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東宮寢室,僅有紅燭閃爍著搖曳的微光,灑下昏黃的溫暖。
素語抬眼偷偷一瞅,見太子仍然緊閉雙眼,便心下大安。
她輕手輕腳的放下盛酒具的端盤,便快速在太子的衣物里搜尋起丹藥。
「把酒拿給我!」太子頭不抬,眼不睜的吩咐道。
素語忽的一下站了起來,怎麼辦?他醒了。
她翻一翻眼皮,低著頭端著酒具踱到太子身後,畢恭畢敬的遞過去一杯酒。
「你是新來的?」太子接過酒杯質問道。
「哦!」素語支支吾吾的應著。
「好了,把酒壺給我,把燈全吹滅!」不知從何時起他開始喜歡這漆黑無人的夜,也只有這時,他才不用害怕那一雙雙窺探的眼楮,讓自己緊繃的神經在夜幕的掩飾下稍稍放松。可是從明天開始,這僅有的安慰也將不復存在,因為他的身邊將有一個他在夜里也不得不應付的細作——他的太子妃。
他深深呼一口氣,接過酒壺,猛然仰脖灌了幾口。
素語見他絲毫沒有睜開眼的跡象,便急忙把所有的紅燭吹滅。嘿嘿,還真是伸手不見五指,這叫「跌跟頭撿金條——運氣好」
黑暗中,素語眯眼一笑,便伸出雙手,緩慢的挪動著。
「你為什麼要進宮當太監?」太子在黑暗中端詳著手中精致的酒壺,神色淒然無奈。
素語揮動著小拳頭,心想︰喝酒也堵不住他的嘴,偏要和我說話,露餡了咋辦?
「小的奴……奴才,家里……窮,就靠我混口飯吃。」素語硬著頭皮尖著嗓子胡扯道。
「錢真的比尊嚴重要嘛?」太子用輕柔的聲調問道,其實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奴才……」死太子還沒完沒了了,我得快點找到才行!
素語急忙憑著記憶,模索起衣物,不料腳下一絆,重心不穩,整個人直直的向前撲將過去。
「哎呀,媽呀!」素語本能的呼喊出聲。
話音未落,上半身便跌進木桶里,一口水嗆進口鼻。
一只大而有力的手揪住她的發,將她生生推出木桶。
「你好大的膽子,敢夜闖東宮!」太子聲色俱厲道。
被發現了,怎麼辦?三十六計,走為上策。素語轉身想逃。
那只強壯修長的手使勁一拽,她便被隔著木桶抱住了腰身。
太子濕漉漉滿是肌肉的胸膛緊緊地貼著素語的背。
熾熱混雜著酒香的氣息,燙紅了素語的耳根。
「你真就這麼喜歡我嗎?」太子在黑暗中輕輕的朝素語的耳朵呵著氣,神情曖昧。
「你放開我!」素語掙扎著試圖逃月兌,可是只能讓太子抱得更緊。
「你這就想走了?你不留下來陪我了嗎?」太子用一只手輕輕的撫模著素語女敕滑的臉龐,柔聲道,「我今天就成全你!」
說完,太子目光一凜,狠狠的扳過素語的身子,一只手力道十足的捏著素語的下巴,狂亂的吻了上去。
太子擰緊眉頭,凌冽的眼神里混雜著報復的快感與痛苦,他用盡畢生的力氣來吻著,凶狠無情,可是為什麼,心卻漸漸的溫暖起來,仿佛兒時在寒冷的冬夜里梅妃為他準備的小暖爐正歡快的向外散發著熱氣,窗外雪花一片片靜靜的落下,他不再哆嗦,因為他正緊緊地抱住一個精致的暖爐。
他輕輕閉上眼楮,柔柔的親吻著素語的馨香的唇瓣,暖流流淌過全身,他燻燻然,飄飄然。
素語見他禁錮的力道減弱,便一把推開他,模模自己發燙的臉頰,捂著自己亂蹦亂跳的心,飛也似的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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