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雪落 行雲流水 第五章 欲望臥鍘刀(各種求)

作者 ︰ 文漆妃

行雲山的這個唯一村落叫北辰村。村里有棵千年靈槐,長在一個青磚小瓦的別致大院里。院里歷經多年風雨依然屹立不倒的房子還有七八間,其余的早已破敗或者坍塌,房頂上長滿了雜草,斑駁牆面上還有特殊時期時期偉大領袖的畫像。下雨的時候,青瓦大院一片眉黛,和青色山林融為一體。陽光明媚時,青瓦大院鶴立雞群,象征著這是一處凝神聚氣的風水寶地。

這個院子一直是北辰村茶余飯後的美談。不論是本村的人還是外地來的,只要是經過這個院子門口,都會多看上兩眼。村里的老人教育自己的孫子都會拿文家大院當教材。

村頭的老槐樹下,一位老人在那教育自己上高中的孫子,指著居高臨下的文家大院,說︰「什麼時候你能在咱們村建起這麼個院子,就算是咱們祖墳冒了青煙啦。」

孫子不服氣,反駁道︰「這麼個破落院子,有什麼好稀罕的?」

老人罵道︰「你懂個屁,咱不說那棵千年的老槐樹,活了死死了活的傳說你都听的耳朵磨了繭,你看看他家門口的青石板拼起來的石階,嚴絲合縫,連只螞蟻都別想爬進去。單就那個院子,特殊時期的時候,可是從那院子里挖出20口大缸的糧食,還有上百片三四指厚的東北紅杉,當年他們老文家,吐口吐沫就夠咱們吃個一兩年,也就這幾十年落敗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道理還用我教你?」

「切,他家再牛,不過現在也就剩下小八卦那畜生一根獨苗,我就不信一個白女敕後生能夠挑起文家的大梁,重振雄風。」孫子脾氣倔,在那分析道。

「滾,給你說了也白說,沒出息的貨。」老頭拿起塊石頭扔了出去,把自己不爭氣的孫子攆跑了。

老頭的舉動引得一圈人哈哈大笑。他們都知道,文家老大當和尚吃齋念佛去了,老二也就是小八卦的老爹已經二十多年沒進家了,要是混出個人模狗樣,肯定穿著華麗衣衫衣錦還鄉了。文家的老三是個姑娘,當初跟著男人跑了,回來一趟,在門口跪了一天一夜,倔強的老頭子愣是不讓她進家門,現在也沒一點消息。一想到這,他們心里還平衡了點,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北辰的風水輪流轉,也該輪到他們這些人的後代了。

至于風家老太婆,他們也都知道,雖然貌似和文家老爺子有著深仇大恨,嘴上信誓旦旦的說著「老死不相往來」,但是畢竟是一家,誰都知道,兩人是吵了半輩子的兩口子,表面上貌合神離半個世紀其實都不服輸各自牽掛。要不風四象和文八卦也不會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文八卦把孝敬老爺子的煙拿出來,老爺子表面上冷淡,心里別提多高興了。養了這畜生20多年,今天終于見到回頭錢了。他知道學業方面那邊和他分居的老婆子會計較,自己倒是圖了一份省心,不管不問,自顧自的吸著煙和項御馬老頭子喝茶聊天下象棋。

休整了一天,文八卦這牲口就閑不住了。第二天天一亮,才4點半多,就拉著自己的四象叔和小媳婦準備進山打點野味。他一直惦記著山里的大肥野兔和猴精似的野雞,老爺子拿出自己的研制的配料秘方,放鍋里一炖,那叫一個香。現在會想起學校里的吃喝,哪有這行雲山的饕餮盛宴。

四象被這麼早拉起來是一百個不情願,但又無可奈何,如果他不起來肯定會一直被折騰,發了一陣牢騷之後,一走進山林,漸漸進入狀態。當初老爺子進山,把他從狼窩里抱出來,就注定這家伙和這片山林還有山林里的生靈有不解之緣。他一進山林,就如同虎入深山魚潛大海,心情說不出的暢快。

至于風茶,絕對不會發牢騷,倒是滿心歡喜。一身戎裝出發,像個巾幗英雄。文八卦布置了一下任務,力氣大的四象叔去拉弓打山雞。風茶去挖野菜,他自己則是尋找兔子的行走路線,最後在一片姜地里下好了套守株待兔。他們不敢冒進,行雲山再往里就是一片原始森林,猛獸多,守在原始林外圍的就是狼群,這個世界,狼都分開,也就一兩頭,頂多三四頭,但絕對不能小覷,何況和帶著自己的小媳婦,要是就他和四象叔,他倒是想和這群狼一較高下。

他躺在山林的草叢里,拔下根草餃在嘴里。透過樹葉縫隙看漸亮的天,看近在眼前草尖上的晨露,自然的一切是最美的。他正愣神的時候,風茶悄悄地走了過來,他明知道有人靠近,但是就裝作沒發覺,眯著眼假寐。風茶折下一根毛毛草想著逗逗他,被他一下子抓住了手,拉了過來。風茶雖然練功夫,但是怎麼也是個弱女子,文八卦天天看四象叔練拳站樁,和項老爺子過招,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自己怎麼也懂點皮毛。這一拉直接把風茶拉到站立不住。

文八卦果斷出擊,扶住了她的小蠻腰,然後輕放。風茶此時腰上搭了個手來回游走,臉紅百媚生,躺下依偎在了自己情郎的身邊。

「我就知道,你挖完野菜就會過來找我,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偷情?」文八卦眼楮滴溜轉,嘴角一絲壞笑,在風茶身上尋找答案。

「把你手拿開」

「我怎麼拿,你壓著呢」

「我不理你了,你就知道發壞」

‘別介啊,我的小茶茶,來,親個嘴吧。「文八卦撅著小嘴就往前湊,風茶閉上了眼楮。正在這時,一個黃毛大兔子踩在了文八卦下的套上,嘩啦一下子。嚇得他們兩個一跳。情調全無,文八卦嘆了口氣說︰「媽呀,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四象叔來捉奸呢。」

據野史記載,文八卦雖然天生女人緣,但是奈何自己還沒有修煉到火候,每次都在升騰之際被一瓢子涼水生生的滅了去。這就好像一把絕世好刀,每次都覺得自己火紅之際可以鋒利無比橫空出世,但是每次都被人按在了滿水的水桶里。從這次以後,文八卦再也不敢亂來,不怕別的,就把自己到洞房的那一天挺而不舉。這算是文八卦人生的一次轉折。學習韋小寶當和尚的時候調戲雙兒未果,結果被人誤認為是婬僧。

文八卦恨透了這只兔子,看著他掙扎受折磨半個多小時,才過去解套。此時兔子的一條腿已經快被勒斷了。風茶悲天憫人,佛祖心腸,還想著在大兔子入鍋之前給他包扎一番。文八卦嘲笑道︰「你這才是真正的惡人,救人性命還要分清時候.」

此時兩人的效率在纏綿情誼下,完全是事倍功半。風四象已經打了三只野雞。三人聚頭,看今天收獲不錯,不再蹉跎,拍馬下山。老爺子一看,肯定是自己這孫子的饞蟲出來了,在學校熬壞了。和項老爺子兩人開始操刀做豐盛大餐。看著那一盆盆香氣撲鼻的才要上來,還有項老爺子馬上要下鍋的手 面。文八卦哈哈大笑,但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接著又壞笑起來,說道︰「兩位老爺子,如此美味佳肴,怎麼能沒好酒呢?我這就去買。」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完全不在乎後面說「家里有酒」。

「小茶,你真以為八卦是去買酒?」風四象一看到八卦的那個壞笑,立刻就想到了他干什麼去了。

「買酒是假,揩油是真!」風茶月兌口而出。

兩位老爺子完全模不著頭腦,家里有酒,這家伙還跑出去干啥。但還是自己的四象叔還有小媳婦了解他。他去小賣鋪不是為了買酒,而是去揩油去了。小賣鋪的風嬌嬌是個千嬌百媚,一心想和風茶爭個高下的女人,雖然比文八卦大,但是就是一直沒嫁人,對這個文八卦向來不死心。

「妖姐?妖姐?在麼?我小八卦,我一回來就來看你啦。」文八卦飛一般的跑到小賣鋪,在那探著頭向里面一邊觀望,一邊輕喊,完全一副半夜里偷偷的敲寡婦門的表情。他從來都不喊風嬌嬌,什麼阿嬌,一直喊「妖姐」。

後面有人拍了他一下,他一回頭,就看到那豐腴的胸脯。「哎呀,小八卦啊,我怎麼越听你喊妖姐,越覺得我像個開妓院的老鴇?」

文八卦一听這話,也知道這位妖姐和風茶一樣不是什麼善茬,所以沒敢繼續看那欺霜賽雪,讓他窒息的胸脯,轉而拉住了妖姐的手。這是他最願意拉的手,肉肉的,滑滑的。話說,風茶和風嬌嬌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版本,風茶偏瘦,氣質上勝一籌,風嬌嬌身材微胖,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沒有一塊多余的贅肉,豐滿上可以笑傲整個行雲山。文八卦口味廣泛,什麼紅肥綠瘦,瘦燕肥環,他都愛,而且陶醉其中不能自拔。

風嬌嬌也最喜歡文八卦拉她的手。兩人拉著手,在小賣鋪門口聊起了天。話說文八卦就是個一有美女就忘了正事的人,不用再次強調了。什麼美酒,什麼佳肴,他都可以不要,看漂亮的妖姐就是秀色可餐,可以解決自己的溫飽。

「妖姐,都怪家里老太太和老頭子,我訂婚太早了,這個手也不能經常拉了我不能對不起小茶啊。」文八卦嘆了口氣說,但是並沒有放下手的打算。

風嬌嬌一看他這表情和動作,在這里裝正經,「撲哧」笑出了聲。說道︰「你別在這里給我假正經,不管你娶誰,姐姐的第一次都給你留著。」說到最後一句話,聲音已經變得極小,但是文八卦肯定不會放過,一本正經道︰「真的?」

「滾!你個小屁孩,還想著腳踏兩只船,行雲山兩大美女,都上了你的床,著了你的道,那還有王法麼?趕緊的,你來干啥,快說。」風嬌嬌厲色道。

文八卦顯然沒想到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倒是記起了自己的正事,說道︰「給爺拿壺酒,先記賬上。」

「切,小屁孩還充大爺?」風嬌嬌把酒拿出來遞給他,讓他少羅嗦趕緊走人。文八卦走了沒幾步,回過頭來,問道︰「姐,我能不能再模下你的手?」風嬌嬌從桌子底下拿出個空瓶子就想扔過去,嚇得他一溜煙的跑了。留下看熱鬧的一群羨慕小八卦的牲口,在那里咂著嘴,自言自語︰哎,咱們什麼時候有八卦那畜生的口福,能吃上風嬌嬌的豆腐,那也不虛此生了。

文八卦調戲完這位妖姐,卻不知家里那位已經蓄勢待發,拿著笤帚疙瘩在等著他呢?悲催的文八卦,注定無窮要臥于鍘刀之下,劉胡蘭般慷慨就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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