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八卦,風四象兩位行雲山孕育出來的靈性牲口上了車。找到自己的座位,把行李一放,就扯了起來。這是他們從小到大第二次坐火車,自然是滿臉的喜悅,完全不在乎這是個爬的好比蝸牛的綠皮車將會帶給他們前所未有的困意。這車從新疆開過來,再加上票價便宜,坐車的大多數都是和他們兩個差不多,來自山窩窩的貧苦大眾。鄭州站也算是一個中間站,20多個小時下來,車上空氣已經變得異常污濁,有吃完的方便面的味道,有臭腳的味道,還有汗臭,還有廁所的臭氣,各種氣味摻雜,上了這個車就是騎虎難下,文八卦想著,如果全國鐵路不提速,在春運期間都換成這種綠皮車,讓無數思鄉的人們保守顛簸之苦,那麼絕對可以解決這個千古難題,他沒有心情在這里為祖國獻言進策,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和自己的四象叔談論回家之後如何給老頭老太太交代。
火車上像文八卦,風四象這樣的窮學生不在少數。他們一上車聞到這氣味,無不捂著鼻子表示無法承受。文八卦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月兌了鞋,就在那搓腳氣。風四象用胳膊搗了他一下︰「八卦,你就不能注意影響?多不美觀。」
文八卦抬頭看對面的兩位小姑娘還有一個少婦,都皺起了眉頭,他笑著說︰「什麼美觀不美觀,人生四大喜就是,坐綠皮車扯淡,用山寨機放歌,盤腿搓腳氣,光腳上廁所。我說的對不對,姐姐還有兩位妹妹?」
對面的三個女人都被他這話逗樂了,放松了很多。所謂三個女人一台戲,對面仨女人被文八卦勾起了談話欲,那是一發不可收拾,加入了戰圈。開始發起了牢騷,什麼上天不公,下地不平,沒買到別的票,只能這樣受折磨,回去之後怎麼都得把衣服扔了,在浴室里泡個三天三夜洗的干干淨淨,然後再上床睡覺。
對面那個少婦,其實長得還不錯,頭發攏起來在後面挽了個髻,露出白女敕的脖頸。穿著保守但是掩不住風流,估計原來就做過這列車,知道車上氣味難聞,沒有空調太悶熱,所以臨上車之前洗掉了自己的濃妝淡抹,來不及仔細照鏡子,在眉毛處還留了一點。現在文八卦看到少婦一放開扭捏姿態,風騷立刻浮上水面。而且嘴角看向他,帶著笑意。這意思在明顯不過,文八卦知道這是赤果果的勾引。面對如此肆無忌憚的挑逗眼神,他表面上有些害羞,繼續搓腳氣,心理暗暗地罵道︰騷貨。
「姐,你在哪下車?這麼漂亮,一個人出門坐車,家里俺哥也真放心啊!」
「弟弟這話說得,我是應該當成贊美呢,還是應該當成調戲呢?」
「其實都不是,也都是,看你怎麼想了,呵呵。」
……
兩人你來我往的見招拆招刀光劍影,水來將擋兵來土掩,全面防守還不忘空出拳頭回擊一拳。兩位小女生只把文八卦當成了小流氓,後來話中話里的挑逗完全模不著頭腦,完全沒有在少婦心中泛起的波瀾︰這孩子不簡單。
文八卦這牲口比起正派的風弦秋來說,顯然更受一面之緣的女人們的歡迎,而且如果交往越深,有很大的可能會愛上這個畜生。一是文八卦怎麼說都是行雲山里的第一白面小生,額前的頭發從來都不過眉毛,那一雙深邃流轉的眼楮說不出來的靈動,用村里老佛爺的話說,這小八卦就算是個閨女,村里的花痴照樣愛的瘋癲痴狂。二是小八卦詭計多端,自己制造麻煩但是從來不收拾殘局,但每次都能置身事外風輕雲淡。所謂的男不壞女不愛就是這個道理。
在對面的少婦眼里,文八卦臉上表現出來的羞澀,不是在那里裝幼兒園的兒童表現自己是多麼純潔,就是真正的有賊心沒賊膽,只能過過嘴癮來假裝自己是個老手的雛鳥。
兩人談笑間,只用那不可捉模但又耐人尋味的眼神交流,四目相對接著一閃而過,誰都看不出兩人在進行了相互挑逗但又矯揉造作扭扭捏捏的戰斗。就好像很多年流行的那句真理,「生活就像被,反抗不了就盡情享受」。這句話用在此時兩人身上再適合不過-------被之前的象征性的短暫反抗向來都在所難免。你來我往的過了幾招,二人心照不宣。不再說話,也沒了眼神交流。
夜色來臨漸黑,再到深邃。風弦秋睡了,對面兩個女孩也睡了,整個車廂鼾聲一片。火車行進的緩慢,時間就像火車過鐵軌的 當聲一樣,不停的敲打在兩人的心房。這對狗男女都毫無困意,顯然欲壑難填,今天不把對方的欲火熄滅是決不罷休鳴金收兵。眼觀六路耳听八方,旁邊的人都進入了夢鄉。兩人這才相互挑眉,輪到他們上場了。
少婦先用黑絲的腳面,裝作不經意的拂過了他的腳面。再加上那迷離的眼神,那意思是說︰「小伙子,來啊。你不是有膽麼?」
文八卦抓住那一只小腳丫,模了一下,那意思是說︰「騷貨,你少來勾引我,小心我把你辦踏實了。」
少婦身體前傾,解開了一個扣子,雙手交叉放于桌上。把胸部輪廓和溝壑展現出來。說道︰「這麼熱!」
文八卦還沒把腳放下,看到少婦這模樣,直接把腳扔了下去。湊過去說道︰「姐,我服了,你別折磨我了,你一喊你熱,我覺得我渴,及其渴。」
「我有女乃,你喝不喝?」少婦湊到她耳邊輕聲細語道。
文八卦沒說話,心里暗罵︰「喝你媽啊,我怎麼踫見這麼一個騷貨。還月兌不過去了?」
少婦說完話,站起身來,拿著小包,起身上廁所。走了沒幾步還沒忘回頭給文八卦拋個媚眼。文八卦忍無可忍,心里想著,我也去廁所,辦她,必須的。看著少婦進了廁所,他也走了過去。敲了敲門,像極了嫖客,看了左右橫七豎八的人睡著的,放下心來,說道︰「開門,我!」
他想著這少婦也就是挑逗他,沒有和他在火車上偷情的雅興。但少婦還真開了門,他一閃而進,快速的插上了門。廁所本來就不大,站著兩人並不寬裕,再加上一個胸部堅挺,一個支起帳篷。兩人相距如此之近,但心理斗爭卻像感覺遙距千里。「總有一個要先出手,我就當一回,誰叫這騷貨一直勾引我。」文八卦想著,一只手抓住了少婦的胸部柔軟,嘿嘿一笑緩解下場面,省的少婦貞潔挨一巴掌。
文八卦也就接個吻還有來回模模還比較熟練點,其余的還真是一竅不通。因為他和小茶向來都是點到為止,不會進行深層次的交流,不是他不想,是小茶說不到洞房絕不破身。這倒是鍛煉出了小八卦的意志力。
少婦本來倒沒想著如此這般,和陌生人在火車上亂搞一氣。但是兩人此時就是就像是山頂上滾來的圓形碾盤,想剎是剎不住了。此時此刻,兩人馬上就要露出各自器械開戰在即的時候,少婦空出手來,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一把柳葉小刀,剛想給這個少年留下個記號讓他冷靜。文八卦卻推了她一把,舒了口氣說道︰「姐,咱不能再玩了,在玩就真過了,是我不對,不該出言挑釁,我給你陪個不是。」
文八卦說著,把自己扯下來的少婦的襯衫整了整,遮住了欺霜賽雪的那對酥胸。少婦兩指一動,柳葉刀不見。從小包里拿出一支煙,遞給他一支,各自點上,笑著問道︰「為啥,難道姐姐不是你的款?」
文八卦靜下剛才蓬勃的心來,說道︰「是我的款,但是我覺得即使我要辦你,也不會選這種地方,這算是對你的尊重。」其實這時候文八卦還想到了一點,那就是他不能對不起風茶。
少婦一听這話,心里一驚,有種莫名的感動。笑著說︰「還算你小子有良心,你叫啥?」
「文洛書,小名叫八卦。你喊我八卦就行。姐姐,你呢?」
「我叫席如意。」少婦吸了口煙,激情完之後目光渙散。不知不覺煙燃到了指間才回過神來,扔了煙頭,看了一眼文八卦,笑罵道︰「都模了還沒看夠?滾出去,老娘要換衣服,火車一停就到站了,你把我的那個包拿過來。」
文八卦把包拿過去,自己走回了座位。對于剛才自己的表現和意志力他很是肯定,開始佩服起了自己。風弦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楮,問道︰「八卦,干啥去了,趕緊睡會,別到時候一下車喊累,包袱都讓我提。」文八卦白了他一眼,沒說話,心里想著,風茶啊,風茶,我小八卦可是為你保住了貞潔,你以後得怎麼報答你的未來夫婿啊。
他暗自竊喜的時候,眼楮盯著廁所門口,心里想著,這女人在里面是洗衣服還是換衣服,就算是生孩子,這麼長時間,也該完事了。這時候,廁所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來一個女人,讓他目瞪口呆。女人紅色緊身低胸小t恤,外面一件米色薄紗短袖,黑色裙擺,挽了個髻的頭發已經放了下來。
女人沒了剛才的風騷,取而代之的是雍容華貴,氣質非凡。走起路來,裙子搖擺,氣場籠罩千里之外。這一刻,文八卦知道了什麼叫做「風華絕代」。如果自己剛才真的把這個女人在廁所里辦了,他將是多麼的暴殄天物啊。
火車在徐州停下的時候,席如意下車了。期間,兩人互換了號碼。眼神中多了份曖昧。旁邊的一個小姑娘醒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兩人的眼神交流,心里覺得別扭異常,這眼神讓人看著起雞皮疙瘩,怎麼看怎麼像嫖客和妓女之間身無彩鳳,心有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