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蝶,我來幫你吧?」
廚房內的餐桌旁,坐著莎莎拉。夢蝶對于這個女孩的主動請纓只是微微一笑,按住了她。隨後,她圍上圍裙,從水池內取出洗淨的野菜與水果在砧板上切開,倒進鍋里。
「話說回來啊,公主。我覺得是不是應該替你弄一根法杖?因為您沒有風魔導石,就無法使出風魔法,對不對?」
食物的香味飄出船艙,霍蒙手中抓著兩條大魚興致勃勃的走了進來。他將魚往夢蝶剛剛切菜的砧板上一扔,哈哈笑道︰「來!夢蝶小妮子,你的素菜料理做的的確不錯。讓我見識一下你對魚肉的料理水平如何?」
夢蝶臉上浮出一陣不悅。她將這兩條大魚往旁邊裝滿湖水的洗手池中一放,說道︰「我不做葷菜。不過你剛才說的風魔導石倒是需要注意的事情。怎麼樣?霍蒙,能不能替莎莎拉搞定一件武器?」
霍蒙哈哈大笑,立刻拍著胸脯滿口答應︰「沒問題!我是誰?我可是銅錘鎮的鎮長!鍛造武器是我這一生中第三愛的東西!哦,順便說一下,我第一愛的是可黛拉,第二愛的是我那個小霍蒙……不對不對,好像第一個是小霍蒙,第二個是可黛拉?嗯……好像也不對,他們兩個都是我的最愛,那麼說,鍛造武器不是排霍蒙在那里喋喋不休的狀態讓夢蝶有些抓狂。算了,不去理他。倒是扛著一大堆柴火進到船艙的愛德華在放下柴火之後,喃喃說道︰「要鑄造武器啊……不過,我們身邊好象沒有風魔導石。最近的城鎮也不知道在哪里,我們應該怎麼做?」
這倒是個問題,沒有原料,霍蒙的鑄造水平再高也于事無補。夢蝶嘆了口氣,擺擺手,將四碗野菜水果粥端上桌子。又從倉庫里面取了一條冷凍牛腿出來,扔給白狼。
霍蒙無奈,唯有親自上陣去料理那些被他釣起來的魚。一頓晚餐在輕松愉快的氣氛下食用完畢,借著月色,眾人的就寢時間已到,愛德華和霍蒙收拾完餐桌後各自回房,而夢蝶則捧著醫療箱,在莎莎拉的面前晃了晃。
「嗯……我地傷口已經好
「這可不行,持續的護理是痊愈的基礎。白狼,和以前一樣。拜托你了。」
夢蝶笑了一下,將醫療箱上的肩帶掛在白狼的脖子上。早就啃完牛腿的白狼輕輕嗚咽了一聲,伸出舌頭舌忝了一下夢蝶的手指。
自從當日莎莎拉身受重傷以後。夢蝶迫于無奈。唯有每天掀開這位少女地衣服。替她涂藥療傷。可當她地情況穩定之後。夢蝶就說什麼也不肯莎拉治療了。每次到了要換藥地時候。她都拜托給自己地戰友。而白狼到也算是盡忠職守。十分情緣地擔當起醫生地角色。
「好了。好好治療。然後早點睡啊。晚安莎拉。」
夢蝶一邊揮手。一邊將門扉閉起。莎莎拉瞥向一旁地白狼。只見它正十分熟練地低下頭。將醫療箱放在地上。隨後用牙齒對準扣鎖輕輕一提。將箱子打開。望著這種場景。莎莎拉唯有苦笑著搖了搖頭。輕輕解開自己地衣服扣拉月復部上地繃帶。輕輕一扯。將其拉開。等到傷口完全暴露之後。白狼回過頭。用牙齒咬住一根消毒棉球。在酒精里泡了泡。開始清洗莎莎拉地傷口。它地動作很輕。輕地簡直和它地龐大身軀不成比例。
消毒完畢之後。白狼放下棉花球。輕輕咬住醫療箱內地一只玻璃瓶。用舌頭拔出上面地軟木塞。它輕輕吼了幾聲。莎莎拉知道這是它讓自己躺下。白狼吐掉軟木塞。咬住瓶子來到床邊。將藥品輕輕傾斜。倒出些粉末覆蓋住莎莎拉地傷口後。取出一塊干淨消毒地紗布按住。再咬住繃帶。一點一點地。將莎莎拉地傷口包裹起來……我都覺得自己好像快要被吃掉了。」
莎莎拉呼出一口氣。對著白狼開了個小小地玩笑。
白狼沒有表現出什麼表情。它只是望了莎莎拉地傷口一眼後。咬住被子。替這個女孩蓋上。隨後。它拾起軟木塞。蓋好藥瓶。合起醫療箱。用牙齒扣上扣鎖。頭從肩帶中一鑽。帶著箱子離開了莎莎拉地房間。轉身關好門後。就向甲板地上方沖去……
月色皎潔,三輪斜月掛在空中,柔和卻不強烈地銀白色光芒跌碎在湖面上,形成片片的銀環。白狼在甲板上四處巡視,最後,它在一根桅桿的頂端看到了那名少女。它彎了下腰,張開利爪,身子如同閃電一般沖上桅桿。幾乎只是三秒,白色的身影就化為一條白線,落在少女所坐的桅桿之上。
「辛苦你了。」
夢蝶微微一笑,伸手模模白狼地頭發。白狼則是低下頭,伸出舌頭輕輕舌忝了一下少女的面頰,一人一狼就這樣靜靜地坐在桅桿之上,望著遠方那綿綿不斷的河流。
「呼……話說回來,我們已經到了魔妖精森林地地域了是一望無際地樹海。一些詭異的生物聲音不斷的從樹林中白狼輕輕嗚咽了一聲後,看著夢蝶。只見她雖然說著森林,可雙眼卻始終望向那一望無際的天空。對于那寬廣的空之領地,似乎充滿了無限的留戀。
「嗚。」
「啊,好癢,別突然就舌忝我嘛
夢蝶笑了一聲,用手輕輕推開白狼的脖子。在和這位戰友玩鬧了一會兒之後,她再次望向天空……
「我知道,要想重新掌握祥雲念體很困難。但這並非不可能的。至少,在和可可下次的正面沖突之前,我一定要重新學會在空中飛翔。」
白狼瞪著夢蝶,不再舌忝她。
明朗的月色飄灑在少女的肩頭,偶爾吹過的初春涼風卷起了她的發絲。少女也不再用手攬住,反而十分舒坦的閉上眼,享受微風的洗禮。這不僅僅是為了體會祥雲念體的鍛煉,更是為了一份心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