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上三兩珠凋零的垂楊柳,淡淡的在水里搖曳,說不盡的淒淒
紅兒扶著紅衣,到了郊外的一處墳頭,這座墳很簡單,只有一堆底小的土堆,和一張木牌,連名字也沒有。
紅衣在墳前顫著身子蹲下來,將手里的紫羅蘭放下,伸出手為她清理這墳頭上冒出來的小草,眼里的淚水一滴滴的侵入泥土之中,瞬間消失不見。太陽穿過紅衣的身子,打下一片影子來,卻是出奇的孤寂寥落。
柳青青一陣傷感,如今自己的孤零零的一個人,哥哥們也不知道發配到了哪去,爹現在是生是死自己也不清楚,多少年之後,他們的墳前是否還有人為他們拔草?
緩緩的走過,無聲的蹲了下來,陪紅衣一起拔草,心里想到這墳里埋的人應該就是紅衣口中的紫煙吧!
紅衣低著頭,仿佛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對青青講述一個故事一般︰「紫煙,你說你要成為這藏春閣的第一舞姬,月兌籍從良,拼命的練舞,如今你終于解月兌了,再也不用在這世間遭受任何白眼了。至于綠裳,紫煙你就原諒了她吧!」
紅衣接過紅兒遞來的半桶清水,細細的澆灌這墳頭邊上的土地,腳下一陣細風,吹的水袖輕舞。
「紫煙!你說你要在你的院里種上滿滿的紫羅蘭,姐姐已經為你種上滿山的羅蘭,當你看到這滿山的羅蘭花開,就給姐姐托個夢來!」
青青想要安慰她,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不知不覺竟想起溫庭筠的夢江南里的兩句話來︰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風空落眼前花。
「紫煙,姐姐怕你在底下孤苦,今天給你把你生平最喜歡的瑤琴帶了來,就讓它一直陪著你吧。」
天地一片蒼茫,只留尚未燃盡的瑤琴跳躍的火焰,有一座孤零零的青冢。
青青帶著面巾跟著紅衣,走回臨安城,只是街道上竟然很多人都認識紅衣,頻頻的打了招呼,臉上堆著笑。
青青順著他們的目光,始終想不明白,這紅衣不過是藏春閣中的女子,為何這些人看她的眼光竟是如此不同。
「紅兒,我們去給妹妹置辦一些衣物去……」
話音剛落,轉腳去了一旁的店鋪。
走進店鋪,紅衣在櫃台上輕輕的敲了兩下,這掌櫃的見生意來了,臉上一笑︰「我瞧是誰來了,原來是紅衣啊,姑娘你可是好久不來我這小店了!」
老板像是和紅衣很熟識一般,從櫃台出來,親自招呼。
「老板,我這妹妹想做幾身衣服。」
「青青,既然你的名字含有青字,媽媽又不讓你改名字,你看就做些青色的衣服如何?等你成了藏春閣的頭牌,這青色自然也就是你專屬的衣服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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