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頓時沒有戀戰之意,對其余三人喊道︰「我們先退再說!」
背後突然飄來一陣笛聲,清亮激越,片刻間便響到近處,山坡後轉出一個寬袍大袖的中年男子,三綹長須,形貌高雅,雙手持著一枝鐵笛,兀自湊在嘴邊吹著……」
朱丹臣快步上前,走到他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那人吹笛不停,曲調悠閑,緩步向正自激斗人走去。」
猛地里笛聲急響,只震得各人耳鼓中都是一痛。」
他十根手指一齊按住笛孔,鼓氣疾吹,鐵笛尾端飛出一股勁風,向葉二娘臉上撲去。」葉二娘一驚之下轉臉相避,鐵笛一端已指向她咽喉。」
這兩下快得驚人,饒是葉二娘應變神速,也不禁有些手足無措,百忙中腰肢微擺,上半身硬硬生生的向後讓開尺許,將左山山往地下一拋,伸手便向鐵笛抓去。」
寬袍客不等嬰兒落地,大袖揮出,已卷起了嬰兒。」
葉二娘剛抓到鐵笛,只覺笛上燙如紅炭,吃了一驚︰「「笛上敷有毒藥?」急忙撒掌放笛,躍開幾步。」
寬袍客大袖揮出,將山山穩穩的擲向左子穆。」
葉二娘一瞥眼間,見到寬袍客左掌心殷紅如血,又是一驚︰「原來笛上並非敷有毒藥,乃是他以上乘內力,燙得鐵笛如同剛從熔爐中取出來一般。」
不由自主的又退了數步,笑道︰「閣下武功好生了得,想不到小小大理,竟有這樣的高人。」請問尊姓大名?」
那寬袍客微微一笑,說道︰「葉二娘駕臨敝境,幸會,幸會。」
大理國該當一盡地主之誼」左子穆抱住了兒子,正自驚喜交集,沖口而出︰「尊駕是高……高君候麼?那寬袍客只是微微一笑說道︰「左掌門無須多禮。」
朱丹臣低聲問道︰「侯爺您怎麼會來這里!」
那寬袍客呵呵一笑說道︰「還不是不放心你們的公子爺,嗯,你們公子爺呢?
朱丹臣苦笑道︰「公子本來跟我們一起的,後來卻又跟鐘姑娘一起游玩到現在還沒來,我們才來四處尋找他們。」
寬袍客正要細細詢問,這時听到一聲朗笑聲,從林中走來一男一女,男的俊秀異常一襲白衣,女的長得秀麗而調皮,諸人看見那青年不由恭敬說道;世子,你終于還是出現了。」
朱丹臣苦笑道︰「世子你和鐘姑娘去了哪里讓我們好找啊。」
段譽微微一笑說道︰「我與鐘姑娘游玩無量山的無量玉璧參觀一下,風景真不錯,呵呵,不過差點也嚇個半死!」
左子穆朝段譽抱著孩子一禮說道︰「段公子先前多有冒犯萬望見諒。」
段譽呵呵一笑並不說話,這時葉二娘和雲中鶴見人越來越多,何況武功深不可測的寬袍客,見情況不妙便飛遁離去,寬袍客眉頭微微一皺正待出手,只是他生性高傲,不屑以多取勝,以至于段譽對自己說話也沒听到,直到段譽對他說道︰「高伯父,我先前在山崖之下誤吃了一只蛤蟆,不知道會不會有事!」
左子穆听了一驚說道;你說什麼你吃了蛤蟆,是不是叫起來很是響亮的東西。」
段譽不由奇道︰「怎麼左掌門也知道這種蛤蟆麼,我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腦袋一暈便昏了過去,迷糊中覺得有兩只動物掉進嘴里,若非鐘姑娘說一只蛤蟆跳進我嘴里被我當點心吃了,我還真不敢相信,蛤蟆被我吃了。」
那寬袍客面色微微一變驚呼道︰「左掌門莫非你知道那蛤蟆是什麼麼?
左子穆怪異看了段譽一眼苦笑道︰「我苦苦等了數年,想不到這種寶物居然成了段公子的月復中之物,段公子你以後可是百毒不侵了,當真是曠世奇緣啊!」
寬袍客听了不禁釋然一笑說道︰「只是不知是什麼寶物這麼好,為何我從沒有提起過啊。」
左子穆嘆息一聲說道︰「這蛤蟆叫莽牯朱蛤號稱萬毒之王,據說吃了它會化為膿血,反之吃了他可以百毒不侵,而段公子八成吃了兩樣毒物以毒攻毒,反倒因禍得福成了毒王了。」
寬袍客不由覺得新奇笑了幾聲說道︰「世子你也該去見你爹娘了,呵呵。」
段譽微微一笑忽然他看到陳風和一黑衣女子並肩站立,正笑吟吟朝自己頷首示意,而鐘靈此刻也注意到陳風正在其中,旁邊站立著木婉清不由得欣喜的喊道︰「子清哥哥。」木姐姐!」
說著,她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陳風溫和問道︰「靈兒,你體內的毒素排出了麼。」
鐘靈嘻嘻一笑說道︰「好了,如非段大哥的避毒珠如今我已經喪命了,見到你沒事就好了,木姐姐謝謝你來救我,馬大哥都跟我說了嘻嘻。」
陳風看了段譽一眼抱拳說道︰
「多謝段公子,若非你及時相救,靈兒可就糟糕了。」
段譽只是呵呵一笑俏皮說道︰「鐘姑娘溫柔而可愛,我自然不會讓她這麼死了。」
陳風听了只是淡淡一笑,卻見鐘靈小臉暈紅瞥了段譽一眼,心里似乎一絲茫然暗道︰「難道靈兒喜歡上段譽了,是了,在原著中鐘靈也喜歡過段譽,只是因為我的到來有點改變罷了。」
他同時卻見木婉清正以異樣的眼神望著自己,似乎有某種情愫在其中,心里猛的一跳,只是故作沒看見輕咳兩聲說道︰「靈兒,你有沒有看見你娘親麼,她本同我一路,後來失散了!」鐘靈輕哦一聲茫然說道︰「沒有啊,我根本沒看到過我娘,段哥哥,你知道我娘的下落麼!」
段譽也是一臉茫然搖了搖頭說道︰「我連你娘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又如何知道呢。」
鐘靈驚呼道︰「那我娘會去哪里了!」
這時听了一聲長嘆聲,眾人微微一驚,卻周圍卻空無一人,寬袍客臉色微微一變驚呼道︰「是他來了!」
眾人見寬袍客臉色變得凝重,正猜測不已,卻听寬袍客對四家將說道︰「你們四人好生保護世子,我去去就回!」
朱丹臣忽然想到什麼,臉色微微一變驚呼道︰「世子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這位公子也同我們一起走吧!」
陳風正要拒絕,只是見段譽朝自己微微頷首說道︰「不如我們一同吧。」
木婉清低聲說道︰「看樣子一定遇到什麼敵人了,不然他們不會有這種反應。」
寬袍客此刻早已離開去追那怪異之客,眾人紛紛望東邊方向而去,陳風心里一陣狐疑暗道︰「這連聲嘆息的究竟是誰,我先前曾在山上也听到一人嘆息聲,如今又听到這聲音,卻不見其人,可見他的武功比寬袍客還要高幾分,我似乎差的更遠了。」
他心里一絲頹廢之感,只是想到自己短短數日之間躋身一流高手之列,心情豁然間開闊不少,一路上眾人默默無語,此刻已經遠離無量山,奇怪的是卻沒有看到寬袍客現身,眾人不免有點不安,只是想到寬袍客武功高深,應該不會有事的,過了一日,寬袍客終于出現了,只是他胸口多了一個洞口低聲說道︰「你們快點走,那怪人是四大惡人之首段延慶!」
眾人面露驚異之色,卻見寬袍客臉色蒼白,嘴角隱隱有鮮血流著,朱丹臣看了看他胸口的那洞口驚呼道︰侯爺你不礙事吧!」
你身上的傷怎麼這麼像王爺一陽指!」
寬袍客苦笑一聲說道︰「你說的不錯,這的確是一陽指,不過此人是用鐵拐射出,只是不是用手指射出,具體的要問皇上和鎮南王了。」
朱丹臣听了一陣迷茫,而陳風冷冷一笑暗道︰「果真是那個延慶太子,看來他是來爭奪王位來了。」
只是他並沒有說而已,這時段譽面色變得慘白說道︰「高伯伯那你得好好療傷,我們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