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各起,陳風此刻才發現原來這些弟子對自己並不怎麼懷有好意,雖然心里一陣惱怒暗道︰這群家伙還當真可惡之極,莫子清一定受了不少苦……他臉上不動聲色,他只是淡然的瞥了那些人一眼,鹿小保似乎早已習慣這些人的嘲諷,只是輕哼一聲,拉著陳風朝自己望里面稍微簡陋的房屋里而去,到了內屋才發現原來居然是一間狹小的柴房,柴房的左邊是一張薄薄的草席,陳風面色變得難看之極,心里暗道︰想不到我會住在這里這麼久,這簡直不是人住的。
他想到這里手中的拳頭握的緊緊的,這時鹿小保嘆息一聲說道︰師弟這就是我們兩個的居住之地,原因是我們武功最為低下,師傅鄙視我們,師兄弟欺負我們,等我們練好武功離開這里吧。
陳風微微咬了咬牙,隨後淡然一笑說道︰好,鹿大哥,我們就先暫時休息一下吧。鹿小保見陳風臉色平和也沒有哀嘆連連不由的暗道︰怪了,師弟怎麼如換了個人一般,要是以往一定會說要離開這里,或許是失憶的關系。
是師父一向對我們不好,會不會幫師弟恢復記憶呢。
他心里一陣沒底,卻見陳風躺在地上呼呼睡覺了,不由搖頭一笑,他看了看外面散去的那些師兄弟,之後從床榻上拿了干巴巴的饅頭遞給陳風,只是陳風睡的很香,他看了看陳風的額頭上的殷紅血跡的手帕,微微搖頭,帶著肥胖的身軀躺在一側,濃重的鼾聲呼呼響了起來,早已進入夢鄉,他卻沒想到陳風並沒有睡著,陳風眼楮忽然張開,同時輕輕的坐了起來,目中露出一絲迷茫之色暗道︰眼處逆境,特別是人為魚肉的武俠世界里,我必須練成破天訣第一卷才可以,否則,真的是怎麼死都不知道,對了,天龍八部寫著無量山洞有北冥神功的秘籍心法麼,我只要找到這秘籍,多吸點人的內力來這樣我可以順利突破任督二脈和什麼生死玄關了。
他想到這里,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露出光線頓時變得炙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他沉眉打坐起來細細思索那破天訣的口訣心法,那口訣玄妙無比,他從記憶中練習第一卷口訣心法,慶幸的是那口訣包含著全身各處穴位的流行點位,顯然是那神仙是刻意留在自己魂魄之中,心里不免感激不已,他一邊默默記住那印象中的人體穴位,一邊嘗試著運行真氣,只是氣感微弱之極,他練了一個時辰左右,只覺身體熱乎乎的,不由感嘆這破天訣果然玄奧無比,自己不過練了個第一卷的入門口訣,便已經渾身舒暢之極,同時發覺體內那微弱的真氣似乎蘊含著無窮的力量,這不免讓他想到那神仙道人所說的,破天訣修煉的真氣可以保護自己不被凡物所傷。
若是自己練成第三卷的內容,便連刀劍也難傷自己分毫,想到這里他心里一陣激動不已,他又重新練了一遍,只是這次感覺好像不如先前那麼明顯,雖然感覺體內的真氣似乎有點長進,卻依舊是弱小若無一般。他也深知這個是急不來的。
凌晨時分,陳風跟著鹿小保去拜見左子穆,二人走過龐大的練武*場,走過一些路段終于到了一石磚鑄成的建築物,那建築物寬數十丈高約三丈之高,高高的門匾上掛著「掛劍閣」三字,正是無量劍派掌門修煉劍術的地方,後面那群一大片建築卻是掌門眷屬所住得地方,二人站在門口,看著緊閉著紅色大門,陳風面色自然看著紅色大門的武聖畫像,倒是鹿小保有點緊張,他低聲說道︰師弟,等會見師父,不要慌了神,不然我們沒有好果子吃啊。陳風心里微微一動看著他拉著自己的左手一陣發抖,不免淡然一笑說道︰我明白!
鹿小保看了陳風一眼,見他面若無事一般,心里倒是鎮定不少,他低聲對陳風說道︰好了,我先敲門。
陳風心里暗罵道︰狗屁規矩還真多!
他臉上卻是淡然輕嗯一聲,鹿小保鼓起勇氣拍了拍門,砰砰砰三聲,這時一聲深沉而蒼勁的聲音傳來道︰是誰啊!
那聲音沉悶的很,陳風眉頭微微一皺暗道︰難道他就是左子穆麼?正思索之間,卻听鹿小保恭敬的說道︰弟子鹿小保有要事參見師傅,同行的還有莫師弟!
卻听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緊接著那扇紅色的大門緩慢的打開,出現一個身材瘦長的四旬左右的中年人,他臉色略顯青色,一雙細長的眸子凝視二人一眼,沉聲道︰什麼事情,這麼早來找我,難道不知道今天是我參悟劍術麼!
他目光變得不悅之色,鹿小保臉色一白慌忙搖頭說道︰弟子只是擔憂莫師弟的傷勢,想請師父醫治一番。那中年人瞥了陳風額頭上的包著的白布一眼輕哼一聲說道︰他不是好端端的,還醫治什麼!
陳風心里一沉,心里暗道︰果然是個冷血的家伙!
他那雙明亮的眸子露出一絲銳利的光芒之後消失不見,只是他低垂著頭部,那中年人也沒有看到陳風的表情,卻听鹿小保低聲說道︰可是,師弟不慎頭部受傷,所有記憶都沒了,師傅這可怎麼辦啊?
那中年人只是輕嗯一聲,隨後說道︰過些日子會好的,你們回去吧。
說著,將二人晾在門外,只听門呀的關了,鹿小保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說道︰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陳風只是瞥了那紅色大門暗道︰終有一天我會把你踩在腳底下哼!
他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說道︰好,我也有點餓了,不如我們去抓野兔好不好,這里的饅頭吃不慣!
原來早上鹿小保早已將干巴巴的饅頭遞給陳風,只是陳風默然咬了兩口而已,就再也沒吃什麼,如今覺得肚子有點餓了,才會有此說。鹿小保听了眼楮一亮忙點頭說道︰好啊,師弟,瞧不出你還記的打野兔啊,我們以前經常抓野兔,看來你記憶還是有的呀。
他露出一絲喜悅之色,陳風這才意識自己說漏嘴了,只是見他誤會自己想起以往的事情,不免一絲好笑,他默默一笑卻並不說話,鹿小保一臉喜悅之色帶著陳風一路狂奔,到了柴房拿出匕首和弓箭,他背上那弓箭,將匕首放在腰間,陳風見他打扮如同獵人一般,不免露出笑容,二人走下山,門口的守門弟子見二人帶著弓箭一臉愕然,正要問他們去哪里,卻見二人早已跑下山去了,只好悻悻作罷。
陳風跟鹿小保到無量山的最高的山峰,此處密林深處有不少野獸,也是無量劍派的弟子們歷練的場所,鹿小保不敢再望深處而去,只是在比較靠外的地方打獵,唯恐惹出什麼大蟲大蛇之類的東西出來,二人打了半天只是打了三只野兔,此刻早已是累個半死,找到僻靜的地方而空地燒烤野兔。
鹿小保獨自將野兔的皮和內髒去除,而陳風則籌備柴木點火,一時間煙霧彌漫火光閃爍,二人啃著兩只燒熟的野兔,香氣四散,早已經是口吞唾沫了。
拿起野兔咬個起勁,二人歡聲笑語倒也是痛快的很,只是鹿小保想到陳風記憶力消失了頓時卻又嘆息一聲道︰可惜,師弟你記憶消失,不然就好了,我們小的時候不就是這麼啃著野兔的還搶著不停,那是美好的回憶啊,可是如今你卻想不起來,師傅卻又不理會我們。說著他一臉憤怒和懊惱之色,陳風听了他的牢騷,微微咬了兔腿一口,淡然說道︰鹿大哥不必難過,一切自有定數,從你的言辭中我便知以前多麼不快樂,既然都已成過去,還想他作甚呢。他說著擦了擦嘴上的焦糊糊的黑痕,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鹿小保听了一時悵然,心里反倒更是難過,心想一定要為自己的好兄弟治療失憶的癥狀,腦袋瓜里一陣思索,卻發現自己手中的兔肉居然不翼而飛,不免驚訝說道︰我的兔子肉呢,怎麼沒了,你偷吃了?
陳風一臉愕然搖頭說道︰沒有啊,我手上只有自己的兔肉,你剛才不是拿著兔肉啊。
鹿小保抓了抓腦袋迷惑不解看著手上的本是插著兔子臀部的木棒,如今卻是空無一物,自言自語說道︰難道我自己吃光不知道啊,嗯!怪了!
陳風這時從身後聞到一股淡淡的焦味,不免詫異的轉身看去,卻見身後的樹上有個身穿白色羅衫的少女正細細咬著略焦的肉塊,她容貌秀麗又帶著一絲調皮的神色,她似乎察覺到陳風的目光,用白色的手帕擦了擦自己那一絲黑色,燦爛一笑說道︰不好意思,看你們吃的這麼有滋有味,我就吃了一塊,其余的給我的貂兒吃了。
陳風微微一愣,卻見她背上出現一只黑色像老鼠一樣的東西,只是體積稍微大了點,還真是一只小貂,它那小小的嘴巴鋒利的很,居然將兔肉的臀部的肉塊給撕下來,瞪著烏溜溜的眼珠頗有敵意的看著陳風,小小的爪子頗有威脅意味的朝陳風搖了搖,鹿小保胖臉露出一絲怒氣大聲說道︰你這丫頭居然敢偷我的兔肉,太過分了。
陳風見狀拉了拉他的衣袖笑道︰算了,一只兔子而已嘛,何況這位姑娘只是餓了而已,鹿大哥我們不是還有一只麼。
這時那白衣少女嘻嘻一笑從樹上跳下來說道︰還是這位哥哥好,先前是貂兒動的手,我呢只是小嘗兩口而已啊嘿嘿。
陳風淡然一笑說道︰無妨,只是這位姑娘怎麼會在這里出現呢!那白衣少女秀眉微微一黛隨即搖頭說道︰沒什麼,我只是心里悶的慌跑出家里來玩的,對了,我叫鐘靈,不知道兩位哥哥叫什麼名字啊?
陳風心里一怔忽然想到鐘靈不就是有一只貂兒麼,他看了眼前的少女一眼微微一笑說道︰我叫莫子清,他是我師兄鹿小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