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蒙大聲咳嗽了一聲,他一邊走向鍛造室的一個牆角,一邊說道︰「第三件任務,其實我自己都有些不太好說明。總的來說,就是我曾經向大伙兒許諾,要雕刻一尊女神的雕像和一尊普羅可大英雄的雕像。其實……早在你們到達銅錘城之前,這兩尊雕像我都已經雕刻完了。」
他走到牆角,那里堆放著一大堆用白布遮蓋起來的,似乎是等身雕塑的東西。從白布下方露出的潔白岩石底座看起來,雕塑用的石塊絕對不同凡響。
「這個是我們最偉大的英雄——普羅可!我根據傳說中的那場諸神封印之戰而構想出來的形象,你們看看怎麼樣。」
霍蒙拉下一張白布,赫然間!一位雙手持斧,眼神銳利,全身上下的肌肉上布滿英勇傷疤的矮人出現在夢蝶等人面前!那是一位戰士,一位最合格的戰士!雙手持斧大聲咆哮的模樣讓這尊死物雕塑完全活了過來!那堅毅與忠誠齊備的眼神,由于大量戰斗而略有缺角的雙斧,打著麻花形狀的大白胡子,即使在隔了亙古年代之後的現在,夢蝶看著他也不禁有些肅然起敬!
女神的戰士。
這尊雕塑,很好的詮釋了這個定義。
夢蝶等人感嘆著這尊雕像的完美,可另一方面也同樣有些疑惑。憑著這樣精悍的雕琢工藝,這兩尊雕塑完全可以通過啊。還有什麼需要自己幫忙的嗎?……啊,難道是要幫忙搬到城鎮中央的那個大廣場上去?
「怎麼樣?我們的大英雄普羅可。」霍蒙洋洋得意的望著眾人。
休點點頭,對其精悍的雕刻工藝說不出話來了。愛德華說道︰「厲害……即使是在銀月的宮廷之中,也不會有這麼傳神的雕塑!哪怕……是父親的雕像!」
霍蒙揉了揉鼻子,嘿嘿笑了聲︰「沒錯,這尊雕像我的確很滿意。而且我老婆也是贊不絕口。」
夢蝶︰「既然如此,我們還需要幫你什麼呢?」
霍蒙嘆了口氣,伸出手拉住另一尊雕塑上頭的白布︰「需要……而另一尊女神的雕像,則是問題的根本所在……」
白布拉開,露出里面那位已經完工的雕塑。那位穿著連體的明顯長的過了頭的白紗裙,坐在一根大理石圓柱上,長長的秀發柔順的垂下,雙眼望向遠方,略帶些許惆悵與寂寞的女神雕像!
是的……這尊雕像的確完工了。而且要論雕工,那簡直比普羅可的雕像還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可問題是…………可問題是!!!
「我們的女神……是個女矮人???」
終于,看著這尊雕塑發呆的三人中,愛德華當先將心里話說了出來……
沒錯,就是矮人!除去白紗裙,長發,眼神憂郁之外,這個女神壓根就是可黛拉的翻版!那肥肥的肚子,帶有肌肉的雙臂,胖胖的胸部和臀部,矮矮的身高……不是正在上面給孩子喂女乃的可黛拉,還會是誰???!!!
夢蝶吞了口口水,指了指那位「女神」︰「那個……霍蒙老兄。這個世界的女神……就長這模樣?」
「不——要——啊——————!!!」夢蝶的話音剛落,那邊的休忽然抱住頭,大聲慘叫!
「不是這樣的……絕對不是這樣的!我們的女神是完美的代名詞!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性!怎麼會……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的!!!我不信!我一直在追求的女神竟然是一個矮人???!!!」
「吼!矮人又怎麼樣!!!」口不擇言的休立刻惹怒了霍蒙。這位科學家,雕刻家,音樂家,鍛造家惡狠狠的盯著休,舉起手中的雕刻錐對準休,大喝道,「你都說了!女神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性!可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可黛拉更美的女人嗎?!我的這尊雕塑到底哪里有錯!!!」
「啊……這個嘛……」休一時啞然。他總不能說「你的老婆也就長的那個樣」這種話吧。
將休訓斥完畢之後,霍蒙立刻撲到「女神」的雕像上,沖著那位「女神」的面部大肆親吻。其狂熱程度,比一些宗教狂熱者還要來的恐怖!
「為什麼啊!為什麼就是沒有人理解?!為什麼所有人都不肯承認可黛拉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性!!!如果想反駁我的話就把更美的女人帶來讓我看看!可是事實證明,世界上壓根就不會有比可黛拉更讓人心醉,更讓人痴迷的美人啦!啊~~~看這雙快要眯成一條縫的小眼楮,看這厚實性感的嘴唇!還有這寬廣的腰圍!這激動人心,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要抱住的腰圍!!!這不是美是什麼?這不是性感,又是什麼!!!事實證明,只有可黛拉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神!啊~~~我的女神!!!」
嚷嚷完,霍蒙再一次的深吻了一下那尊女神雕塑。隨後,他仿佛瘋了似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嚷著「真正的女神不去接觸,反而接觸這堆石頭?我真是有病!」後,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向通往上層的階梯,跑到老婆和孩子面前,大獻殷勤起來。
夢蝶三人一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三人一獸的臉上都有些窘迫。無奈,他們只能跟著回到一樓,等待那最終的任務了。
「啊?尼婭,你一直呆在這里嗎?」
上樓後,夢蝶冷不丁看到尼婭正從霍蒙家的浴室探出腦袋向這里看,就隨口詢問了一聲。听到她的問話,尼婭則是尷尬的笑了笑後,再次把頭縮進浴室,似乎洗起了澡。
古怪的孩子。算了,先別管她了,第三件任務到底是什麼到要先問問。
走到正被可黛拉痛罵「吵著孩子了!離遠一點!」的霍蒙身邊,夢蝶再次詢問到底是什麼任務。可回答他們的不是霍蒙,而是正抱著嬰兒哄他睡覺的可黛拉。
「其實到底是什麼任務,我想你們應該也知道了吧?這家伙不好好雕塑女神,反而把我的樣子給刻上去了。我算什麼?如果那樣的雕塑搬出去豈不是被大伙兒笑掉大牙?我可不想出這種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