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一雙眼楮怎麼會如此熟悉?自己定然在哪見過她,一時之間趙邑成又想不起究竟在哪見過。
對上他探究的目光,柳青青立刻收回目光,趙邑成才驚覺自己剛才竟然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覺得失禮就又坐了下來,柳青青轉過身子,示意樂師奏樂。
伸出素手,手腕上的絲帶凌空飛出,纏于梁脊之上,稍稍借力,旋飛于紅毯之上,剛才在路上采摘的楊花順勢從長袖之中拋出,半空中飄散出漫天的楊花,倩影掠過,楊花回旋不止,輕盈飄渺。
听得樂聲急促,又凌空而起,楊花多情,飛過紅妝,掠過黛眉。長袖如風,清逸飄塵,又蕩起楊花的清香,隨著柳青青的舞姿翻旋,縴腳點地,楊花又像是聞樂起舞,一止又落。
著地的瞬間,將力集于足尖,雙腿輕彈而起,楊花受風又起,人花合一,絲帶飛旋,好似天女散花。縱是怎樣的千嬌百媚,又怎及微風掀起她面紗的一瞬,眾人只見那紅毯之上的蛾眉顰顰,朱唇微啟,將言而未語,舞步乍移兮,待止而欲飛,眼眸一笑,萬般風情繞眉梢。
顧楚年從未想過她的舞姿竟是如此絕倫,手上的酒盅傾斜絲毫不自知。
一曲終了,眾人似還沒有回過神來,沒有人喝彩叫好,柳青青站于紅毯之上,眼中生媚,含笑看著顧楚年,有幾分得意。顧楚年一接觸到柳青青的目光才發覺自己失態,訕訕的才將酒盅放下。
突然一人如箭一般飛身上前,唰的一聲,扯去她臉上的面紗,是趙邑成。
柳青青驚慌失措,此人竟然這般無禮,「皇上,本王有個不情之請!」趙邑成突然抓住柳青青的手,側身望向顧楚年。
「大膽,你可知道她是誰!」一聲凌厲的聲音傳來,柳青青又抬頭看他,他是林睿?
雖月兌去了戎裝,柳青青從他的眼楮還是一眼認出是他來。
其他的臣子,此時才看清楚,原來剛才為他們獻舞之人,竟是他們的皇後。
顧楚年淡然一笑,「晉王可要注意分寸,朕的皇後,可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抽身而出,信步走上台階,從趙邑成的手中拽過柳青青的手,將她拉入懷中。
趙邑成因為驚訝,松開了拉住柳青青的手,「她不是已經死了麼?她怎麼會是你的皇後?」
柳青青倚在顧楚年的懷里,他的胸膛寬闊而厚實,讓她有一種安心,可是趙邑成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她見過和自己長得相似的女子,她敢肯定那個女子便是顧楚年口中的玉兒,她死了!
「看來晉王還不知道她就是朕的皇後。」顧楚年眉頭深皺,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眼中的仇恨如果是支飛箭,恐怕早就將他射的萬箭穿心了。
「他當然是朕的皇後,莫非你以為她是被你害死的玉兒!」顧楚年的手臂又稍一用力,將柳青青又禁錮了幾分,眼眸中的的怒火像是要 的蓬勃而出,柳青青看著這兩個男人,腦袋有些亂,她要靜下心來把這件事情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