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夏炎軒眼楮眯起一道危險的光芒。
「我以自己的生命起誓,如果有半點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陸辰汐舉手對天發誓。
夏炎軒心里知道,陸辰汐對夏澤宇是絕無私情的,可是,他的心里還是恨。
「可是,朕還是不相信汐貴人,除非汐貴人可以……」他故意停頓不說。
「除非什麼?只要我可以做到,絕對不會讓皇上失望。」陸辰汐忙道
夏炎軒露出一抹妖孽,魅惑眾生的笑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目光邪魅而赤果果的望著陸辰汐,仿佛要把她整個人看透,看穿一般,聲音沙啞的道︰「汐貴人,你說呢?」
陸辰汐身體一僵,現在的她真的是一點點心情都沒有,青櫻的死讓她悲痛欲絕,這兩天,她滴水未進,渾身上下根本就沒有一點力氣,又挨了夏炎軒的那重重的一掌,全身上下如散了骨頭一般,她實在是無法做到和他享受…………
「如果汐貴人侍候的朕滿意,朕或許考慮無罪釋放靖親王,當今天晚上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陸辰汐猛得一抬頭,目光里滿是驚喜的光芒,聲音欣喜的道︰「真的嗎?皇上說的是真的嗎?」
她已經連累了青櫻為她犧牲,她實在不想再因為自己而讓夏澤宇受傷。
夏炎軒看到她眼中那毫不掩飾的驚喜,如死水一般的美眸瞬間變得明亮,心底一股怒火不可自抑的涌上心頭。
但臉上依舊是一副流氓小渾渾的模樣,「那是當然,朕是一國之主,天子之言可會有假?」
只要可以救夏澤宇,無論她受什麼委屈都可以。
陸辰汐不顧頭上還在流血,從地上快速向夏炎軒身邊爬去,生怕自己晚到了一步他就會改變主意,然後用慌亂的小手去解夏炎軒身上的龍袍。
夏炎軒腑視著此時此刻狼狽不己的陸辰汐,心底有種說不出的疼痛,可是,他卻沒有阻止陸辰汐的動作,這是她自己必須要付出的代價,誰讓她背叛了他……
不一會兒,兩人就渾身無一物,彼此凝望著對方,卻說不出一句話。
「怎麼?汐貴人打算就這樣侍候朕?那朕用什麼理由放了靖王爺呢?」夏炎軒聲音里沒有一絲感情,仿佛跪在他面前的不是他曾千恩萬寵的女人,而是他從戰場上俘虜的戰俘一般。
陸辰汐忍住心里的疼痛,反正,這又不是她第一次挑逗勾引他,再多一次又何妨?
她的手輕輕的在他完美的肌膚上慢慢游移,她的手很冰,所到之處都讓夏炎軒的肌膚燃燒,夏炎軒不願意再嘗試那折磨人的前度,一把將陸辰汐抱起,動作粗魯的將其扔在床上,因為床很硬,讓陸辰汐疼得小臉皺成一團。
隨即,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一具高大沉重的身體欺在她身上,沒有任何溫柔的親吻,也沒有任何,他就那樣毫不留情的長驅直入。
「 ……」陸辰汐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那種疼痛讓她想起了第一次被那個可惡的男人強取豪奪,眼淚頓時嘩嘩的流了下來。
她的淚水刺痛了夏炎軒的眼楮,他的動作比任何一次親熱都要狂野,粗魯。
「女人!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休想把你從我身邊奪走……」夏炎軒一邊粗魯的掠奪一邊在心里吶喊,一想到她差點被夏澤宇帶走,心底那抹空虛就無法填滿,他要真真切切感受她是真實的存在,動作更加凶猛,更加肆虐,更加無情。
陸辰汐縴細的柔夷狠狠抓著他精壯的臂膀,聲音楚楚可憐的道︰「皇,皇,皇上,求求你,輕……輕一點!」
她的乞求對他來說,不僅沒有起到求情的作用,更加象是對他愛的鼓勵,他的動作愈發的迅速猛烈!
突然,一股抽搐般的疼痛從小月復傳來,那種疼痛讓她忍不住夾緊了雙腿,聲音哀怨的道︰「皇上,我痛……求你……饒了我……」
然而,已經近乎瘋狂的夏炎軒根本就不理會她的乞求!
陸辰汐強忍著那抹疼痛,牙齒緊緊咬著下唇,口中溢滿了鮮血的味道,卻始終不讓自己再發出一記聲音。
望著她倔強的咬著嘴唇,夏炎軒低頭狠狠的去吻她的吻,一股血腥的味道的傳到他的口腔中,他將她口中的鮮血吐食入肚。
夏炎軒吹著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呢喃,「現在,我的身體里流傳著你的血液,你的身體里有我,我們是真正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輩子你都休想離開我……」說著身體更加狂熱的律動起來。
「啊……」陸辰汐再也忍不住**那抹炙熱火燒般的疼痛大聲叫了出來,緊接著,她感覺到處一股熱流奔流而出。
夏炎軒低頭一看純白的被子上滿是鮮紅的血液,在昏暗的燈光下是如此的觸目驚心,像是暗夜里綻放的嗜血紅玫瑰,唯美卻毒如蛇蠍。
「皇上……你,你滿意了嗎?你終于做到了,孩子終于沒有了,你親手殺了我的孩子,這下,你可以放過我,放過靖王爺了吧?」陸辰汐目光里看不出任何情緒,面色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用盡全身的力氣說完這句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
夏炎軒坐在那張他與陸辰汐不知道纏綿了多少次的大床上,滿臉的落寞,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冷宮里出來後就直奔這里來了。
當看到陸辰汐身下的那抹鮮紅的血液時,他原本覺得自己應該是高興的,可是,他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心,無法填滿的空虛疼痛,仿佛是失去了珍貴的寶藏一般,讓他痛心不己。
這些天,他無時無刻不想要親手摧毀陸辰汐月復中的胎兒,那是讓他恥辱的象征,是她背叛了他和別的男人的結晶。
是的,他成功了,最後,那個孩子終于在他的粗魯和纏綿不休中離開這個世界,可是,為什麼?他卻無法開心起來呢?
一抬頭,看到梳妝鏡中的自己,那張臉是如此的蒼涼,如此的無助,如此的落寞,他知道,這一次,他與陸辰汐之間真的是越走越遠,再也無法回到重前。
腦海里浮現出以前他們之間恩愛如賓的一幕幕,她坐在梳妝鏡前,他親手為她畫眉,為她插珠花。
擁有傾國傾城,絕色風華容貌的她只需要隨便打扮幾下,便讓他心動不己,淺淺如春風般的微笑,更是讓他無法忘懷。
他站起來一步步走向梳妝台,坐在她曾經坐的位置上,靜靜的望著梳妝台的一切。
突然,首飾盒旁邊還放著一個精美的紅木盒子,上面雕刻著繁瑣復雜的花樣,看起來非常的別致,這樣小巧精美的盒子里不知道放著什麼?會不會是她最喜歡的東西?
帶著好奇的心情夏炎軒慢慢伸出手去拿那紅木盒子,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沒有勇氣去打開那盒子,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讓自己更加失望。
猶豫再三,他還是鼓足勇氣將盒子打開,印入眼簾的是一個通體翠綠的上等玉制手蜀,這玉沒有一絲雜質,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手蜀下面是一個白色繡荷花的荷包,夏炎軒將荷包放在手中,打開荷包拿出里面的東西,那是一塊極其精美的玉佩,上面刻著復雜的紋龍雕鳳。
一時間,夏炎軒只感覺到天旋地轉,深邃的眸子瞬間瞪得大大的,這,這,這枚玉佩不正是他丟失的那枚玉佩嗎?
這玉佩是當年他父皇專門命人打造送給母妃的玉佩,表示他們夫妻之間恩愛情深,全天下只此一枚,不可能會有第二枚。
夏炎軒握著玉佩的手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這麼說來,那天晚上救他的女子是……是……陸辰汐。
算一算時間,陸辰汐懷孕的日子卻是在那一晚,而且,在冷宮時,陸辰汐曾經動過武功,他可以確定陸辰汐的武功絕對不簡單,種種證據證明,那天晚上替他消除‘媚’藥的女子確實是陸辰汐,所以,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夏澤宇,而是他夏炎軒的。
兩行清淚瞬間順著夏炎軒的眼角滑落,他雙手死死的緊握玉佩,內心滿是後悔,心痛的無法呼吸,他萬萬沒有想到,他與陸辰汐之間還有那麼深的淵源,兜兜轉轉了半天,他的命還是在她的手中活下來。
而他,卻是一次又一次用傷害來報答她對自己的恩情。
「啪…啪…啪……」夏炎軒狠狠的甩了自己幾個巴掌。
「啊……上天,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懲罰我,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卻偏偏讓我親手殺了自己的皇兒……」他一邊用力捶打著胸膛一邊無聲的吶喊,任由恨悔的淚水將自己淹沒。
「對不起,對不起,汐兒,我對不起你……」
一想到此刻陸辰汐還躺在那陰暗潮濕的冷宮之中,夏炎軒放下玉佩忙向冷宮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