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滔強忍著身體上的劇痛一步三晃地走回了別墅,急忙翻出跌打藥把自己受傷的地方小心地搽了一遍。
搽完藥後,李滔即刻撥通了銀狐的電話。
「滔哥,找我什麼事?」銀狐接到電話後問道。
「你幫我查一下Z大一(六)班金融系趙展鵬的背景。」李滔冷冷地說道。
「是!」
「他現在應該在醫院,我要你馬上去查!」
「是!」
「你先帶幾個身手不錯的人去醫院找他,見到他之後給我卸掉他的右腿,我要他這一輩子都不能再用他的右腿!」李滔臉色陰沉得像被烏雲籠罩著,那樣子非常嚇人。李滔咬牙切齒地對銀狐說道,憤怒到極點的他忍不住連咳不止。
「滔哥,你是不是受傷啦?」銀狐語氣里充滿了緊張之情。
「沒事,死不了!」李滔聲音弱弱地回答。
「是趙展鵬這小子干的吧?」
「是!」
「是他把您打傷的?」銀狐心里咯 一下,沒有想到一個區區的大學生竟然能夠把李滔這樣的黑道高手打成重傷,那他的實力實在強得可怕!
「是。」
「他那邊有多少人?都是些什麼人呢?」
「就他一個人。」
「什麼?就他一個人?那這小子也太變態了。」
「那小子偷襲我,不過他也傷得不輕。你帶幾個身手不錯的人帶上家伙,一定要給我把他的右腿卸下來,要不然你就不要回來見我了!」李滔語氣無比冰冷無比堅決地說道。
「是,我一定做到!」
「等下你就去準備,今天晚上就動手。」李滔冷冷地說道。
「是!」
銀狐與李滔通完電話後,急忙召集了幾個得力的手下待到夜幕降臨的時候氣勢洶洶地向醫院闖去。
銀狐與他的手下先後闖進了幾家醫院,充分發揮了擾亂社會安定,濫打無辜的傳統流氓作風。在此過程中他們一共打傷了六位院長,三十位醫生和十二名護士,卸掉了三位名叫趙展鵬的病人的右腿,其中有兩人已經年逾古稀了,另外一個是連牙齒都還沒有長齊的嬰兒。雖然他們事後經過認真分析認為此趙展鵬非彼趙展鵬,但是本著高度的責任心與積極的工作態度,深入徹底地打擊叫做趙展鵬的人,他們並不為自己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感到羞恥和難過,在現代這個快節奏的社會里講究的是成效,至于事情的經過已經變得無甚重要了。
忙乎了大半天,銀狐和他的手下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了,但是李滔交待給他們的任務他們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這可是關乎自己前(錢)途和命運的事情,辦得好可能沒有獎勵,但是干不好絕對沒有好果子吃!銀狐和他的手下慢慢地走進了Z市最後一家醫院,在前台他們查到了一個今天才住進醫院的重傷病人名叫趙展鵬,據護士吐露這個趙展鵬還是個學生。雖然銀狐和他手下今天見過了數十個名叫趙展鵬的人,但是他們認為這一個最有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趙展鵬。
跟護士小姐打听好這個趙展鵬所住的病房後,銀狐心情愉快地對護士小姐道了聲謝,承諾等探望完朋友後一定請她吃飯。護士小姐羞紅著臉,小聲對銀狐說自己五點半下班。銀狐連忙說好好好,到她下班的時候來醫院接她。
和護士小姐告別後,銀狐和他的手下忍不住大笑,表情地說︰「現在的女人怎麼一個個像吃了藥似的?浪得很!」
「那還不是因為狐哥的魅力無邊啊,小的們是自嘆不如呀!」銀狐的手下一臉獻媚地拍著他的馬屁。
「今天我們把滔哥交給我們的事辦好了之後,我帶大家去開開葷,保證讓大家滿意!」銀狐拍著胸脯保證道。
「那小的們先先謝謝狐哥了!」銀狐的手下眼里都閃動著的光芒,禁不住來回搓了搓了手掌。
「要到了,大家安靜!」銀狐表情嚴肅地小聲對他的跟班說道。
大家都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放慢放輕了腳步。
到了趙展鵬的病房門口後,銀狐神情嚴肅地對他的手下示意——開始行動。
銀狐他們小心地推開門,看到病床上躺著一個右腿上了腳架的年輕人,睡得正熟。他們小心翼翼地溜進房內,輕輕把門關上。
當他們走到趙展鵬的身邊時,其中一人抽出藏在身上的鋼管準備向趙展鵬的右腿砸去,這個時候銀狐急忙阻止了他,小心地對在場的人說道︰「先把他捆了,再動手也不遲。」
得到銀狐的指示後,所有人馬上開始忙碌起來,不一會兒趙展鵬就被捆成了一個肉粽子。
「把他拍醒,我得問他幾個問題!」銀狐對他的手下說道。
「啪啪啪…」一連幾聲清脆的響聲過後,趙展鵬的臉被人扇成了豬頭,嘴巴鼻子都有血不停地往外流,奈何他的嘴巴被人用一雙臭襪子塞住了,無法喊出聲來,但是銀狐他們看到趙展鵬眼里露出的驚恐與疑惑的神情後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們來這里也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想問你幾個很簡單的問題,是的話就點頭,不是就搖頭,知道了嗎?問完了之後我們就走人,不會傷害你一根手指頭的,你不要當心!」銀狐微笑著說道,臉上一副陽春三月般的溫暖神情。
趙展鵬連忙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很好!那我就開始問咯!你是Z大一(六)班金融系的趙展鵬嗎?」銀狐臉色一正,目不轉楮地注視著趙展鵬問道。
趙展鵬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很好,太好了!你今天中午是不是跟一個叫李滔的人打架了?」銀狐臉上的笑容更甚了,但是他眼里卻閃著惡毒的光芒。
趙展鵬看了銀狐一眼,猶豫起來,低下頭並沒有回答銀狐的問話。
「大爺問你話呢?你聾啦!」銀狐突然從身上抽出一根一米來長的鋼管惡狠狠地砸到趙展鵬受傷的右膝蓋骨上。
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趙展鵬的右膝蓋明顯錯了位,和右大腿完全不在一個水平面上了。趙展鵬臉上青筋暴起,額頭上馬上冒出了豆大的汗水,兩眼通紅,充滿了仇恨和恐懼的色彩!
「不答是吧?沒事,本大爺其它的沒有,耐心倒是有幾大筐!今天我就好好跟你玩玩!」銀狐話音剛落,鋼管又狠狠地砸在了趙展鵬的右膝蓋骨上。
連續砸了趙展鵬十幾下後,銀狐才轉過身對他的手下說︰「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一下,你們每人過去幫我砸那小子十幾二十下,當然如果你們不嫌累的話多砸幾下也無所謂,不過不能玩出命來。」
得到銀狐的揍人的指示後,這幾個小子完全像幾天沒有吃過東西的餓狗似的舉起手中的家伙就狠狠往趙展鵬的身上招呼。
「我說你干嘛呢?你砸他左腿干什麼?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把人家的左腿和右腿都廢了,他今後怎麼走路呀?難道用手?你能不能動動腦子呀!如果你一定要砸,就砸斷他一只手得了,留下一只手一只腳討飯挺好的,用兩只手討飯倒是顯得有點多余了!」銀狐坐在一旁滿臉不快地叫道。
「屬下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就要改,知道嗎?」
「是!」
「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屬下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把他一只手廢了。」那小子話剛說完就一鋼管狠狠地砸到趙展鵬的左手上, 嚓一聲響,趙展鵬的左手也被廢了!
「好好好,孺子可教也!」銀狐不住地點頭稱贊。
五分鐘後…
「好了好了,這小子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了,我們撤吧!」銀狐對正打得興起的手下催道。
「小子,算你走運!」一個小子狠狠在趙展鵬的身上砸了一下,才意猶未盡地藏好家伙隨著同伴離開。
離開醫院後,銀狐連忙給李滔打去了電話,向他匯報了一下基本情況。
李滔在電話里充分肯定了銀狐等人的辦事效率和辦事力度,最後提醒他們先回社團避避風頭。
次日,太陽還沒有升上天,李滔就被發了瘋似的手機聲吵醒了。他無比生氣地接過手機,大聲喊道︰「你干什麼呀?這麼早把我吵醒,小心我把你剁了喂狗!」
「滔哥,就算你真的把了剁了喂狗這個電話我還是要打!」電話另一頭的黑狼語氣堅決地說道。
「這麼**?說說為什麼?」李滔倒是來了興趣。
「總堂門口聚滿了一大批青竹幫的人,連青竹幫的老大趙傳鋒都來了,他們叫囂著要您出去見他們。」
「有這樣的事?本幫好像和他們沒有過節呀!你知道他們找我什麼事嗎?」
「他們好像說血債血還來著…」
「血債血還?對了,你知道趙傳鋒的兒子叫什麼名字嗎?」李滔猛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問道。
「趙傳鋒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從大到小依次為趙展豪,趙展輝,趙展鵬,趙柳芳。」
「你是說他的三兒子名叫趙展鵬?」
「是的。」
「那他現在是不是就讀于Z大一(六)班金融系?」李滔馬上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天大的大錯,得罪了一些不能得罪的人。
「具體在哪個班哪個系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現在的確是在Z大讀書,而且剛入學不久。」
「好,我知道了!你和兄弟們先穩住局面,我馬上過去。」李滔的心情頓時變得煩躁起來,但是這個時候他必須出面。
二十分鐘後,在四海幫的總部會議室里,桌子兩旁分別站著一對渾身黑得如同烏鴉般的大汗,他們神情肅穆,全部用幾乎能殺死人的眼光注視著對方。如果眼光能夠殺人的話,他們應該把對方殺死了無數遍!
「李滔,你應該知道我今天找你是為了何事吧?」一個聲音洪亮的大光頭怒氣沖沖地李滔吼道。
「趙老大,小弟愚鈍,還請您明示!」李滔淡淡地說道。
「你少在我面前裝蒜!你昨天跟我的小兒比武落敗後,懷恨在心,竟然派你的手下去醫院把他打得不成人樣,我有沒有說謊?」
「你沒有說謊,是你的寶貝兒子說謊了。昨天的比武誰敗誰勝他比誰都清楚!沒有想到他比武落敗後,竟然向我耍陰招,要不是我命大的話今天就不能坐在這里听您教導了,像他這種卑鄙小人我教訓他是天公地道的事,我一點都不會感到愧疚和後悔的!」李滔厭惡的神情溢于言表。
「這麼說是我錯?我是不是應該向你磕頭認罪呀?我不管你怎麼狡辯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交待,要不然我們青竹幫跟你們四海幫沒完!」
「怎麼個沒完法?你不去好好管教自己的兒子,反倒跑到這里來鬼叫!我告訴你,你要來就盡管放馬過來,我們四海幫從來就沒有怕過你們青竹幫!你不來找我,我還想過去找你呢。」
「好,很好,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不過你也別太囂張了,我們青竹幫也不是好惹的,從今以後我們青竹幫跟你們四海幫的仇就結定了,有我們青竹幫就沒有你們四海幫,哈哈哈!」趙傳鋒被氣得渾身發抖,猛地站起來轉身離去。
「就這樣放他們走了?」銀狐看著已經走出會議室的青竹幫眾人,忍不住焦急地說道。
「不讓他們走你想怎麼樣啊?難道你想在這里就把他們滅了呀?不就是一個青竹幫嘛不足為慮,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有多大的能耐!」李滔抽出一根煙點上,吸了一口,語氣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