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郎殤,也不是梅後,我想不到是誰了。」星落道「也不知道他是敵是友,他的目的何在?」
「你不知道?」傾城笑著打量著星落。
「你知道?」星落叫傾城看得心里發毛,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怕傾城帶著三分邪性的笑容。
「後天午時,你就知道了。」傾城笑道「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吃飯睡覺。」
星落突然想明白了,傾城說得沒錯,他們肯定會在後天處死琴吟。現在他和傾城能做的,只有等。等琴吟出現,把她救走。傾城順其自然地心態,讓星落有些欽佩。不過,傾城這小子是想用王子的身份嗎?梅後肯定會防著傾城的,是不可能讓傾城見到琴吟的。
「你知道琴吟是在哪里被處死嗎?」星落問道。
「按照我們妖朝傳下來的規矩,會在妖朝王宮的斬義樓之上。」傾城答道。
「斬義樓?什麼東西?」星落問道。
「那是妖朝王宮最高的閣樓,上面有斬頭斧。妖族的百姓都能看到,我們可不像人類那麼傻。在菜市口斬頭,不是明擺著會被人劫嗎?」傾城自豪的道。
「我們必須趕到王宮去。」星落沉思片刻道「怕只怕你連王宮的大門都進不去。」
「不可能的,我可是傾城王子,王宮就是我的家。」傾城笑道。
「好啊,你現在就帶我回你的映月軒去。」星落突然道。
「去就去!」傾城說完,起身就出了屋門。
他們二人來到了王宮的大門口,奇怪的是王宮大門緊閉,門口的守衛包裹的就剩下兩只眼楮。守衛攔住了他們。
「我是傾城王子!把門打開!」傾城吩咐道。
「傾城王子,您不能進去。王宮現在正鬧瘟疫,王後娘娘已經下令,您若回來,通知您到朗將軍府避難。」守衛低頭答道。
「我要進去。」傾城冷冷地道。
「傾城王子,您不能進入。」另一個守衛答道「我一定要為先王做些事,現在整個妖朝王宮人心惶惶,我們不能讓您涉險。」
「傾城王子!」朗落凡突然帶著一隊人走了過來。
「你不伺候你主子,來這干嘛。」傾城沒好氣的道。
「王宮正鬧瘟疫,大多數人已經撤出王宮。」朗落凡道「是我父親讓我來請王子和星落公子的。」
「你父親在家?」傾城問道。
「回王子的話,是的」朗落凡畢恭畢敬地答道。
「你們先回去,我和星落自己長著腿呢。」傾城道。
朗落凡帶著人離開了,傾城狐疑的看了一眼王宮大門,拉著星落也離開了。
「這瘟疫是真是假啊?」傾城問道。
「這還用猜嗎?早不鬧瘟疫,晚不鬧瘟疫,偏偏在後天處死琴吟的時候鬧瘟疫。」星落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梅後不想我進宮,這是事實。可那老妖婆知道我的脾氣,而且她也不會用這樣的小手段的。」傾城充滿自信地道。
「我看未必!」星落否決道。
「郎殤已經回府了,我們可以到他府上避難。」傾城笑道。
這天晚上,經過傾城和星落的證實,王宮的確正在鬧瘟疫。傾城和星落心中已經明白,這場瘟疫八成和琴吟月兌不了干系。他們二人晚上夜探王宮,也是一無所獲。翻遍了王宮,就是沒有找到琴吟。他們懷疑,琴吟在悠竹那里,因為只有悠竹母子的寢宮他們沒有翻。悠竹是個冷血王子,又詭異的強大,他們不敢輕易地惹他。梅後是傾城的長輩,傾城自然不會去他的寢宮。
琴吟哪去了?真得是在悠竹的宮中嗎?她和宮中鬧的瘟疫有什麼關聯呢?讓傾城和星落想不到的是,琴吟還真的是在梅後宮中。梅後是第一個感染瘟疫的人,當然,這是琴吟的杰作,也是她為求活命使出的殺手 。
「你的解藥配沒配出來啊。」凌鳳陽焦急地道。
「都怨你,人家都想起來了,讓你這一吵,我給忘了。」琴吟調皮的笑道。
「鳳陽,這妮子是在拖延時間。你就別費心思了。」梅後冷冷地道「想讓我饒你不死,我告訴你春梔琴吟,你就別再有這種想法了。」
「娘娘,悠竹王子來看望春梔姑娘。」侍女說道。
「悠竹來了!我不能讓他看到我現在的樣子。」梅後道「鳳陽,你替我擋一下。」說罷,梅後便退到里屋去了。
這時,悠竹走了進來,他目不斜視,直線般走到琴吟面前。
「幼稚!」悠竹冷言冷語的道。
琴吟吐了吐舌頭,沒有言語。看著眼前的瓶瓶罐罐,她敲了起來。悠竹冷冷的面孔起了變化,他面部表情地微微一動,這只是轉眼間的變化,卻沒逃得過琴吟和凌鳳陽的眼楮。悠竹是有些驚訝的,琴吟敲的這首曲子,就是他那日吹的曲子。曲子是他自己編的,幻界除了他,應該沒有人會。琴吟是個音樂天才,過耳不忘是她的天賦。
「想和我談談?」琴吟笑著道。
「你跟我出來!」悠竹說著冷這臉走出門去。
「這可是你家王子讓我出去的哦,你應該不會攔著我吧。」琴吟
笑著問道。
「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難道還會從我家王子手中溜了不成。」凌鳳陽不屑地道。
琴吟淡淡一笑,蹦蹦跳跳的追著悠竹去了。
「你這是魔法嗎?」悠竹問道。
「恩,回答正確。」琴吟笑道。
「只有你一個人會?」悠竹問道。
「絕對是原創,這個魔法是結合幻術和魔法。」琴吟自豪地道。
「還有什麼?」悠竹接著問道。
「果然瞞不過你,我使用這個魔法之後,梅後娘娘在別人眼中就成了丑八怪。實際上,那只是幻術而已,女人總是太重視自己的容貌。同時我在梅後娘娘的身上,撒下了一種花粉。這種花粉散發的香氣有劇毒,聞過的人,看任何人都是丑陋無比的。」琴吟笑道「當然,它只是惡作劇,十天之後,這花粉自然失去香氣,王宮這些人,也就恢復正常了。」
「你這麼做,母後只會更快的殺了你。你暫時哄騙了她,可你瞞不了幾天。」悠竹淡淡地道。他真不知道,琴吟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她這麼,會把梅後給惹怒的。難道她真得不怕死嗎?琴吟就像是一個迷,深深地吸引著悠竹,悠竹很想將這個迷題解開。
「我知道啊,我會叫她記住我的。」琴吟笑道「她雖然鎖住了我的靈力,可是,小小的王宮還是攔不住我的。」
「小小的王宮?你好大的口氣。」悠竹冷笑道,春梔琴吟當真將妖族人小瞧了。
「我打不過你,也打不過的你母後。就連傾城,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打贏他。」琴吟實話實說道。
悠竹不解地看著琴吟,她既然知道,還敢大言不慚。
「剛才那首曲子,可有名字?」琴吟似乎有意吊悠竹的胃口,突然轉變了話題。
「沒有。」悠竹道。
「就叫高處不勝寒吧。」琴吟悠悠地道「其實,不是世人容不了你,是你自己容不下自己。這個世界,任誰也改變不了。可是能改變你自己的,也有你。心態變了,你就不再處于高處了,世界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冷漠。」
「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女人。」悠竹突然道。
「你是我見過的,最英俊的男人。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很想抽你。」琴吟笑道。
「那現在呢?」悠竹問道。
「這種沖動好像被我壓制住了,我不敢確定你是一個好人,還是一個壞人。」琴吟嫣然笑道「可是,我覺得你比我一次見你的時候可愛多了。」
可愛?悠竹石化了,他長這麼大沒人敢這麼形容過他。這個女人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她有兩個膽子嗎?要是其他人,此刻早就躺在悠竹的腳下了。悠竹很好奇,沒人救琴吟,琴吟要怎麼樣才能保住性命。梅後可是認真的,她一定會處死她的。可到現在,這個女人還穩如泰山,絲毫不亂。他好奇極了,期待琴吟下面的表現。
「悠竹王子,我們能做朋友嗎?」琴吟突然道。
「我沒有朋友。」悠竹眯起眼楮道。
「那好吧,我能讓你幫我給傾城帶幾句話嗎?」琴吟問道。
「說。」悠竹更加不明白了,這個女人究竟在打什麼主意,怎麼一點都猜不到呢。
「你知道嗎?你的父王是我最敬佩的人。我救傾城,不過是因為當初看不慣你不問他的死活。你們是兄弟,不該如此。所以我幫助他復活,只是想告訴你夏本悠竹。天下的能人不止你一個,你別太狂。」琴吟正色道「其實,我只是和你慪氣而已。」
悠竹恍然大悟,他曾想過,琴吟對傾城伸出幫助之手的原因。可是他怎麼想,也想不到自己身上。
「既然是兄弟,你們就要齊心協力。身為妖族的王子,你們就該使你們王朝強大繁榮。」琴吟道。
「你要帶給他的話呢。」悠竹問道。听到這樣話,悠竹的臉色又陰沉了起來。這樣的話,他可是從小听到大的。屁,夏本悠竹只愛自己。要他做妖朝的王,不可能!
「我要你告訴他,我們橋路分行,互不相干,叫他別來纏著我。」琴吟道「我救他,不是好信,讓他感謝就感謝你吧。」
說完,琴吟袖子一擺,便回去了。剩下悠竹一個人,他還是想不通。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樣愛管閑事的人?他和傾城兄弟不和,和琴吟一點關系都沒有。悠竹恢復冰山的表情,冷冷地道︰「多管閑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