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雲燁想要從司徒仲天這里下手,那他就真的是大錯特錯了,在他心中只可以有一個女人,便是古清寧,其他的人,他已經多不出位置將她們放進去了。
他從不會去憐惜除了古清寧以外的女子,那些人表面看上去柔弱嬌美,可心早就不知扭曲成什麼樣子了。在他眼中,只有他的寧兒,才是這世上最純潔無暇的。
司徒仲天心中止不住的冷笑,「既然已經安排好了,國主也舟車勞頓多時了,今晚在此處歇息,明日自當面見聖上。」
司徒仲天雖還不清楚這雲燁的底細,可是心中也已經猜想了個大半。話不投機半句多,對于那君莫凡交代的事情,他自認為是辦過了的,了解得也差不多了,也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必要了。
心中止不住的冷笑,這便是一國之主,所能夠做的事情,便是斷送了一個女子一生的幸福,心中說不上是什麼感覺,沒辦法對其他的女子抱著任何的想法,也就沒有什麼惋惜了。
「那就麻煩司徒將軍了。」雲燁自討了沒趣,悻悻然地說道,也就沒有了原先的那股子沖勁,從剛才的反應看來,他真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我還有些事要處理,這邊就交給你了,相信你不會出任何差錯的。」若無其事地拍了拍韓予的肩膀,就這樣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是,國主請。」雖然知道自家的將軍,就是這麼一個閑事不管的人,如今扔下這麼一個攤子,看來就是他要收拾了。
雲燁心中甚是氣憤,可又礙于如今的身份,說好听點是客人,卻在那些人眼中也不過就是人質一般罷了,以現在又要顧及到司徒仲天的實力,這個時候確實不適合樹敵太多。
「國主?」
「哦,我想先去看看袖兒才放心,將軍可以帶路嗎?」因著是第一次來,雲燁也不甚熟悉。
想到雲袖,雲燁臉上就有著止不住的柔情,才不過是分開了一刻鐘都不到的時間,就想念她得緊,不知道她好點了沒有,是不是還不舒服?
韓予微微怔了怔,沒想到這初雲國的國主竟會這般的在意那位公主,可見的受寵不一般啊!
「是。」
*******************
繡樓就是在來的路上的一側,隱于一片竹林之內,這個季節的竹子茂盛得很,綠幽幽的一片仿佛望不到邊,偶爾一陣風吹過,帶來的都是香甜的味道,雖然是兩層式的建築,可就算是遠處看過來,也就只能是看到那尖尖的屋頂。
這種隱匿的感覺,更是添上了幾許的神秘……
雲袖走在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充滿自然地氣息,整個人似乎都活過來了一般,心情特別的順暢,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她走得不是特別的急,散步在這樣幽靜的地方,直叫她想就這麼席地而坐,擺上一張小茶幾,上面最好是能有一壺清酒,如此愜意的生活,誰人不羨呢!
「公主您不是不舒服嗎,快點跟我進去吧,在這里吹風不好的,過會兒可別又嚴重了!」麝月幾乎是帶著哭腔地訴說著。
國主又不在邊上,現在根本就沒人能夠制公主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行為。
雲袖像是沒听到她的話似的,有些歡喜地說出她此刻心中的想法,「麝月我以前好像在一本書上看見過的,恩……用竹葉上的露水拿來煮茶,煮出來的茶更是奇香無比,對人的身體也是很好的,你看我們也要不要試試看呢?」
她期盼的雙眼,讓麝月意識語塞,無奈地嘆口氣道︰「若是公主喜歡,奴婢們自會去弄些過來的,公主你好好地休息就是了,可不要做事什麼讓國主擔心的事情了。」
雲袖嬌嗔地嘟囔了一句,「只有自己親手最的才是最好的,我本來就是想要自己動手體會一下這種新鮮感的,我要的不適結果,而是過程。」
「是過程,過程,明白了不!」雲袖始終強調著這個詞,反正在她看來,對于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模式,她有時候真的是無法適應的。
會讓她有一種負罪感,可當她看到麝月那種理所當然的眼神時,又驚覺自己怎麼會有如斯想法。
「知道了知道了。」麝月有些不耐煩地點點頭,雖然這竹林子里沒有人,可怎麼她也是從宮里出來的,這隔牆有耳這句話,她不會不知道的。
「公主,這里人多眼雜的,咱們先進去吧,要是讓國主知道您沒有听他的話去休息,奴婢,奴婢是會受罰的!」麝月最是清楚,雲袖對下人極好,最是看不得其他人因為她的關系受罰。
此話一出,雲袖果真沒了那份沖勁兒,就算是有再多的想法,也全部被麝月扼殺在了搖籃之內。
「好了好了,我听你的話還不成嗎,我的麝月姑女乃女乃。」討好似地調侃了一下她,心情好了,連跟著剛才的心痛,也沒有再犯了。
「呀!公主,這話可千萬不能亂說的。」麝月驚嚇得差點就用手捂住雲袖的嘴巴了,好在她心中對于尊卑之分的看法根深蒂固,幸好沒做出什麼逾越的事情來。
「這里可比不得咱們自己皇宮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若是讓有心的人听見了,還不拿來做文章就真的奇怪了。」麝月一陣苦口婆心的勸說,總算是初見到了成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