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白晝黑夜,時光像一輛永不停歇的列車匆匆地在人生這條軌跡上行駛著,窗外的景象或繁花似錦或蕭瑟蒼涼,想捕捉于手細細欣賞,珍藏于心慢慢體味卻奈何一閃即逝,只留下一抹慘淡的模糊景象.
李滔做好早餐後溫柔地把還在熟睡的胡雪沁叫醒了,胡雪沁起床洗漱完畢後便和李滔一起坐到餐桌旁津津有味地吃早餐。
「老婆,我發現你的肚子這兩天又長大了不少,你懷的會不會是龍鳳雙胞胎呀?」李滔一邊吃粥一邊目不轉楮地看著胡雪沁高高隆起的肚子滿懷期待地說道。
「我不知道啊!要不我們去醫院照一下?」胡雪沁說道。
「我听說這些所謂的高科技對孩子有影響,我可不想為了滿足我個人的好奇心而做出傷害孩子的事情。再過幾個月孩子就出生了,如果生的真的是龍鳳雙胞胎不是能夠給我們帶來天大的驚喜嗎?」
「那就听你的。我看你這麼喜歡孩子,等孩子出生之後你可要好好帶哦,如果到時候你嫌麻煩的話看我怎麼懲罰你?」胡雪沁裝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警告李滔,但是她這個樣子在李滔看來卻是可愛之極。
「我怎麼可能會嫌麻煩呢?寶寶可是我和你愛情的結晶,我愛你,同樣也愛我們的寶寶。寶寶出生之後,我一定會好好愛護他(她),不讓他(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我還要好好教育他(她),不讓他(她)步入歧途,重蹈我的覆轍。」李滔一本正經地說道。
「好,我相信你。寶寶出生之後我們一起好好疼愛他(她)教育他(她)。」胡雪沁微笑著回答。
「好,我真的想快點見到我們的寶寶,為什麼寶寶一定要賴在母親的肚子里整整十個月才肯出來呢?」李滔不滿地抱怨。
「撲哧!」胡雪沁看了看李滔那副無奈加郁悶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呀?」李滔疑惑不解地問道。
「我笑你怎麼這麼急著見到寶寶呢?」
「是啊!為什麼呢?也許是我想盡快做爸爸吧!呵呵呵。」李滔撓了撓頭發,憨笑道。
「你呀還像個孩子似的。」胡雪沁情意綿綿地看著李滔,柔聲說道。
「老婆,你說孩子出生之後會像誰呢?」
「當然是像你和我啦!」胡雪沁理所當然地說道。
「這是自然,但是我希望孩子更像你。」
「為什麼啊?」
「因為你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心地善良,性情溫和,不像我人長得馬馬虎虎,性格還很暴躁。」
「你這話倒是說得很對。」胡雪沁托著腮幫子微笑道。
「你敢取笑我?」李滔說著放下碗筷,一下子竄到胡雪沁身邊,把雙手伸到胡雪沁的腋下,撓胡雪沁的癢癢.
胡雪沁被李滔撓得咯咯直笑,豐滿的嬌軀不停地扭動著,直向李滔求饒。
「你還敢取笑我嗎?」李滔把手放置在胡雪沁的腋下,問道。
胡雪沁被李滔撓癢癢撓得全身都酥軟無力了,此刻她依偎在李滔的懷抱里,面色暈紅地說道︰「我哪有取笑你呀?這話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何況你的的確是事實嘛!」
「好呀,你還嘴硬!看我怎麼懲罰你?」李滔說著他的手又開始動作了起來。
「哎呀,老公,快住手,我受不了了」胡雪沁一邊扭動著身軀躲閃著李滔的「癢襲」一邊喘著粗氣求饒。
「你知道錯啦?」
「我知道錯了,老公快放過小女子吧!」胡雪沁可憐兮兮地求道。
「好,為夫這次就放過你,若是你還敢取笑我我就打你屁屁。」李滔停止了對胡雪沁撓癢癢,繼而溫柔地把胡雪沁擁摟于懷,輕拍了胡雪沁的臀部一下。
「討厭,你就會欺負我,等孩子出生了之後我要把你的惡行告訴他(她),讓他(她)為我出氣。」胡雪沁鼓著腮幫,故作委屈狀說道。
「好了,我不欺負你啦!我今天要去公司看看,你一個人在家要注意安全,如果閑得無聊就找樂樂聊聊天,跟寶寶說說話,有什麼事打我電話。再見!」李滔在胡雪沁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拿了車鑰匙就匆匆出了門。
李滔剛走出家門眼皮竟然不停地跳了起來,胸口也突然堵得發慌,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透不過氣來,他心想或許是這陣子太忙了,所以並沒有太在意,駕著車向公司駛了過去。
李滔出門後,胡雪沁跟樂樂聊了一陣便感覺無聊了,于是稍稍打扮了一下便挎著包出門了。
李滔到了公司之後,連忙給胡雪沁打了個電話︰「老婆,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打電話給我
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嗎?」胡雪沁緩緩地在街上行走著,有些疑惑地問道。
「是我總感覺心神不寧,好像今天會有大事情發生。」李滔神色凝重地說道。
「是你想多了吧?我們不都好好的嗎?」胡雪沁雖然看不到李滔此時此刻的面容表情,但是她從李滔說話的語氣中可以明顯地感覺到李滔的緊張之情,她之所以這麼說就是不想再加重李滔的緊張之情。
「老婆,你現在在哪里?」
「我剛出門。」
「你要去哪里啊?」
「我還沒有想好,我就是想到外面透透氣。」
「老婆,你先到家里等我一會兒,我馬上開車回家陪你去逛街!」李滔用不容商量的語氣對胡雪沁說道。
「不用了吧?我不會走遠的,就在附近逛逛就回家,順便買點菜等你回來做給我吃。」
「但是我總感覺今天不對勁,你還是等我會來一起出去吧?」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不就是懷孕了嗎?走走不礙事,你還是安心處理公司上的事吧!」
「那你要注意一點啊!」說來也奇怪,李滔那種堵得發慌的感覺突然減輕了不少,他頓了頓還是不太放心地提醒胡雪沁注意。
「我知道了!你忙的話今天中午就不要趕回家給我做飯了,我在外面吃也行。」
「好,我中午不能回來給你吃飯的話會打電話提前告訴你的。」
「你安心工作吧!我掛電話了。」
「好,拜拜!」
「拜拜!」
早晨的空氣像初生的嬰兒般沒有受到一絲污染,干淨清新濕潤透著甘甜的味道,暖暖的陽光如慈母般撫模著日光下的人們,柔和的微風手舞足蹈,頑皮地掀起人們的衣角或者輕輕波動人們的發絲,胡雪沁的心情很愉快,信步地向不遠處的街心公園走去。
公園的人不多,但是絕對不少,男女老少皆有,有三,五個年老的人結伴一起坐早操的,有夫妻兩人帶著孩子和寵物狗在公園散步的,有白發蒼蒼卻面色紅潤的老者氣定神閑地打著太極拳或者舞著太極劍還有靜坐在長椅上什麼也不做的,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切的人,胡雪沁就是其中一份子。
胡雪沁靜坐于長椅上,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人和物,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她心里想等孩子出生之後能夠走路了就每天早上一家人來這里散步,另外把樂樂也一起帶出來,對了,如果能夠有一只乖巧可愛的狗狗跟著那就更美妙了胡雪沁不自覺地沉浸在了美好的幻想之中,臉上的笑容便愈加燦爛了。
在公園里呆了一個小時後,胡雪沁發現公園的人漸漸散去了,原本暖暖的陽光慢慢變得熾熱起來,空氣不知道從什麼開始有些許干燥了,胡雪沁便起身離開了,準備去逛逛街。
李滔的心神原本慢慢安定下來了,卻沒有想到過了一陣之後他的心神又變得煩躁不安起來,眼皮猛烈狂跳,胸口堵得慌,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他猛然抓起辦公桌上的茶杯想喝口茶解解渴,但是他把茶杯拿過一看卻發現杯里根本就沒有水,他今天一到到公司就心神不寧的,根本就沒有往茶杯里添過水。他甩了甩頭,極不不情願地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拿著茶杯向飲水機走了過去,走了沒幾步他猛地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好他及時扶住了牆壁才免遭一劫。
打好水,重又坐回原來的位置上後,李滔感覺頭腦暈沉沉的,一片迷糊,好像被一輛大卡車碾碎了般,支離破碎的思維像噴射出來的腦漿,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李滔仿佛看到了死神正微笑著向他招呼.
恐懼感像無孔不入的黑夜般穿透了李滔的身體,啃咬著李滔的五髒六腑,控制著李滔的思維,李滔感覺自己像一條在烈日下暴曬的魚,心急如焚卻無可奈何地等待著世界末日的到來。
李滔掙扎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出了辦公室直往洗手間的方向走過去,他想要洗一個臉,讓自己清醒一點。在半路,李滔踫見了魯燕,或者說是魯燕特意跑過來找他的更合適一些。
魯燕神情緊張地站在李滔面前,神色慌張地說道︰「李董,出大事了!」
「出什麼事了?這麼慌慌張張的!」李滔不悅地說道。
「胡總被人挾持了,現在情況非常緊急!」
「什麼?你再說一遍!」李滔的心猛地顫抖了一下,沉聲問道。
「胡總被人挾持了,電視里面正在直播這事呢。」
魯燕的話剛說完,李滔就慌忙跑到了一樓用餐大廳的電視機面前,電視機里面赫然顯示著一個男子用手槍抵著胡雪沁的頭,向現場的警察大喊大叫,眾警察則只是遠遠地端著槍指著現場的各位綁匪,卻不敢有絲毫的異動,警匪雙方就這樣僵持著.
李滔的心髒像被什麼重重錘擊了一下,心痛得幾乎要窒息,他仔細盯著電視屏幕看了三秒鐘之後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到辦公室拿了車鑰匙開著車像離弦之箭一般向胡雪沁被挾持的地方趕了過去。
李滔趕到胡雪沁被挾持的現場時,警察和匪徒們還在激烈地進行談判,可憐胡雪沁早已嚇得瑟瑟發抖,面無血色了。
看到胡雪沁現在這個樣子,李滔的心又猛然痛了起來,他原本想沖到胡雪沁面前卻被警察攔住了,所以他只得隔著遠遠的距離對胡雪沁大聲說道︰「老婆,我來了,你還好嗎?」
胡雪沁突然听到李滔的聲音精神不由得一震,連忙循聲望去,看到李滔正神色慌張地看著自己她的心情馬上變得安定了許多,只要有李滔在她堅信自己就一定能夠平安月兌險,不管是遇到什麼危險他都不會讓自己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胡雪沁微笑著大聲回答李滔︰「老公,我沒事,你不要緊張!」
「老婆,我馬上想辦法救你,你先委屈一下。」
胡雪沁听了李滔的話後用力地點了點頭。
李滔連忙找到了負責這次人質解救行動的現場指揮官,請求對方用自己把人質換回來。
「人質是你的老婆嗎?」指揮官表情嚴肅地問李滔。
「是,而且我老婆已經有六個月的身孕了,這樣長久被人挾持著對她對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很不利,我身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有責任也有義務把她們換回來!」李滔用不容質疑的語氣說道。
「好,我答應你。」
「謝謝!」李滔真誠地向對方敬了一個禮。
「年輕人,要注意安全!我們警方會想辦法把你解救出來的。」指揮官拍了李滔的肩膀一下,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李滔重重地點了點頭。
指揮官拿著廣播向警匪雙方通告了人質交換的事情,警察方面倒沒有什麼意見,服從命令是他們的天職,在人質交換的過程中他們只要加緊戒備,防止突發狀況的發生就行了,但是眾匪徒卻不滿了,他們一個個情緒激動,大聲罵娘,說︰「我們是要你們給我們幾個準備車子的,你搞個人質交換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們想找個警察與我的人質交換啊?別傻了,白痴才會答應你們這種無稽的要求!」
不管匪徒們怎麼想,怎麼說,李滔在上百位警察槍口的保護下緩緩向匪徒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