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的靜了下來.***
三輪明月所散發出的柔和光芒籠罩著大地,沉睡與星辰,悄悄爬上了那墨藍色的天空……
夢蝶躺在桌子上,呼吸和順。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簾之上,略帶紅暈的俏臉露出些許的微笑。當時間漸漸移動到後半夜,萬籟俱靜之時……那雙比星辰還要明亮的眼楮,悄悄的睜了開來……
危險的事情只能讓男人去做?正解,我就是男人!愛婭,尼婭。吃了你們那麼長時間的飯,我也該付點飯錢了。
夢蝶躡手躡腳的起身,疊好被子。她穿上平時所穿的那套農民服裝,取過一條麻繩在腰間一系。這樣,這件寬大的衣服就不至于顯得太過累贅。而對于愛婭與尼婭提供給自己的那些她們自己的衣服,夢蝶是從來都不去踫一下的。
穿好衣服後,夢蝶走到客廳的一面鏡子前,將用來扎頭發的絲帶叼在嘴里。首先撥開額頭的那些長發,用那只白色的發夾仔細的將頭發夾到一邊,確保自己的視線。隨後才拉過自己的那頭長發,取過梳子梳理整齊,捏住嘴中的繩子將散發全都齊齊的扎在一起。一切打理完畢之後,她對著鏡子照了照,看看衣服或是還有別的什麼地方對戰斗有妨礙,再三確認無誤之後,她微微一笑,向大門走去。
「哦,對了。還是應該給姐妹倆留個言。」
夢蝶想了想,走回客廳,取過紙和筆。可對于到底要寫些什麼東西她可是犯了難。這近兩個月來她雖然借著聰明的學習能力做到基本能听懂和說話,可對于文字這方面可實在是欠缺。加起來,總共會寫的字大概不超過十個。
「嗯………………」
夢蝶坐在桌子前,用筆不停的點著自己的臉龐。用漢語肯定不行,她們看不懂。可要寫這個世界的文字嘛……
想了想,夢蝶最後還是先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單詞——我。
思考片刻,她發覺自己還是無法將腦袋里的文字組合成流暢的句子。沒有辦法,她唯有唰唰唰的在紙上留下「我,去,錢」這三個簡單的單詞,結束。
最後就是簽名了。其實夢蝶真的很想把自己的名字用漢語寫上去。盡管她對這個法號並不怎麼滿意,但總比把「夢鏡蝴蝶」作為簽名來的好吧?但是「夢蝶」兩字的漢語兩姐妹並沒有見過……
咳,算了。為了避免麻煩,還是寫「夢境蝴蝶」吧……可惡,搞得有點像網名……
另外……
第一次寫字,我的字好難看……
放下筆,夢蝶輕輕推開小屋的大門。她小心的將房門鎖住之後,靠在門扉上深深的吸了口氣。沐浴著那明亮的月色,向城牆的方向跑去。
兩個月以來夢蝶已經將城市的構造模得差不多了,比起第一次還要更快的到達城牆邊。那塊被她撞壞的城牆如今已經修補完畢,路上的巡邏士兵也沒有當初那麼的嚴密了。
她靠在一處陰暗角落的牆壁上閉目養神,靜靜等待著東方太陽升起的那一刻。這短短的幾個小時里,她的心情隨著那三月的緩緩西移而逐漸興奮。終于,但東方露出一絲魚肚白的時候,那等待著的城門,終于緩緩開啟……
雞鳴之聲傳來,夢蝶拍了拍衣服上的露水,挺起胸膛走向那開啟的城門。隨著她一路走過,那些守候大門的士兵紛紛從惺忪的睡眼中蘇醒。他們吞著口水,不敢相信的注視著這位從他們眼前走過的少女。
夢蝶對這些士兵的眼神感到極端的不滿,不管多少次,被男人用這麼「熱切」的視線審視始終無法讓她習慣。走出城門後,她在遠處的一道城牆旁邊找到了一處臨時建立起來的營地。想來應該就是那所謂的報名點了。夢蝶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向營地走了過去。
此時還是清晨,城牆里的人還在沉睡。可那片營地里面卻已經響起了不少兵刃交加的聲音。遠遠地,夢蝶甚至就能看到營地上方那不斷閃現的魔法力量。看來身為佣兵,有自覺的確是做一個合格佣兵的基礎。
夢蝶從營地外向里略微看了看,只見里面的演武場上已經有幾個人正在練習對戰。比起那些全副武裝的士兵,這些人的裝飾顯然要隨意、多樣。手中的武器也是繁紛復雜,有斧子,有錘子,有劍,不一而足。而這塊演武場旁邊的一小塊區域里則站著幾個身披斗篷,手里拿著拐杖的人。從他們袍子上繡制的銀月魔法師協會的表示來看,就是法師沒錯了。
夢蝶點點頭,向那塊演武場走去。在演武場旁邊擺著一張桌子,不用說,自然是登記的地方了。
「喂,你是這里的負責人嗎?」
坐在桌子後面的那名書記官顯然有些睡眠不足,好不容易能夠打個盹的他被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吵起,顯得極為的不爽。這家伙也沒抬頭,而是繼續看著演武場上的對戰,打著哈欠道︰「是啊,我是負責人。」
「那太好了,我想登記加入剿匪行動。替我辦手續吧。」
第二次听到這個女孩的聲音後,那書記官終于有些回神。由于耳邊這個女聲實在是太過動听,讓他一時以為自己听錯!而等到他抬起頭看清面前這個「應征者」的真實相貌之後,那些瞌睡蟲立刻從他腦海中消失!剩下的,就只有震驚,和他嘴角那道流下來的口水!
「你……你要登記?!」
書記官大聲的叫了出來。他這一叫,不僅讓演武場上的戰士和魔法師們紛紛回頭,就連那些還在帳篷內整理的人全都探出頭來。但他們看到這次新加入的「伙伴」竟然是一個十六歲左右,身軀嬌柔異常的少女之時,也露出了和那位書記官同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