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出無憂對我的關心,可是聖命難違,只道,「既然如此,妾身這就隨公公入宮。」
回頭看了看無憂,對她道,「妾身去去就回!」
她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我出門時,她拉了拉我的手,悄悄對我說了一個字,「等!」
我明白她的心意,是要我盡量拖延時間等秦王來。
這次我沒有被帶到御書房,而是唐朝皇帝的寢宮飛霜殿。
我進去時,李淵正穿著睡衣,側身臥在龍榻上休息。
經過幾次的接觸我也不再那麼怕他了,這次被招來他的寢宮,卻不知所為何事,心中依然十分忐忑,便遠遠的在門口邊跪了下來,小心翼翼道,「妾身奉父皇召喚,前來侍駕。听聞父皇龍體欠安,也不知有沒有請御醫來瞧過,得的是什麼病?」
「你走進一點,這麼遠,寡人都听不清你說話!」李淵慵懶的躺在那里,耷著眼楮道。
我遵旨,往前走了幾步,又跪下。
「再近一點!」他又命令道。
再近就快到他的龍榻邊上了,可是聖命難違,只得又近了了幾步。
跪下低著頭,等他發話。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你從來不是脂粉,當真對自己的容貌如此自信?」
我擦不擦胭脂,關他什麼事!
他到底想說什麼?我滿月復狐疑,還在想該怎麼回復他,不覺低下了頭。
他也不再看我,低垂下眼楮,自顧道,「寡人這幾日頭疼的厲害,後宮那些嬪妃們,整天恨不得將自己堆成粉人,看見寡人就嘰嘰喳喳鬧騰個沒完,寡人就頭疼的更厲害。寡人呀,就想有個安靜點的人在旁邊陪寡人說說話。」
他這幾句話說的心平氣和,完全沒有前幾次對我那般凌冽。
我不禁又微微抬頭看了看他,自從上次在御書房被他呵斥回府以後我也再也沒見過他,他的氣色看起來確實有些憔悴,沒有前幾次見他時那麼神采奕奕。畢竟他也是將近六十的人,頭發胡子也都花白了,古人五十多也算是老年人了,不禁有些心生憐憫道,「侍候父皇是兒媳的本分,不知父皇喜歡听些什麼,兒媳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謹慎道。
「寡人每日對著那些軍政大事,頭痛欲裂,你隨便給寡人說些有趣的,讓寡人別再心煩就是!」李淵平靜道。
我的腦經飛轉,這次他看起來並不是存心想要為難我,真的只是想听人說話解悶而已,便道,「那兒媳斗膽,就給父皇講幾個笑話吧。」
「好好好,寡人已經許久沒听笑話了,你倒是說來听听。」李淵依舊不看我,不過臉上露出了微笑答道。
他的認可,叫我心里也舒了一口氣,起碼講笑話還可以拖延些時間,說不定秦王馬上就會趕來。
我開始收刮自己的記憶,腦海中閃過一個,便清了清嗓子道,「父皇,您可知道諸葛亮的母親姓什麼?」
「這個……」李淵一時答不上來。
我連忙道,「書中有雲‘既生瑜,何生亮’,兒媳以為諸葛亮的母親當然姓何!」
「哈哈哈!有點意思,」李淵來了興致,「這句話還可以這麼解讀,寡人聞所未聞,快,快再給寡人說說看還有什麼好笑的。」
也不知我在現代听過的笑話是不是比較新鮮,似乎挺對李淵的胃口。
他叫我免禮平身,還讓他的太監總管李德福給我搬了把椅子,讓我坐下慢慢講。
于是我將從前在大學里積累的那些壓箱底的笑話外加一些腦筋急轉彎統統翻騰了出來,伴君如伴虎,雖然他這一時像是高興了,我還是十分小心,深怕一句話說的不對又惹怒了他。
不過出乎我的意料,我的每個笑話都能逗得他開懷大笑,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當皇帝太壓抑,也需要釋放一下心情……。
我這邊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皇帝,心里卻盼著秦王快快出現,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卻一直未見秦王的影子。
他若是再不趕來,我就要江郎才盡了……
正在我暗暗發愁之際,李淵突然道,「寡人有些累了,不想听了,你過來給寡人捶捶腿!」
「是!」我口里答應著,人卻像是被釘在了凳子上,起不來身……
「嗯~」李淵見我遲遲未動,剛剛還在他的臉上笑容漸漸褪去……
我緩緩起身……
「父皇!父皇!」沒有任何通傳,秦王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耳邊,只見他行色匆匆的趕了進來,叩拜道,「兒臣奉父皇之命在大相國寺請高僧為父皇做了法事,主持還親自為父皇求了符,讓兒臣趕緊給父皇送來,據說十分靈驗!兒臣擔憂父皇龍體,便馬不停蹄的趕著給父皇送來,恭祝父皇龍體早日康復!」
秦王的出現教我如釋重負,他終于來了!心里歡騰,臉上裝作不露痕跡,退到一邊,靜觀其變。
李淵顯然沒有什麼防備,他先是一楞了一下,不過馬上就熱情道,「難為你一片孝心,讓李德福收起來吧!」
李世民把東西交給李德福以後,看了下我,又看了一下他的父親,「娑女怎麼也在這里?」
他的語氣淡淡的,眼神卻十分犀利,像是要他的父親給他一個解釋,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里?
李淵從秦王眼中讀到的信息,顯然跟我一樣,「寡人頭疼的厲害,想找個安靜的人說說話,就想到了娑女,讓她來陪寡人聊聊天。」
「娑女身子向來弱,不宜勞累!兒臣願代娑女照顧父皇,請父皇恩準!」李世民態度依然很恭敬,語氣里卻夾著你不準也得準的意思。
在大唐開國史,李淵從太原起兵攻下長安便是听從了李世民的建議。李世民雖然排行第二,但軍功最大,實力也最強,看著眼前的架勢的確李淵這個大唐皇帝也是得讓著這個兒子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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