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子上皺巴巴的畫,柳青青冷冷的抽了口氣,剛才他分明已經看到這畫了,他又如何不知這畫中之人是他,氣匆匆的將它卷起來,從窗戶上扔了出去,畫卷落在柳樹根上,又從地上彈起,跳了幾下,撲通一聲落入湖水之中,水面立即蕩起一圈圈的水紋,畫卷打了幾個圈,順著水流像下。
我的畫!
柳青青看著蕩在水中的畫,又急沖沖的從樓下奔了出去,春嬌手中拿著消腫的藥,莫名其妙的看著柳青青剛才的動作︰「這個人怎麼這般奇怪!」
水中的畫卷被秋風一吹,順著彎彎曲曲的水道,飄到湖邊,柳青青一手拽著垂于岸邊的柳枝,彎腰去撿,手指剛踫到水面,冰冷刺骨的湖水立即從指尖傳遍全身,畫卷用的宣紙因為湖水的浸泡變得黑漆漆的,柳青青一嘆,從水里將畫卷撿起,展開一看,哪里還有剛才自己畫的畫面,信手一扔,又將畫卷擲入水中。
鼻尖堵塞,一聲噴嚏吐出,輕吸一口氣,涼風入喉,這溫度竟如此的低了,咬牙切齒的說道「都是顧雲天害的!
風微動,綠柳輕揚,柳青青舉目望去,心中說不出的怨恨,手不自覺的用力,胡亂的掐了幾只柳條落得滿地都是,直到指甲出傳來疼痛,柳青青才注意到自己的失神,過了半晌又自個笑了笑,他不過是一個有婦之夫罷了,自己到底是哪根神經打混亂了,竟為了這麼一副畫,這般生氣。
想到自己剛才的舉動,柳青青彎起眼眸,又咯咯的笑了笑,只是剛才被紀芸打的那一巴掌還沒消去,這一笑,又將臉扯得生疼。
柳青青模了模臉上,左臉上竟然腫的老高,這個紀芸力氣可真大,長長的舒了口氣,又回了煙雨閣。
閣內書桌上安放著的青銅鼎散著淡淡的香,柳青青一又坐到木榻之上,還沒坐穩「姑娘!好端端的,怎麼將畫又扔了,怕是被紀三小姐弄壞了心情吧!」
「沒事!不就一張畫而已!」柳青青低頭玩味的弄著指甲,咬緊雙唇,听到春嬌一提,心中的怒意又顯到了臉上。
「這紀三小姐力氣可真大,把姑娘臉都打腫了!」春嬌嘟著嘴,遞上一面銅鏡。
柳青青翻著白眼,不說還不覺得,被這春嬌一說,又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不耐煩的接過鏡子,心不甘情不願的對著鏡子仔細一看,這左邊臉上果然又紅又腫,冒得像是一座小山似的。
「奴婢給小姐上些藥吧,小姐就忍著點吧!」說著將白色的瓷瓶擰開,用中指輕輕的抹出一小塊,柔柔的的替她的臉上藥。
柳青青咬著唇,只覺得臉上一陣清涼,似不像剛才那般火辣辣的疼,閉上左眼,舉著鏡子,時不時的偷看,春嬌這丫頭果真是心靈手巧,薄薄的一層撲在臉上,一點也看不出來臉上有藥膏的痕跡。
「春嬌,你在這府上幾年了!看你這丫頭手腳這麼利索,不像是新來的!」
春嬌伶俐的收起瓷瓶,「奴婢來王爺府上四年了,只是一直都在花房,前些日子姑娘來了,人手不夠,才把我和妹妹調出來的!」
「花房?」柳青青疑惑的看著春嬌︰「那你听過落槿閣的事情麼?」
「奴婢不知,也從未听人說起!」
「哦,好吧,不知道就算了,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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