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橙嵐和莎麗亞
女生的外表下是一個男人？女生的外表下其實是一個男人是一件惡心的事？
托托莉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此時橙嵐突然提問托托莉被迫深思起來。如果不是橙嵐的提問，她幾乎忘了自己在地球上的生活。隨著思維的飄舞，昔日在地球上的宅男生活一點一點被挖掘出來。
恍惚間，她也覺得自己應該好好考慮這個問題。對了，曾經她考慮過這個問題，但似乎自己很快就接受這種設定了。不……應該不是接受，以托托莉自己的性格，那個問日應該被「暫且放在一邊，從長計議」來處置。
有時候，那種方法是不錯。至少托托莉能毫無糾結的生活了一個多月，而且漸漸融入了當前的角色之中，毫無違和感。
但是……一旦被挖掘出來，這就是一個大問題。想到以前的生活，身份錯位的感覺就接踵而來，她想努力回避這個問題，但看到眼前的橙嵐，就無法忘卻。換位思考，對著精致照照，眼前的嬌美*女身後站著一個男士的虛影，這會怎麼樣？
惡心？不自在？撇去宅向思維，用正常人的眼光來看待這件事……確實，是很奇怪的吧？不過……所謂的正常是什麼？托托莉突然對正常這個定義迷茫了。所謂的正常，就是傳說中的大男子主意︰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還是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樣子，兩者顛倒或融合其一，就是傳說中的不正常？變態？惡心？
在這個問題上，托托莉突然找到了某個突破口。她不知道世界上有沒有完全正常的人，至少在她看來，人類或多或少都會有幻想，幻想的內容往往是不現實的、讓人覺得變態的。所謂的正常，只是社會、文明和群體定義的一種局限性……
想想兩個志同道合的人走在一起的時候，兩者認為的變態就會成為正常——就好比兩個動漫愛好者成某個角色走在漫展里，沒有人認為他們不正常。但萬一他們兩人以的裝束走在大街上，則會發生什麼事情？
大概會被稱呼為變態或者是非主流什麼的吧。
每個人眼中的正常都有一個定義，每個人都有一顆變態的心——托托莉突然認為自己很有哲學的想到了這句話。那麼，如果堅持自己的正常的話，在二次元和網絡那個混亂的世界里，其實沒有人去介意屏幕上和你聊天的賣萌者是個猥瑣男。幻想的世界里，沒有人會在意過去，那是所有宅向生物慢慢配合養成的默契。
瞧瞧網上，各種娘化賣萌什麼的……其實真心沒有什麼問題。
胡思亂想了好長時間，托托莉突然明白了自己從宅男變妹子的過程「被暫且放在一邊從長計議」根本就不是個問題。這種問題不用想，應該是理所當然的能接受——至少自己可以接受，其他人是否接受這就不清楚了。
曾經有人說過，自己就是自己，不用在意人家的看法。托托莉覺得自己很幸運，至少自己不用看人家的臉色，因為在這個世界里，只要自己不說，就不會有人認為自己曾經是男的。而且又接受過各種奇怪知識的燻陶，也並沒有對自己的性別看得那麼重。
好吧，承認吧曾經自己也有幻想過會變萌變漂亮什麼的啊啊啊啊啊啊
托托莉抓著腦袋抓狂了起來，這種問題不需要再去糾結了，明明什麼都知道了啊混蛋少女深呼吸了一口氣，以機關槍般的速度說道︰「我根本就不覺得一個男生變成一個女生有什麼問題，因為這根本就沒有什麼限定的界限，相反橙嵐什麼的你變成少女的樣子一點都不違和，就算是男生的時候也很帥氣，好吧我嫉妒了。總之，我不覺得一個女生外表下面是個男生是一件惡心的事情，我覺得這是一種藝術，相當不可思議的藝術。」
「……」橙嵐一時間說不出話，托托莉的話似乎頗有震撼力，他臉上那黑化般的表情卻舒緩了很多。但是托托莉沒打算休止，想通了很多東西之後，托托莉便有抑制不住的吐槽︰「本來你是女孩子什麼的根本就沒有什麼關系，其實也不用在乎什麼，那只不過是心理作用，你說，男生和女生有什麼區別，如果還帶著那種重男輕女思想什麼的就太卑鄙了」
「……」橙嵐被托托莉虎著臉的樣子嚇呆了。
「如果認為女孩子只是花瓶甚至是玩物什麼的，就更加必須死。如果你覺得女生是這樣的話，當我沒說，你就安心當好你的銀河美少年什麼的就可以了。如果不怎麼認為的話，那應該就用一個平等的心看待……」
「那個，托托莉你離體了。」就在托托莉還想發狂著說下去的時候，千愛弱弱的戳了戳托托莉的肩膀，說︰「人家問的是女生有男孩子靈魂什麼的……」
「喔對了這個問題我回答了，千愛呢，千愛你覺得橙嵐什麼惡心嗎？用你感覺的來回答。」既然千愛發問了，托托莉就立刻機關槍般的轉移目標︰「千愛什麼的千萬不要用正常人的視角說，你怎麼覺得就怎麼覺得。」
「欸……那個？」千愛只真的覺得這時候的托托莉快要壞掉了。為什麼托托莉會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起來了？千愛百思不得其解，而且托托莉這樣突然的問問題，千愛根本就回答不上來
「嗯？」托托莉不耐煩的瞪了一眼，這一瞪，倒是讓千愛的腦子瞬間開光了，她立刻喊了出來——當然，千愛喊出來的話也是沒有過腦的︰「那個那個我只覺得男生變女生很好玩，而且只要不是變得很難看那種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啦。像橙嵐這樣的美少年就算是女生也沒有關系。其實橙嵐什麼的讓我好嫉妒，這樣標準的身材，這麼漂亮的臉蛋，還有氣質什麼的……」
說到這里，千愛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立刻捂住了嘴巴。但托托莉卻很滿意她說的東西，于是就雙手叉腰氣鼓鼓的對橙嵐說︰「所以，你看吧，根本就沒什麼問題」
「呼……」一口氣把我心中憋著的話一股腦的說出來，托托莉輕松了很多。環繞四周，發現千愛一臉尷尬的樣子，橙嵐一臉迷茫的樣子，莎麗亞若有所思的樣子，托托莉有無上的成就感。
這就是……哲♂學啊
不過，此時的房間里很安靜，安靜得有些可怕。直到橙嵐小心翼翼的問︰「你們覺得我如果從一個男生變成女生的話……沒問題？」
「大丈夫萌大*」托托莉信誓旦旦的說。「不過……」猶豫了一下，托托莉還是睜開了一邊眼楮，勸道︰「不過……我還是勸你打消這個想法吧。別以為我不懂，橙嵐你想要成為魔法少女什麼的這樣的想法只在今天早上才出現，沖動是魔鬼。」
「但是你知道嗎？在這種危機時刻，我有為朋友兩肋插刀的義務。」橙嵐突然笑了，不可否認，這只如果正常的笑起來，就會讓人覺得清風拂面。怎麼看，都是無限好的妹子啊……
不過，為朋友兩肋插刀這是什麼意思？托托莉有了不好的預感。「你想干什麼？」托托莉「嚇」的一聲後退了一步。
「沒什麼，雖然剛才根本听不懂托托莉的話，但好像我覺得我看開了很多。托托莉的意思是，男生也好，女生也好都無所謂是麼？」橙嵐轉過頭，甩過的金發很是耀眼︰「所以，我就不怎麼糾結了。而且，我這不是一時沖動。」橙嵐變得認真起來︰「我真的只想幫上忙，雖然覺得自己不能出力很不甘是沒錯了，但是我真的希望能綁上忙。」
他的話說得很真誠，托托莉有一股莫名的感動。不過，橙嵐的表情在瞬間變得沒心沒肺，他說的話讓托托莉瞬間產生了立馬將他就地正法變成魔法少女的沖動。橙嵐說︰「嘛……我會告訴你我實際上是從利益的角度來考慮問題的嗎？」
「啥？」
「商人，最重要的就是錢。沒錯，錢很重要，但是生命也很重要，有了命才能享受那些錢。所以，既然我追隨明日香小姐來到這鬼戰場，我只能想辦法活下去。托托莉什麼的雖然厲害，但看上去一點都不可靠，我的性命可不能保證。所以，為了自己能活下去，我只能退而其次——犧牲自己一些沒必要的東西，保全重要的東西。」
勉為其難？利益？喂喂為什麼橙嵐你說的這些話看上去很沒有節操的樣子啊混蛋
托托莉覺得自己的額頭上抑制不住的爆出了「#」字符號。
「總之，就是這樣。要不然誰才會求著你去當把我變成魔法少女什麼的，哼哼，能有為本公子……不，能有為本小姐服務的機會，汝就好好珍惜吧」一邊說著，橙嵐下巴一仰，倒真是有高傲月復黑大小姐的姿態。
雖然很萌什麼的沒錯，但托托莉卻猛的听到腦中某根經斷掉的聲音。橙嵐什麼的，明明就是一個受這種突然S起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啊啊啊啊喂
橙嵐什麼的明顯就應該被我壓著欺負的吧混蛋不要用這樣的姿態來說話啊喂
大概是因為不服氣，托托莉暴怒的跳了起來︰「混蛋有種現在就給我變成魔法少女，你這個y」
一定要把橙嵐變成魔法少女之後再啪啪啪一百遍啊一百遍橙嵐什麼的必須死啊混蛋
「我才不要，現在又沒有什麼危險。」橙嵐繼續月復黑的說，這家伙似乎接受了自己現在是大小姐身份的設定後，就得意了起來。看著憤怒的托托莉，他突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愉悅感。
為什麼覺得這樣欺負人很有趣的樣子？橙嵐覺得自己徹底上癮了。不過雖然覺得很好玩的樣子，但橙嵐可不打算繼續玩下去，一來是他不知道應該怎麼玩下去，二來也不想玩得太瘋狂浪費托托莉的體力，畢竟……後面還得靠她。
于是她笑了起來，「好了啦，不玩了，總之，就這樣了。」他把托托莉跳起來還沒有保持好平衡的身體穩住，說︰「需要我的時候，就不要猶豫了吧。就算是把我當做為了錢而活命也好，我是個怕死的人，如果成為魔法少女真的是什麼不好的事情的話，我不怪你。」
「如果你要用希望來換取絕望的話，這倒是沒什麼問題。」橙嵐認真了，托托莉也消了氣。她對橙嵐之前的條件耿耿于懷，但還是放開心胸說︰「如果你想好的話，我也沒辦法了。」
事到如今的話，真的沒辦法了吧？如果要活命，似乎只能真的讓橙嵐成為魔法少女了呢。真希望這種事情不要發生。
「放心吧，我很自私也很怕死的。」
哪都沒有看得出你怕死。托托莉莫名的感到了欣慰，打了一個哈欠，繼續坐下來休息。無意中，她瞟到了窗外，天空只剩下一抹紅芒——不像是魔法造成的，而是真的太陽下山的景象。
那就是說……現在已經晚上了？
「現在幾點了？」托托莉急忙站起來問。
「那個……我也想知道幾點鐘了。」同樣的，也有一個怯怯的聲音問來。是莎麗亞，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有些害羞的坐在床上，身體縮在被子里。莎麗亞就像一妖精，看到她總是會讓人產生侵犯之後再好好憐惜的。
「德蘭雅林伯時間晚上6點49，聖城這邊的靠東，所以會早一點。」橙嵐看了看手中的表，如實回答了問題。
6點49？托托莉記得他們從莎麗亞的住所突破出來的時候，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就算戰斗用了一點時間……就是說，他們在這里呆了六個小時？
「居然睡了那麼長時間了，時雨能找到嗎？」托托莉一臉愁雲的問。之前就說過了，時雨很重要，這個平時不起眼的少年，似乎是拯救世界的關鍵之一。
「時雨？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莎麗亞小聲的問︰「為什麼要找那個人，他好像很重要。等等……我想起來了」莎麗亞捂住自己的腦袋，頗為吃力的說︰「讓神明復活的方式是獻祭，新的神明會尋找到獻祭的身體，阿薩辛大人說過，獻祭者會自己來尋找神明，那是天意。」
喂……這麼重要的信息為什麼現在才說啊混蛋
「那個，莎麗亞小姐，這是真的？」托托莉驚愕的說，時雨的作用真的就要被她猜中了。
「恩……阿薩辛大人與我說過的。」莎麗亞有些難受的說，似乎從床上坐起來對于她來說是一種痛苦，她皺了皺眉頭︰「但是你們……」
「好吧，莎麗亞小姐你猜到了，我在時雨的身上看到過污穢之息。雖然有一些被污染的人也有，但他身上的污穢之氣暗和一般人的有些不同。」托托莉的表情凝重了起來，好吧，最嚴重的事情發生了。這確實是最壞的準備……
「……」莎麗亞驚訝的張開嘴，沒有說話。其實莎麗亞的內心很震驚，能看穿神明在獻祭者身上打的標記只有神明和獻祭者本人，而托托莉看到了。她的心中有諸多的猜測，難道托托莉才是新的神明？沒錯，除了托托莉本身是人類一樣，她在很多方方面都有神明的潛質。
「我們……要怎麼辦？」遲疑了一會兒，托托莉問莎麗亞。不過在莎麗亞回答之前，斯大林大叔進來了，他正好听到托托莉和莎麗亞的對話，于是大喊一聲︰「呔你這女人，之前還和我們勢不兩立，為什麼現在突然告訴我們這些事，有什麼居心？」
說完，斯大林大叔就要沖上去，莎麗亞見狀，懼怕的閉上了雙眼，用手捂住腦袋，一派可憐的樣子，但是斯大林大叔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斯大林，停下來」托托莉大聲呵斥。她不知道哪來的力量，撐著狀態極差的身體，沖到了斯大林身前伸開手將他攔住︰「我相信莎麗亞的話，她絕對沒有騙我們」
「托托莉同學……」斯大林大叔怔住了︰「我覺得有必要警惕一點……」
「沒有必要。」托托莉鐵了心。她確實相信了莎麗亞，她能感受到莎麗亞的心，很親切，但是也很痛苦。不過確實也是……莎麗亞的態度為什麼呼突然發生變化了？
莎麗亞听到托托莉的聲音，睜開了眼，看到茶色頭發的嬌小少女站在自己身前，雙腿還顫抖著，突然有了一種莫名的感動——前所未有的。她沒想到托托莉會那麼輕易的相信自己，這就是……骨肉相連的感覺。
「好……好吧。」斯大林大叔握緊了拳頭，終于妥協了。他走到了另一邊去，浸提的看著托托莉和莎麗亞。看見危險解除，托托莉腿一軟，就坐到了地上。抬起頭，與莎麗亞的雙眼對上，不知不覺雙方都知道了某些東西……
真的是，心有靈犀的感覺。
莎麗亞（托托莉）是誰？聖城之行在這一瞬間增加了少許曖昧……。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