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鷹親手攙扶起劉嬤嬤和知琴、知書,又囑咐了她們幾句別的。留下知琴伺候,便打發其余的二人回房歇息了。
晚膳沒吃,讓知琴端了碗小米粥過來,滕鷹稍稍墊墊肚子便準備早點歇息。
沐浴淨身回來,見知琴已經熄了房間內多余的蠟燭,滕鷹隨即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這邊藤園熄了夜光,悄無聲音。西邊的馨院,安側妃的寢居還是燈火通明。
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憂,滕思思正撲在床上嚎啕大哭,安側妃好言好語,疾聲厲色各種手段都使遍了,怎麼勸也勸不住,急得在外間來回踱步。
「娘,您怎麼這麼無動于衷,我是您親生的女兒,您就不為我打算打算嘛。憑什麼一個病秧子能嫁給宰相爺,都是父王的女兒,為什麼我就不行呢?」滕思思哭久了哭累了,哀怨地發泄著不滿和憤懣。
滕思思無非是想嫁得風風光光,比滕鷹嫁得好一千倍一萬倍,好出口氣。誰讓滕鷹一出生就把本該屬于她的一切都搶走了。現在連宰相都被皇上指婚給了滕鷹,她的一腔憤怒可想而知。
安側妃豈能不知女兒的心思,她心里和明鏡兒似的,「王爺再高貴,思思究竟是庶出,配個一般的將軍大人家的公子還行,侯府大院是不會要女兒去做正妻的。」
安側妃心海翻滾,思緒飛散,想想自己當年的萬般無奈,因為門第不及,眼瞅著唾手可得的正妃之位被奪去,心中的恨意自是無法言表。那三四年光陰,剛嫁入王府,自己便有事沒事的在言語上擠兌孟紫淵,想讓她隱忍不住拾掇自己一頓,自己再去找王爺哭訴,雲哥疼惜自己必然會更加疏遠那個女人。可惜無論她如何在言語上嘲弄諷刺,孟紫淵從始至終都是淡定自若,還對她十分客氣、以禮相待。後來王爺竟然也漸漸關心起那個女人,直到他們二人生了滕鷹,自己的內心愈發恐慌,越發忌憚孟紫淵。終于有一天,自己忍不住嫉妒,做了那件事。孟紫淵此後沒了,可自己這些年依舊不好過……
「良心上不想再受折磨……可女兒的將來又該怎麼辦?」
滕思思望著母親徑自愣愣的出神,不理會自己,怒火都要掀了房頂的瓦片了,她大聲的叫喊「娘……」
突如其來的一嗓子令安側妃回了神,「思思,你也該鬧夠了,趕緊回房吧。你想的為娘都懂得,回去吧。」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女兒,安婉華不忍心見她難過。
「再怎麼算起來,都是先有了自己妾室的名分,才會有思思庶女的身份,哎……」安側妃低聲嘆息。
滕思思得了話,眼淚一抹,看也不看母親一眼,安心的離去。
安側妃關上房門,對著站在門口始終默不吭聲的一位中年婦人說道︰「跟我進來。」
一夜好眠的滕鷹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起身,還未及穿衣就見知琴腳步急急地掀了門簾進來,劉嬤嬤隨後,二人異口同聲地說道︰「主子,太後下了懿旨,宣您今日午後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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