,原本以為他這左手沒有,恐怕拿起劍來都是困難的,看來是他想錯了。
這個時候,雷也不將他當做是弱小的分子,拔出劍準備與他一較高低,但這一戰,他自己心里卻沒有多少底在,就算心中千個萬個不想要與他為敵,但是老爺的話,言猶在耳不得不這麼做了。
「諺,這是老爺的意思,可怪不得我了。」突然他一臉的嚴肅模樣,怎麼也無法把他與剛才嬉皮笑臉的樣子放在一起,這差別真的是有點大了。
諺沒有回答,卻已經與他拉來了架勢。
風吹雲動,樹葉落在諺的劍身上,瞬間變成了兩半,黃沙飛舞,乘機劍直直地刺向前面,雷將劍擋在胸前,雖然躲過剛才的一擊,卻被震得連連後退。
「唔……咳咳咳」胸口突然一陣陣的疼痛,忍不住將手放在上面,沒想到諺的內功竟然這般深厚,就算沒了一只手,自己卻連他的一招都接不住,雖然他沒有用盡全力,可是自己似乎還是重了一些輕微的內傷。
看來今日是真的沒辦法將他們帶回去給老爺了,哎……為啥子這苦差事,都落在他都上啊,吃力不討好的。
「你輸了。」諺收回指著他得劍,背在身後。
「我說老哥,你也沒必要說出來吧,誠心是想讓我在兄弟們面前丟臉是吧!」雷抹了抹嘴角流出來的血漬,流里流氣的說道。
諺一挑眉,不可置否的說道︰「怎麼,還要打嗎?」
「不不不……」他急急地擺了手,再來,自己這條小命除非是不想要了。
這早就在預料之內了的事情,只是他自己硬要逞強罷了,看來只好叫其他的兄弟過來了,心里這樣想著,便馬上付諸于行動,伸手在腰間模索了一番,正準備的時候,他那可憐的手腕,就已經被諺緊緊地反扣在手中了。
「哎呦呦,疼疼疼……」手腕被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地反擰在身後,疼得他將剛才握在手心的東西,劇掉在地上了。
看到地上掉落的餓火折子,諺沒有來得一陣皺眉,對在一旁已經看好戲很久了的赫連絕說道︰「爺,你快點走吧,我想著剩下的三個應該很快就會找到這里了,接下來的就交給我處理吧。」
「嗦。」赫連絕听到他得聲音,極為厭煩地說了兩個字。
再度上馬,看也不看身後的人,便絕塵而去。
听到這話的諺,不能反駁任何的話。因為他清楚,這是他活該,活該要受的罪,一只手捏著越發地重了。
「啊啊啊啊啊……疼啊,大哥你倒是快點放手啊!要……要,要斷了的呀!」一陣殺豬般的聲音,自這個沒骨氣,一點疼痛都受不了的男人口中傳出來。
見他們已經不能對赫連絕造成危險了,他便悻悻然地放開了手,轉身也準備離開,繼續暗中跟著他。
空空的衣袖被人拉住了,回頭冷冷的說道︰「怎麼,你也想要跟我一樣嗎?」
「呃呵呵……」捏著衣袖的手猛然地放開了,「大哥,跟小弟我說說吧,這怎麼回事呢?」
凌厲的眼神設想這個不知好歹,得寸進尺的人。
「哦哈哈哈,當我沒說,當我沒說過。」天哪,這要是再和他說幾句話,估計他都要凍成冰棍兒了。
「諺,既然公子都已經離開了,不然你就跟我們回去吧,也好給老爺一個交代不是,老爺一向都對你和親生兒子差不多呀!」雷堆起笑臉,一陣討好的說道。
一想到沒能完成任務,回去面對老爺那千年不變的僵尸臉,想想都難受,比起現在面對諺時,還要痛苦許多。
寧可現在撇下面子,也要將諺帶回去,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再不行……再不行,他就,就賴著他了。
「我會回去的,不過我會和爺一同回去,現在爺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也別再浪費時間了,現在大局盡在老爺的掌控之中,難道還怕會失了去嗎!」諺十分有耐心地解釋了一番,為的就是這些人能夠不要再打擾到赫連絕的事情。
雷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礙……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個道理呀!」
「我說你」這身邊哪里還有什麼人在呢!
「嘖嘖嘖,都是一群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主子什麼樣,這奴才也一樣。」雷說罷,笑了笑,哎看來還真是他自己活該呀,平白無故地都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