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李滔居住的別墅就被義氣盟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李滔疑惑不解地問張信這是怎麼回事?張信于是把胡嘯天失蹤的事情跟李滔說了。
李滔听後低下頭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他才緩緩說道︰「四海幫的人數可是義氣盟的十幾倍呀!如果他們真的下定決心打過來我們恐怕難以抵擋得住啊!」
「硬抗肯定不行,但是不戰而屈更不行!首戰我們必須戰,而且必須全力以赴的戰,不戰則已,戰就要勝!」張信語氣堅決地說道。
「你想好了怎麼迎敵了嗎?」
「還能怎麼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李滔听後微微皺了皺眉,表情嚴肅地說道︰「這樣做是硬抗。而硬抗是我們現在最不應該采取的作戰方式,因為敵我雙方在人數上相差太懸殊了,這樣做的結果我們只能自取滅亡。」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張信焦急地問道。
「既然硬抗不行,我們只能采用計謀。」
「計謀?用什麼計謀呢?」
「你看到外面的雪了吧?」
「看到了,怎麼啦?」
「室外的氣溫是多少?」
「天氣預報說今天的氣溫是零下10度。」
「很好!快讓兄弟們拿桶去提水。」
「滔哥,提水用來干什麼?」
「你看我們這個別墅的地勢多好啊?三面環山,地勢險要,水源充足,現在又正值寒冬臘月之時,只要他們敢來我保證那他們無功而返。」李滔滿懷信心地說道。
「為什麼?」
「你先叫人提水過來我再解釋給你听。」
「好!」張信連忙把王世聰叫了過來,令他緊急安排人去提水。王世聰領命之後,帶上幾個小弟快速離開了別墅。
「滔哥,您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了吧?」張信滿懷期待地注視著李滔說道。
「如果四海幫的人想要打進別墅的話他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喏,就是那條路。」
「是,那條路可有點陡,而且兩邊是陡坡。」張信望著那條猶如天梯似的水泥車道說道。
「我發現現在有人會定時清理道上的積雪。」
「那是當然的,要不然車怎麼能上來呢?」
「王世聰是不是出去了?」
「是。是我剛才讓他叫人去提水過來的。」
「去了多少人?」
「大概去了一百多人。」
「好,很好。」
「滔哥,我們打那麼多水有什麼用呢?」
「現在天氣這麼冷,如果我們在地上撒一把水會怎麼樣?」李滔微笑著問道。
「會結冰啊!」
「就是結冰!等我們的人全部上來了之後,我們就立刻令人在車道上盡情的澆水,用不多久車道就將變成冰道,要是有人想從這條道上爬上來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吧?」
「高,實在是高!」張信不禁豎起大拇指大聲贊道。
「我們在車道上路口準備好充足的水,如果有人爬上來了,我們就馬上令人用水潑他們。這麼多人一齊潑水,我相信就是不把對方淹死,也得把對方活活凍死吧?!」
「滔哥,這個辦法真是太絕妙啦!」
「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李滔信心十足地說道。
十分鐘後,王世聰帶著一百多人浩浩蕩蕩地往車道上澆水,十分鐘後車道上就結了一層薄薄的冰,一小時後冰層的厚度已經將近三厘米了。
義氣盟眾人把水潑完後連忙又忙著把空的桶裝滿了水,放置在車道口,可隨時投入使用。義氣盟的所有人員都戴上了保暖手套和遮臉避寒的皮帽子,大部分的人還加穿了一件大衣,就是為了迎接這風雪之夜的一戰。
義氣盟的眾兄弟表情激動,摩拳擦掌,非常期待與四海幫一戰,他們都想看看四海幫的人在水淋後會是一副怎麼樣的狼狽像!可是義氣盟的人從晚上九點半等到了凌晨兩點鐘也沒有見著四海幫的人,只有呼嘯的寒風和飄落的雪花陪伴著他們,現在他們已經完全沒有了先前的激動心情,心里拔涼拔涼滴︰這些狗日的不會不來吧?
「都他媽是白痴!不就是失蹤一個胡嘯天嗎需要這麼興師動眾嗎?」劉源龍看著戶外暗罵。
「我說大蝦,你說四海幫的人今天會來嗎?」一個站在車道口的義氣盟小弟向他的同伴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那個被稱之為大蝦的人白了對方一眼,沒好臉色地回答。
「他們要是再不來,我可要凍成冰棍啦。」
「你站著像塊木頭似的不凍成冰棍就見鬼了。你看看我,走走跳跳就不會覺得這麼冷了。」
「倒是的,那麼我也走走試試?」
「早就該這麼做了!」
大蝦的同伴說走就走,但是大蝦看到他越走越遠,不禁急忙喊道︰「邦子,你去哪里呀?」
「撒尿!」邦子腳步不停頭也不回地大聲回應。
「靠,撒泡尿需要跑那麼遠嗎?」大蝦不滿地大叫。
邦子不理會大蝦的不滿,
依然腳步不停地向前走著。
「天氣這麼冷,尿撒出來恐怕都要結冰!」邦子拉下褲子的拉鏈,喃喃自語。
突然,邦子發現山腳下有黑色的點在緩緩地移動著。那是什麼東西?邦子凝神看去,心下一驚,不禁大聲呼喊他的同伴大蝦。
「什麼事啊?鬼叫鬼叫的!」大蝦跑到邦子身邊極度不滿地說道。
「你快看,那是什麼?」邦子指著山腳下緩緩移動的黑點說道。
「我靠,那是四海幫的人。這些狗日的總算來了!」大蝦又驚又喜地說道。
「那我們趕快去通知大家。」邦子說著轉身就跑。
「等等!」大蝦對著邦子的背影大聲喊道。
「什麼事?」邦子疑惑不解地回過頭問道。
「喏,你的城門大開了。」大蝦看著邦子的襠部,表情曖昧地說道。
「靠!」邦子被大蝦看得心里發麻,連忙把拉鏈拉上,毫不遲疑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義氣盟的得知四海幫的人來了之後心里是激動萬分,不禁感嘆︰老天真是有眼啊,四海幫這幫龜孫子總算是來了!
義氣盟的人在風雪之中等待了好幾個鐘頭這種感覺實在不是很爽,幸好現在總算等到了四海幫的人,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些。四海幫的人如今的境況比起義氣盟就慘多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通向半山腰那座別墅的唯一車道竟然會結冰!而且這條車道又如此陡峭,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有人爬上去。
「強哥,兄弟們沒法爬上去啊。」四海幫一個小弟對坐在車里的一個滿臉是疙瘩的大漢說道。
「為什麼?」疙瘩大漢冷冷地問道。這個人不就是在飯店里出手制伏了胡嘯天的那個大漢嗎?
「因為車道上結了厚厚的一層冰。」
「我看看!」強哥打開車門,不急不慢地從車上下來,走到通往半山別墅的車道口仔細看了看。
「強哥,您看怎麼樣?」
「的確是結冰了,難怪兄弟們爬不上去。」強哥低下頭沉思起來。
「強哥,那怎麼辦呢?」
「只有一個辦法——砸!」
「砸?」
「對!叫兄弟們拿錘子砸!」
「是!」
頓時山腳下響起了一陣陣啪啪的敲擊之聲,好不熱鬧!
「信哥,他們在干什麼?」王世聰疑惑不解地詢問張信。
「他們在砸冰。」張信淡淡地說道。
「難道他們想把冰碎,然後再爬上來?」
「對。」
「那我們需要做些什麼?」
「先讓他們砸。等他們把冰砸碎爬上來之後恐怕已經筋疲力竭了吧?這個時候我們再把水潑過去,凍死他們。」
「說得有道理!」
「其實我們還有一計可用。」李滔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張信和王世聰的身後,從容不迫地說道。
「哦?滔哥,您還有什麼妙計可用?說來听听。」張信連忙問道。
李滔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不慌不忙地說道︰「我們等四海幫的人要爬上山之後往車道上倒汽油,然後在車道上放一把大火。」
「好主意啊!我們放一把大火燒死他們!」張信表情激動地說道。
「四海幫的人破我們設計的冰道就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在他們覺得闖過了難關之後我們再突然在車道上放一把大火,他們就是想逃也無處可逃啊!」王世聰接過張信的話題說道。
「就是算有個別人沒被火燒死,爬上來了,我們還有最後一計,那就是利用大水把他們沖下去。」李滔嘴角流露出殘忍的笑容,冷冷地說道。
「是呀!經過這三關之後還能夠有戰斗力的恐怕剩不了幾個人了吧?」張信兩眼放出了光芒,好像勝利就在眼前似的。
「如果水擊之後還有人有抵抗能力的話,我們再派一支精銳部隊過去把他干掉。」李滔面無表情地說道。
「對!只要四海幫的人敢上來,就讓他們有來無回。」張信狠狠地說道。
李滔點了點頭,對王世聰說道︰「世聰,你過去看一看四海幫的人到什麼地方了。」
「是!」王世聰領命之後,快步走出了別墅。不一會兒,王世聰便急匆匆地返回來了,他表情嚴肅地對李滔和張信說道︰「四海幫的人已經快爬上來了。爬在最前面的人距車道頂只有大概十五米左右了。」
「車道上有多少人?」李滔淡淡地問道。
「車道上黑壓壓的一片全部都是四海幫的人。」
「好,很好!快速令人往車道上澆汽油,我們不能怠慢了遠道而來的客人,是該燒把火讓他們暖暖身子了。」李滔說著向戶外走了去,說道︰「我們一起到外面看看吧。」
「好的。」張信信步跟著李滔走出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