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等全部退下,偌大的賽馬場只剩下我和李淵,我的現世公公兩個人。他依舊穩坐在他的高台之上,原本陰沉的臉柔和了一些,卻依舊十分莊嚴!我低著頭默默站立在那里,只听他道,「你知道寡人不喜歡你!」
他的聲音依舊很威嚴,頓了頓又道,「寡人知道你也厭惡寡人!」
這是要治我的罪嗎?
我連忙跪下,「妾身不敢!」
「不用狡辯!」李淵嚴厲到,「你的眼神已經告訴寡人了!」
帝王的氣場已經將我竟有的一點點尊嚴完全鎮壓,我不敢出聲,只好低下了頭。
只听皇帝又道,「第一次見你,寡人便從你的眼神里看了出來,你看不起寡人。你以為你的義兄李密是我大唐的恩人,為我大唐帶來的降眾不計其數,寡人應該感激他,膜拜他!你嫁給了寡人的皇兒,心里卻還是一直忘不了他!」
他的語氣越來越嚴厲,我不敢抬頭看他,卻感覺他凌厲的眼神已經刺入我的骨髓。也不知他是要怎麼處置我,只有跪在那里听他訓話。
「可是今日,」他的聲音稍稍柔和了一些,甚至帶些得意,「你總該看見了,你念念不忘的人究竟是個什麼德行!不過是個搖尾乞憐,喜歡阿諛奉承的可憐蟲!」
初夏的天氣風雲突變,原本萬里無雲的晴空,一下烏雲滾滾,空氣沉悶的叫我快要窒息!
李淵放低了音量,又緩緩道,「世民說你不是一般的女子,軍中大的大將敬佩你,連袁天罡這樣的世外高人也格外眷顧你!寡人卻從不見得!今天你臨危不懼,倒還算有些膽量!既然如此,對著皇天後土,寡人也跟你打個賭,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也不會例外!終有一天你會以你的身份為榮,會以嫁進我們李家為榮!這天下也必定是我大唐的天下!」
最後一句,李淵說的格外用力!
他的話音剛落,一聲驚雷劃破長空,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盡情的拍打在這片黃土,也打在了我的身上。四周滂沱的雨聲就像雷動的掌聲,仿佛是在為這位開國皇帝這番信誓旦旦的發言拍手叫好……
我現在的身子大不如前,淋了一場雨,回到王府我就有些感冒發熱了。我努力回憶李淵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話,為什麼大哥出征的事一個字都沒提?既然大哥是要出征的,李淵為什麼還要把獨孤公主嫁給他,拴住他?他究竟什麼時候才會派大哥出征?
第二日一早下人來稟報說,皇上御用的谷御醫奉旨前來替我看病。
我有些受寵若驚,我這陰晴不定的怪公公,怎麼突然關心起我來?我心里有些發毛,不會又要消遣我吧?!
命人請了谷御醫進來,問道,「谷御醫,陛下怎麼會知道我病了?」
「陛下並不知道王妃生病,」谷御醫淺笑道,「陛下說王妃身子單薄,昨日淋了雨,也不知有沒有感染風寒,特派微臣來給王妃看看,有病治病,沒病就給王妃開幾副補藥補補身子。」
「原來如此,」我輕輕松了口氣,看來這次他並沒按什麼壞心,便問「昨日陛下也淋了雨,不知他老人家龍體可安康?」
谷御醫又笑了笑道,「陛下雖然年逾天命,身體還十分硬朗,並無大礙!」
我點點頭笑了笑,便也不再多問。
谷御醫倒跟我閑聊起來,「看來陛下十分疼愛王妃啊!微臣跟隨陛下十多年,從未見他對哪個王子的妃子如此上心。側妃病好以後可要親自前往謝恩啊!」
「多謝谷御醫提點,娑女記住了!」我謝道。
谷御醫說我的風寒並不嚴重,只需吃幾副去熱的藥便可痊愈。我謝過他,命人打賞了他送他回太醫院。
三日後我感冒痊愈,入宮謝恩,李淵正在御書房批閱奏章。
「妾身承蒙父皇眷顧,身體已完全康復,特來謝恩!」我行了大禮道,「祝父皇龍體安康!」
「嗯!」李淵依舊只是冷冷的應了一下,谷御醫口中所謂的疼愛我也覺察不出半分,不過從前那種似乎發自骨子里的憎惡倒好像是沒有了。
他沒有讓我起身,我也沒敢起來。
良久,他停了停手中的筆,瞥了我一眼道,「平身吧,你來給寡人研墨!」
「是!」我起身,遵旨行事,一站便是一上午。
從此我成了御書房里的常客,陛下旨意每日午時到申時在御書房陪王伴駕。在這里,我或是為他研墨,或是奉茶,或是侍候他食用糕點。他卻從來不跟我多說一句話,甚至抬眼看我一看。伴君如伴虎我是知道的,所以每次我都是低眉順眼,只做好自己的本分。
這日我正要去御膳房取些糕點,半路上突然竄出一個身影,捂住我的嘴將我拖進了旁邊密林里,這里有一堵高牆擋著,在這皇宮里算是一個隱蔽的地方。
這是誰?想干什麼?
我正撲騰,只听他道,「噓!別出聲!是我!」
他松開我,我回頭一看,驚呼,「大哥?怎麼是你?你瘋啦,這宮里耳目眾多,你要做什麼?」
「宮里比外頭安全,我查看過了這個時間這里不會有人,」他掃了周圍一眼,喘了口氣道,「我拉你來是要警告你,離李淵那個老小子遠一點,他對你不懷好意!」
我想到那日他跟孤獨公主的親密樣和往日對我的種種傷害,別過頭道,「關你什麼事?我跟你已經沒關系了!」
「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倔強,我的告誡你總是不听!」他看起來既無奈又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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