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約約,听聲音是個女人。
張君昊一邊听電話里的人說話一邊用手撩撥流雲的頭發。
她想坐起來他又攥著她的手不讓走。
終于掛下電話,他把電話往床頭櫃一擱,轉頭看向流雲。
她避開他的目光。
「是徽如打來的,說徽劼的病情已有所控制。」
流雲「噢」了一聲。
奇怪,他為什麼跟自己說這些?
「我覺得有些事應該告訴你,因為我們是夫妻。」
「噢。」
他翻身一把壓在她身上,刮了刮她的鼻子︰「你看我都這麼誠心誠意了,你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啊?」
「部長,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咬住她的嘴,一陣索要︰「跟我裝傻,該罰。」
「部長,你不能這樣**。」
他又再一次深吻,時間比前一次更久,意猶未盡道︰「跟我頂嘴,該罰。」
流雲索性不說話了。
他又要去吻她,。這一次流雲動作快,避開了︰「部長又要說什麼?」
「沉默亦是錯,該罰。」
流雲一口咬住他的嘴巴,很用力。
「啊!」張君昊一把推開她,用手一模,「你竟然咬我?還咬破了?」
舌忝嘗到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流雲有些心虛,但仍嘴硬道︰「誰讓你每次都這樣的。」
張君昊起身去洗手間,用冷水敷了敷,抬頭一看,怒吼︰「蘇流雲!」
流雲躡手躡腳走到門口︰「干嘛?」
「你看!」他用手指給她看,「都腫了。」
流雲看了「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他走出來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扔到了床上,聲音冷然︰「今天我怎麼出門?」
見他似乎是生氣了,流雲有些心虛,但是仍得理不饒人︰「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張君昊二話不說拿過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冉璃,幫我推掉今天中午的安排。」
通完電話他靠在床頭。
流雲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問︰「部長,你推掉了安排?」
「嗯?」
「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總比別人看見我嘴唇被人咬破好。」
這下流雲十分過意不去︰「其實……部長……我真不是故意的……」她試探性地問,「要不去醫院看能不能上藥?這樣就能早點痊愈了。」
張君昊沒好氣︰「去醫院?蘇流雲你想把事情鬧得多大啊?在傷口沒消腫之前我是不會出房門的。」
流雲忙噤聲。
「還磨蹭什麼?下樓去給我拿點早餐,我很餓。」
流雲忙拿過衣服走進洗手間,她一邊換衣服一邊問︰「部長,你想吃什麼?」
「吐司,牛女乃,培根。」張君昊突然想起什麼,走到洗手間門口,門沒關,他一眼看見流雲背對著在穿裙子。
婀娜的身體,讓人怦然心動。
流雲轉過身來,看見他站在門外,臉色唰的變了,一把關上門,罵了句︰「混蛋!流氓!」
「對……對不起……」張君昊立刻會晤過來,「什麼?你罵我混蛋?流氓?居然罵我堂堂部長混蛋流氓?這傳出去了還以為我怎麼虐待你了!再說了是你自己換衣服沒關門好不好?」
門一下子打開來,流雲走出來撞到他的肩膀,隨即開門走了出去。
張君昊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小丫頭!脾氣還挺大!」
電話又在響,張君昊過去接起來︰「喂?樂文?」
樂文在那邊問︰「部長和新歡小妻子一起外出公干,感覺怎麼樣?」
「好什麼呀!剛還把我嘴唇咬破了!搞得我不能出門。」
「嘴唇咬破了?」樂文立刻轉變了腔調,「君昊啊,你們大清早的在做什麼?」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嘴唇痛沒力氣跟你說。」
樂文笑得更歡了︰「你嘴唇痛?我怎麼听起來帶著那麼點炫耀啊?敢情什麼時候我也去找個女朋友或小妻子什麼的,跟你學一下。」
「樂文,你很空閑?」
「自己人老色衰沒力氣搞不定小妻子居然還鬧脾氣?君昊,嘖嘖……」
「不跟你說!」他一下子摁掉電話。
流雲端著食物回房間的時候,張君昊正在喝威士忌,她一把搶過來︰「哪有人大清早起來就喝酒的?」
張君昊也不在意,順手拿過一片吐司︰「怎麼去了那麼久?」
「遇到你的下屬了。」
「他們問起我了吧?」
「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你夜里睡覺有些受涼了,正頭痛著,不願出來。」
「算你聰明。」
流雲又說︰「他們還說要來看你。我說回來問問你的意思。」
張君昊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看著她︰「小丫頭,看不出來你很有社交的智慧嘛。」
「嗯?」
「不著痕跡地撒謊,輕描淡寫地與自己撇清關系,這難道不是社交的智慧?」張君昊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看來這個小妻子是選對了。」
流雲和他一邊吃東西一邊說︰「部長啊,你晚上有安排嗎?」
「有啊。」
「那你的嘴唇……」
「看有沒有沒有消退。」
流雲靜靜想了一會,忽然走了出去。
「你去干嘛?」
門「砰」地關上。
不一會兒流雲又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個大蒜頭。
張君昊皺了皺眉︰「你拿大蒜頭干什麼?」
「給你治嘴唇咬破的地方啊。」
張君昊險些噎著︰「咳咳……用這個?不會吧?」
「你不信?」
「嗯。」
「那就試目以待咯。」流雲拿來紙巾給他擦干淨嘴,他剛想動她就說︰「不許動。」
這下他真的沒動了。
擦干淨嘴唇後,只見流雲掰下一頭大蒜,把外面的第一和第二層皮都去掉,把第三層蒜皮撕下來,用清水沖洗一下,小心翼翼貼在張君昊的傷口上了。
他剛想說話,流雲說︰「不許說話。」
他就緘口了。
過了一刻鐘,流雲給張君昊換了第二次蒜皮,見他略有些不耐煩,她拿過托盤底下的報紙︰「看這個可以打發時間。」
張君昊忿忿然接過報紙。
她起身整理床鋪,見外面陽光大好便抱著被子去曬,擦地板,擦屋子里的座椅,一邊做事還一邊哼曲兒。
張君昊幾次偷偷覷了她幾回,她做事很認真,心情很輕松,他忽然有一種……家的感覺。