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威終于死了,四海幫全體上下都松了一口氣,同時曾經那些神秘而實力恐怖的人也沒有再出現。看來那些人確實是受汪威的指使,如今汪威一死,他們暫時性的‘休兵’應該在情理之中,何況他們並不是汪威的手下,汪威死了他們也犯不著繼續跟勢力龐大的四海幫對抗。要說對抗,其實也說不算,那些人雖然神出鬼沒,而且個個身懷絕技,但是他們跟四海幫比起來明顯就顯得人丁稀少,不能進行大規模的對抗,最多也就出其不意地騷擾一下四海幫的人而已。
「阿七,黑狼現在的傷勢怎麼樣?」李滔很愜意的斜靠在真皮沙發上,語氣平淡地問道。
「滔哥,狼哥的傷勢已經沒有問題了。」阿七神情很恭敬地回答。阿七的左眼角有一條很醒目的刀疤一直延伸到他的左耳根,他的雙眼像鷹一樣凌厲,鼻梁高高隆起,看來他是一個嗜血而好斗的狠角色。
「過兩天你帶他過來找我,你也一起過來,我有事情安排你們去辦。」李滔淡淡地說道。
「好!」阿七的神情依然很恭敬,但是卻難以掩飾他心中的激動與興奮之情,因為這是他第一次接受李滔的任務。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活著的意義就是接受任務,執行任務,完成任務,哪怕他要執行的任務非常危險他都毫不在意,甚至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他都不會有半點膽怯。
「你挑選幾個身手和槍法都出色的人出來,最重要的是他們全部都要是生面孔。」李滔表情凝重地說道。
「好!」阿七簡單利落地回答。
「好了,你現在趕快回去安排吧!」李滔馬上又恢復了他懶散而冷淡的神情。
李滔得到可靠消息,張琛已經知道了汪威突然死亡的事情,據說他很震驚,誓要收回李滔的龍牌令。李滔知道,要是把自己的‘兵權’交出去的話,自己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所以他不能等死,他要攔住張琛,必要的時候‘除去’他,永絕後患。
李滔得到龍牌令之後也沒有閑著,他一直在悄悄培養自己的勢力,剛才的阿七就是他悄悄培養的勢力。阿七是特種部隊服役出來的,在部隊他擔任一個神秘連隊的連長,跟他一起加入四海幫的還有20個人,他們都是阿七先前的部下,也全部都是部隊里的精英,他們現在在四海幫都擔任了重要的職務,擁有了不小的勢力,他們每個人手下少則有4,5百人,多則上千人。李滔知道張琛的舊部下根本就不服自己,只是恐于李滔手中握有龍牌令,他們不得不裝出一副服服貼貼的樣子,其實他們暗地里卻一直在搞小動作。因為如此,所以李滔沒有心慈手軟,他突然把張琛的舊部的職位全部撤了下來,所以現在四海幫副堂主以上級別的人都換成了李滔自己的心月復。至于,那些普通的幫眾李滔倒不是很當心,因為他覺得只要他不虧待他們,他們自然不會有太大的不滿情緒,對于這些底層的社團人員而言,誰做這個社團的老大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著這個老大是吃香的喝辣的還是每天過著饑不果月復刀口舌忝血的日子,只要日子過得風光誰做自己的老大有什麼關系呢?
是夜,李滔從酒吧出來,開著他的愛車往他的別墅駛去。由于李滔選住的別墅區入住的人都是本市響當當的人物,不是超級有錢的人就是高官政要,當然還有一種人,就是像李滔這樣的人,所以離喧鬧的市區有一段距離,地方相對來說比較偏僻。李滔悠然地開著車,在這條超豪華的車道上行駛李滔的車子顯得有些孤單,往往行駛了好幾里路都見不到一個人影一輛車子,因為這里的業主並不是經常來這里住,或許一個月才來一次,甚至幾個月才偶爾來一次罷了。
突然,李滔發現在前面不遠處有一輛大型貨車橫擋在車道上。不好,李滔心想。李滔掉轉車頭準備往回開,但是他突然發現在他後面迅速駛過來三輛面包車。很快,他們就把車子停在了李滔的車旁,並迅速地從車里跑出幾十個身穿黑衣手握砍刀的大漢,緊接著從停貨車的地方又跑來幾十個同樣的打扮手握砍刀的人,他們圍著李滔的車子就是一頓狠砸。很快,李滔的愛車就被砸得面目全非,殘不忍睹了。李滔那個心痛呀,這車可是限量版的呀!心痛歸心痛,眼前最重要的還是先保住自己這條小命要緊,于是他緊急發動車子,瘋狂地向人群撞去。幾聲摻叫,有好幾個人被車子撞飛,摔到地下歪著腦袋,渾身是血,估計不死也離死不遠了。
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撞成這樣子,這群黑衣大漢也不禁有些膽怯了,畢竟人的身體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于是看到車子撞來後紛紛躲閃。李滔開著車子橫沖直撞一陣後也撞傷了幾個人,但是看著這黑壓壓的一片人這樣搞也不是辦法,因為這地方實在太偏僻了,想要被人發現後然後報警簡直是等死。那些黑衣人也是非常焦急,雖然這地方確實夠偏僻,但是誰都知道夜長夢多這個道理,時間長了誰能料到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
「把車開過來,撞死他!」一個身材高大,滿臉橫肉,目露凶光的大漢突然大聲命令道。
經那大漢一叫馬上有幾個人爬上了剛才的面包車。
這樣可不行,要被這群兔崽子剁了做肉包子了吃了,李滔心想。
李滔突然一個緊急剎車,然後猛然一轉方向盤,一個完美的漂移撞飛了擋在車旁的一大群人。李滔趁亂從車里沖了出來,隨手從地方撿起一把砍刀殺進了人群里。
緩過神來的眾人看到李滔後全部都舉著砍刀惡狠狠地向他砍來,仿佛李滔和他們有殺父之仇似的。雖然對方的人數眾多,但是李滔絲毫不感到害怕,他覺得對方只不過是些烏合之眾而已。但是很快,李滔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非常離譜,這些人分明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人,他們每個人的出刀力道和力度都是一般人所不能比擬的,而且他們在打斗的過程中還講究一定的步調和刀法,可以說他們每個人都是以一敵十的好手。
怎麼這麼倒霉,這麼一批恐怖的家伙從哪里冒出來的呀?李滔不知道,這些人可全部都是從軍區出來的,甚至還有部分人是特種兵,李滔能夠被這麼一大批國家精英追殺也算是他這輩子莫大的榮耀了,不是非常人還別想有樣的待遇!當然,這樣的待遇李滔還是非常不願意領受的,但是面對著一把把泛著寒光的鋒利的砍刀帶著呼呼的風聲向自己砍過來李滔不得不提起一萬分的精神奮力反擊。
雖然對方的實力著實恐怖,但是李滔也不是好對付的主,只見李滔像一條泥鰍似地在人群中迅速地穿梭往返。李滔眸似寒星,神情冷峻,手起刀落之間血雨陣陣,慘叫連連,在他過後那些黑衣大漢幾乎都是緊緊握著自己的手腕,臉色蒼白,一臉痛苦之色,他們毫無例外的腕都是鮮血淋灕,因為他們都被李滔非常迅速地割斷了手腕經脈。其實,李滔也沒有好不到哪里去,才開打不到三分鐘他身上的衣服就被砍成了爛布條,而且他的衣服還基本上被血染成了紅色,當然了,這血到底是誰的就不清楚了。
李滔已經開始喘氣了,他的手臂也有些酸痛了,最主要的是他身上已經中了十幾刀,雖然並沒有傷及骨骼經脈和內髒,但是他的血卻大把地往外流。這樣下去,即使不被砍死,遲早也會流血過多而亡。
李滔咬了咬牙,憋足了勁向那三輛面包車殺去。對方似乎明白李滔的目的,把他死死堵在原地,不讓他移動半分。
難道我李滔今天要葬身于此嗎?李滔不禁輕嘆一聲。他的神志已經有些模糊了,全身變得越來越麻木虛月兌了,步調也變得慢慢凌亂緩慢起來,出手的力道和速度更是下滑了好幾個層次。
李滔越打越心驚,很快他身上又添了十幾道新的刀傷,他感覺自己的氣血難以抑制地上升。
我命休矣!李滔無奈地想。
突然,急速駛來好幾輛面包車,然後很快沖出幾百個身穿各色衣服的人,他們手中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有提鋼棍的也有拿砍刀的,甚至有些人還扛著斧頭。
不會吧,還來?老子不會這麼好欺負吧?李滔郁悶地想。
「滔哥在哪里?兄弟們來就你來了。」不知道誰很沒有營養地這麼喊了一聲。
靠!能不能問些有點深度的問題呀?難道不會看現場呀?就我一個人被砍還要問?李滔雖然郁悶,但是在這個緊急時刻還是保命要緊,于是他還是大聲地應答了一聲。沒想到,就在他應答的那一刻又被人連砍了三刀。這天殺的,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傻冒!李滔咬牙切齒地想。
「好!滔哥在那里,兄弟們沖呀!」剛才那個人又大聲地喊。立刻,他旁邊的人都用鄙視的眼光看著他。
由于援兵的到來,李滔的壓力頓時減輕了許多,經過幾分鐘的混戰李滔終于突破重圍被人護送上了車。
李滔的車啟動後,馬上就有對方的人開著車追過來了。
可以看出,對方開車的技術明顯比李滔這邊的人高出許多。很快,對方的車就追了上來,而且還拼命地用車頭撞擊李滔的車尾,李滔的司機嚇得面色蒼白,全身發抖,但是他卻不敢吭一聲,依然忍著巨怕小心翼翼地開著車。
又是一聲巨大的撞擊聲,李滔的車被撞得猛烈搖晃了起來,司機怪叫一聲,緊緊握著方向盤,才不至于車子被撞翻,但是卻也使車子嚴重偏離了原來的行駛軌跡,然後很不幸地撞到了路邊的一棵大樹上。車子停了,司機也被震昏了,車上其他幾個人竟然也全部倒在了地上,滿頭是血,看來都掛了!
李滔沒有辦法,趕快把司機挪到一邊,猛地啟動車子,倒車、踩油門、轉動方向盤一氣呵成。
李滔已經把馬力加到了最大,但是卻還是不能擺月兌對方的追逼,而且對方的車子時不時的跟他的車子來個親密的接觸,李滔還真的有些受不了,因為他現在完全是憑求生的本能在苦苦支撐,要不然他早就睡過去了。
終于到了主道上,道上的人和車赫然多了起來,李滔的精神不由得一震,只要再堅持十分鐘就到自己的地盤了。這個時候的李滔充分發揮了擾亂交通,亂闖紅燈的不良作風。一時間喇叭聲,咒罵聲,撞車聲不絕于耳,對于這些李滔惘若未聞,依然很拉風地開著車狂跑。保命的事情可不是開玩笑,開自己車,讓別人的車不能開!李滔心想。
開了沒多遠,李滔就再也開不動了,因為前面發生了車禍,車道早就排起了長龍陣。眼看對方的車就要追上來了,李滔無奈地咬咬牙,猛然打開車門拼命地跑了起來。要是跑得快的話應該半個小時就能夠到自己的地盤了,李滔計算著。
李滔是在拼命的跑,但是無奈他現在的身體已經不听使喚了,跑了沒幾步,他就感覺雙腿發軟,身體發虛,心里是很想跑,但是身體上卻跑不動了。與其這樣毫無意義地浪費力氣,不如停下來跟這些王八蛋決一死戰!李滔停住腳步想。
「你怎麼不跑了?」追過來的其中一個大漢用玩味的語氣問李滔。
李滔沒有說話,冷靜地看著對面的四個人,他在考慮如何快速有效地解決這些人。要是在平時,這些人他跟本不放在眼里,但是現在情況完全不一樣了,即使就是一個垂垂老矣的老太婆都很有可能輕易殺了他,何況是現在精力充沛地四個特種兵。
對方看到李滔不跑反而站定了等自己,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可是親眼見識了李滔變態的實力,雖然他現在實力大打了折扣,但是他們還是相信他有跟他們幾個人一決高下的能耐,他們可不想做無謂的犧牲。他們在等待,等待李滔精神懈怠的時刻。他們能等,李滔可等不起,對他來說現在可是分秒必爭,他現在的生命就像被燃燒著燈芯,一秒秒地在消逝
李滔動了,毫無征兆地向離自己最近的人發起了進攻。他出手很快,直取對方的喉嚨。李滔一動,對方四個人也幾乎同時動了。李滔緊逼對手喉嚨的刀被對方巨大的力量彈開了,同時另外三個人的刀也同時向李滔砍了過來。李滔身體暴退,他躲過了第一刀,卻沒能躲過第二刀和第三刀,在他身上赫然又添了兩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他不行了,兄弟不要怕,一起解決了他!」其中一個人興奮地叫道。
李滔是真的不行了,他感覺自己現在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了,他很想閉上眼楮,好好睡一覺。
「你們在干什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持刀殺人?給我把武器仍掉!」不遠處一個警察跑了過來。
這個突然出現的警察讓李滔感動無比,他此刻覺得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人就是他了。
「你們在干什麼?還不快把武器仍掉?」那個警察對著眾人,表情很嚴肅地說。
「警察同志,他們要殺我,快抓他們!」李滔表情激動地說道。
警察看了看眾人,最後目光停留在了李滔的身上,他看到李滔渾身是血,只剩半條命的樣子最終相信了李滔的話,于是厲聲地對其他四個人說道︰「快放下武器,听見沒?」
警察把話說完後,沒有人響應他的‘號召’,對方都是很冷靜而嚴肅地看著他。這下警察可真的發怒了,扭過頭去取掛在腰間的槍。就在這一瞬間面前四個人動了,他們一起提著刀向面前的警察砍了過去。淒厲的慘叫聲恐怖地傳了出來,地上赫然躺著幾只被砍掉的手指頭,這時的警察緊緊握著自己的手掌,鮮血淋灕的臉上冒著豆大的汗珠,全身因為巨痛而顫抖不已。
李滔知道
自己救不了這位可愛的警察同志了,所以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跑路。
看到李滔要逃,其中兩個人向他追了過來。
李滔知道自己現在要是逃不掉,那麼活命的機會是很渺小了,所以強忍著全身的疼痛拼命地跑。
「不要跑,要不然我開槍了!」突然不知從哪里又冒出兩個警察來。
「看來真是山窮水絕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被干掉了一個警察又出現了兩個警察!」李滔感嘆不已。
突然,一顆子彈從李滔耳邊呼嘯而過。
「靠!怎麼亂開槍呀?我可是良好市民呀!」李滔郁悶地大叫。
李滔的話剛說完他的肩上就傳了一陣火辣辣的巨痛。中搶了,李滔第一感覺告訴自己,但是他顧不了那麼多了,這個時候正是逃命的好時機,要是不被子彈打死的話。
李滔跑了幾步後,就听到身後不遠處傳來一聲悶哼,原來是有個‘刺客’中彈身亡了。干得好!瞄準點,還有三個,努力!李滔在心里為那兩個警察打氣。
「嗖嗖」兩顆子彈又從李滔的耳邊呼嘯而過。
「靠!真的要老子的命呀!真是兩個糊涂警察,黑白不分!」李滔不敢大意,加緊了逃命的步伐。
在大街上跑不是辦法,沒被‘刺客’干掉,搞不好先被警察的子彈 掉了,這樣可死得太冤枉了。想著,李滔突然往路邊一閃,跑到巷道里去了。跑了一會兒,李滔實在是跑不動了,于是找了一個較為隱蔽的拐角遮住身體停下來休息。對于這一帶李滔還是比較熟悉的,但是對于沒有來過這里的人來說,這樣的地方無疑就是個天然的迷宮,當然,在這樣的地方干一些打劫殺人等不法勾當的事是最好不過的場所了,李滔就準備在這里把對手干掉。
沒有過多久,李滔就听到不遠處響起一聲聲輕微而緩慢的腳步聲。果然跟過來了,今天就讓你有來無回,李滔狠狠的想。腳步聲近了,更近了,李滔的心跳差點要停止了。一定要一擊致命,李滔冷靜地告訴自己,因為他現在的狀況不允許有一丁點的差錯,要不然他的小命就要被交代在這里了。
李滔突然用盡全力沖出,然後狠狠地向對面人的喉嚨割去。李滔一刀揮出,並沒有收到他想像中的效果,對方閃過了他致命的一刀,當然也僅僅是閃過了而已,但是兩人的狀況卻可能發生180度的逆轉。對方冷冷地注視著李滔,面無表情,輕輕地模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猛然間就提刀向李滔脖子砍了過來。李滔猛然暴退,才堪堪保住了自己的項上人頭,但是他的胸口卻被劃出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對方早就看出李滔是弩弓之末了,已經沒有什麼反抗的能力了,因此不慌不忙眼神陰狠地向李滔逼近。李滔被逼得連連後退,他很清楚自己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再一戰了,就是對方站在那里任他砍,他都不一定能在短時間內把對方干掉,更何況
不知不覺,李滔已經退到牆角了。退無可退了,真的完了!李滔不禁哀嘆一聲。
突然,李滔的眼前迅速地閃過一陣寒光,對方出手了。
李滔的意識已經變得很模糊起來,眼皮也沉沉地合了下去
仿佛間,李滔听到一聲聲痛苦而慘烈的叫聲,他很艱難地睜開沉重的雙眼,在他面前出現了一團模糊的影像︰好像有一位女士緊緊抱著一個男人的雙腿,不讓他往前移動一步,而這個男人提著砍刀不停地在往那個女人身上招呼。
僅存的一點求生意念讓李滔撿起地上的砍刀一步三晃地向那個男人砍去,幾乎沒有受到什麼阻力李滔感覺自己的刀劃過了男人的脖子,他依稀間感覺有一股熱血 了出來,接著他的身體在原地晃了幾晃,然後緩緩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